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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時落住的是單人公寓,所以只有一個臥室。
再加上,時落對木索並沒有什麼排斥心理,而木索恨不得一直兩個人一張床,所以一直到現在兩人還是一張床。
木索走到了浴室裡面。
攤開右手,“出來。”
一朵胖嘟嘟的血紅色的花骨朵冒了出來,搖了搖自己圓潤的頭,然後轉向木索的方向。
然後一下子開啟了自己的花包頭。
“你今天看到了什麼?”木索問道。
花包頭上的花瓣開始搖動,然後越來越快,並沒有任何聲音發出來。
“我知道了,還有呢?”木索麵無表情地聽完了,繼續問道。
花骨朵突然情緒低落下來,低下自己的花盤,花瓣也變得低落起來。
木索皺眉,“還有什麼事?”
花盤原本的紅色變得更加鮮豔了,木索知道這是花骨朵在憤怒。
“……”木索不說話,只是看著手心的東西。
過了一會兒,果然受不了,花盤又開始動了起來。
而這一次,木索臉上的表情開始陰暗了起來。
花骨朵把自己要表達得都表達了以後就把自己縮了起來,努力在這個看上去整個人都已經被黑暗籠罩了的主人面前存在感降到最低。
“……”木索突然握緊右手,然後面無表情地走出了浴室。
臥室裡,時落依舊恬靜地睡著。
木索彎下腰,看著時落恬靜的睡顏,心裡一陣難過湧了上來,鼻子一酸,她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麼一個人,願意對自己好。好不容易……
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有天使,那麼她一定長眼前這個人這個樣子,永遠都含著溫柔的眼睛,看上去明明是那麼地輕易近人,可是到目前為止,卻只有自己真正接近到她了,明明自己是那麼的低微……
木索眼裡有什麼溫熱的東西滑了出來,落在時落的脖子之間。
時落似乎感覺到了木索的傷心,皺起了眉頭。
木索伸出手,輕輕地撫平時落眉間的憂愁。
手心裡的花骨朵動了動,木索狠狠地捏了一下手心,這個蠢貨!如果不是因為其他幾個可用的異物長得太……噁心,不適合帶進來,她又怎麼會用這個蠢貨。
木索深深地看了一眼時落,然後走了出去。
木索只用了十幾分鍾就回到了自己的寢室。
木索站在門前,看了看那個用來掃描指紋的藍色光線,然後把自己的右手遞了出去。
手裡的花骨朵冒了出來,然後藍光變成了綠光,門開啟了。
木索走了進去,一股陌生的味道撲面而來,木索忍不住皺眉。
木索坐在沙發上,鼻尖全是陌生的傢俱味道。
外面的戒備鈴聲已經響了起來。
右手緩緩冒出一個縮著頭的花骨朵。
花瓣一顫一顫的。
木索半分目光都沒有給它。
花骨朵也知道自己闖了禍了,低垂著花盤。
“咚咚咚!”門外響起了聲音。
木索開啟門,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眼前穿著白色大褂,帶著口罩的人。
“有事?”木索聲音冷冷的。
“請跟我們走一趟。”帶頭的人說道。
木索看了一眼對方手裡的武器,然後移開目光,走在眾人前面。
木索在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是一個怪物。這是那個女人每次想殺了自己的時候都會說的話。
在每次都失敗的時候,會哭著重複這句話。
木索聽說過怪物的下場,會被開膛破肚,所以她一直都沒有表現過自己的不同尋常,哪怕是被別人無時無刻地欺辱。
木索每走一步都會想起時落溫柔的眉眼,她只有在看向自己的時候,眼裡才會有那樣真實的感情。
木索想了很多,最後只想感謝還好自己察覺到了花骨朵的不對勁,要不然現在就是在時落家找到自己了。
時落好好的就好。
花骨朵在手心動了一下,木索麵無表情地狠狠捏了它一下。
她知道花骨朵想做什麼,可是她不想做,這裡是時家,也就是說這裡是時落的家,自己做了就是明目張膽地站在時落的對立面去了,木索不敢想象在自己和整個時家之間,時落會怎麼選,木索心裡有一個答案,卻不是自己想要的那個。
“到了,小姐。請進去。”帶頭的人語氣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