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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她也自認為做到了,自打見了林文杏各種雜念就多了起來。先是記掛,後是貪生,雜念越多出錯就越多。
來了幾日了,不知林文杏在家怎樣了,林文杏性子柔弱卻隱忍,叫人心疼,再想想方雲書,不管是快樂還是憂傷都張揚得驚天動地,有時候對她的嫌惡根本是一種嫉妒,一樣的年紀一樣的青春,為什麼會有冰火兩重天的世界。
梅凌霜閉目思索著,又想到方雲書的快樂不過是大夢一場,看似疼愛她的叔父其實是在算計這座山莊,骨肉親情在利益面前也得讓步。傅門主是她唯一能接觸到的山莊外的人,似是為她開啟了一個新的世界,實則也是算計這座山莊的歸屬,兩情相悅也不過是她一廂情願的夢罷了,而這座山莊本該是她堅實的依靠,卻附加給她懷璧之罪。
她看上去什麼都有,其實她什麼都沒有,比什麼都沒有更可怕的是她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這個世道到底是公平還是不公平?
“快點、快點,叔父不等我了。”梅凌霜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聽見了方雲書的聲音,頓時清醒了,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躍了起來,三下兩下理好了床鋪,雖然她不願服軟也不想惹事,方雲書可不是好惹的。
方雲書換了一身騎馬裝,見梅凌霜一副沒睡醒的樣子道:“你不會在我床上睡的吧?”
梅凌霜捶捶額頭衝她笑笑搖搖頭:“沒有。”
方雲書看了看整潔的床鋪不在追究:“原來你會笑啊,天天板著個木頭臉本來不想生氣,看了都生氣了。叔父要去打獵,你也隨我去。”
梅凌霜一愣,方雲書不耐煩道:“快些啊,叔父都要出發了,本來不要我去的,我軟磨硬泡了許久才應允的,再磨蹭他就不等我了。”
方雲書言罷風一樣飛奔出去,梅凌霜無奈只能一路小跑跟著。
梅凌霜騎著一匹棗紅色的駿馬隨著一眾人等在獵場上馳騁,梅凌霜緊緊拉住韁繩遠遠落在後頭,倒不是她在裝柔弱,方雲書催得急,也沒來得及換衣裳,方家也是個講排場的的,臉丫頭也是長衫拖地層層疊疊。
饒是如此累贅,也略勝方雲書一籌,方雲書到底長於閨閣,野外騎馬還是比不是梅凌霜,便覺得失了面子,奮起直追,勉強與梅凌霜並肩而行。
誰知靠得太近,梅凌霜那拖沓的衣帶掛在了方雲書的馬鐙上,一個不留神便被拉下了馬,,眼看就要葬身馬蹄下,方雲書眼疾手快,一劍斬斷了梅凌霜的衣帶,緊急關頭梅凌霜也顧不得什麼掩飾不掩飾,利落地翻身一滾,躲開了馬蹄。
莊主頭也不回道:“雲書快帶丫頭回去,姑娘家家的打什麼獵,回去吧。”
方雲書氣鼓鼓地下了馬,沒好氣地來到梅凌霜身邊:“你怎麼那麼笨呀。”
方雲書訓了幾句也不言語,方雲書見她蹙眉方問候道:“你沒事吧,摔傷了?”
梅凌霜捂著腳踝點點頭,其實她本可以不受傷的,又恐叫人看出破綻來,所以才以笨拙的姿勢落地,扭傷了腳。
方雲書抱怨了幾句無奈地將她扶上馬,牽著韁繩嘟著嘴朝林間落腳的小木屋走去。
梅凌霜看著她一邊走,一邊賭氣踹著路邊的石子,忍不住想笑。
方雲書氣歸氣,到底本性善良,扶著梅凌霜進了小木屋,用藥酒給她揉了腳踝,梅凌霜還有些愣愣的,這個嬌氣又矯情的大小姐,竟然如此細緻耐心地給一個丫頭揉腳。
這般體貼也只有在林文杏那裡享受過,想到林文杏,梅凌霜忍不住輕嘆一聲。
方雲書也聽見了,不樂意道:“這麼點小傷也值得嘆氣,本小姐被你連累得不能去打獵都沒說什麼。”
方雲書放下藥酒,摔門而去:“你別亂跑,等我回來。”
半個時辰後,方雲書拎著一對兔子耳朵進來了,臉上盡是得意之色:“瞧瞧,這是我打來的兔子,若不是怕你等急了,我還能活捉呢。你傻看著我幹什麼,快去生火。”
不多時,一隻油汪汪的嫩兔子就架在木柴火堆上了,方雲書盯著兔子兩眼放光,她就是這般從來不掩飾自己的喜惡。
“你一個大小姐,什麼好吃的沒見過,做這副饞樣也不怕人笑話。”梅凌霜嘲諷道。
“我饞我的,誰愛笑誰笑去。”方雲書只管往火堆裡添柴,看都不看梅凌霜一眼,隨即又像回過神來:“誰笑話?你?也不怕我撕了你的嘴。”
梅凌霜看著那個平日貴氣十足的小姐考得一手焦黑,又是滿嘴霸道話,不禁“噗嗤”一笑。
“你還真敢笑。”方雲書有些氣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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