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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之以恆的耐力來得重要。
一天不練其實不打緊,只是偷懶行為有了第一次必然會想第二次、第三次,如此惡性迴圈再多的天資也只是會浪費。
若只是浪費了天賦,還是好的。戰場不是遊樂場,戰爭絕非兒戲,便是小心翼翼也難逃送命的可能,更不用說馬馬虎虎、翫忽職守。
她依然記得,那天晚上費德里走後,鄧普斯說的話。他說:“我很少看到費德里那樣欣賞一個人,所以不想潑他冷水。可是你要記得,從此以後我們的命都拴在一起,若是因為你的原因害死任何一個人,我絕不會放過你。”
從此以後,用命相連,我們是真真正正出生入死的兄弟。
謝謝你,我會努力的。
不說失望與辜負,因為到底對不對得起的,都是自己。
第不知道多少次揮起木劍,旁邊是千基妲嚴苛如舊的眼神,拉斯菲爾蒂卻釋然而笑。
你不知道,當別人用自己的性命訴說一場無條件的信任,無論生死永不放開緊握的羈絆,心中的暖流足夠溫暖寒冰。
好像是那時起,她開始不再排斥千基妲間或地調戲,想著有人這樣親近自己,多好。
被人照顧的感覺……
陽光將千基妲一頭棕發染成金黃,猶如聖光下的天使。天使朝拉斯菲爾蒂昭昭手,她便雀躍地奔過去。
在冬日的暖陽裡,她摟著她的肩,身高差剛好夠拉斯菲爾蒂靠著她的肩。她們的雙肘隨意支在欄杆上,溫柔地講著過去的故事。千基妲自己的故事。
比如她的父親,比如她和那個人的相遇。
☆、Chapter。10(1) 千基妲
***
小時候,千基妲的記憶裡幾乎沒有“父親”二字,生活在她的概念裡便是和母親相依為命。
十來歲的那年,母親生了一場病,醫生開了許多處方、服了瓶瓶罐罐一大堆的藥,都毫無起色。
然後母親想到要給父親寫一封信,只是她連握筆的力氣都沒有。信是千基妲代寫的,也是她寄出的。那時她並不完全懂母親字裡行間的意味,卻很興奮,因為難得從母親口中聽到父親。
千基妲日日盼望著父親歸來,以為那時母親也該痊癒了。
直到那個熟悉不過的醫生一臉凝重地囑託管家奶奶找牧師,看著自己的表情是多少不忍。她終於意識到,母親快走了。
她跪坐在母親的病床前,握住她的手卻無論如何也溫暖不了掌心的冰涼,她第一次感到了無助。母親依舊是慈祥的,有些吃力地抬起手整理她額前的碎髮,問她,父親還沒有到嗎?
千基妲很想告訴她父親來了。可是沒有。直到管家奶奶找來牧師,外間匆匆腳步多少悲傷;直到母親遺憾地閉上眼,就此睡去;直到牧師舉起十字向上蒼禱告,一遍遍“阿門”滿是虔誠,父親都沒有出現。
從來大大咧咧連摔得皮開肉綻都不哭的千基妲,那夜哭得痛徹心扉。她不斷地向管家奶奶詢問,父親為什麼不來,為什麼連母親最後一面都不見。
誰都無法回答她的問題。家裡的傭人對先生的認知也僅限於部隊裡的骨幹,平時夫人從不提他。
令千基妲心碎的父親,卻在母親落葬那裡趕來了。傷心欲絕的她把他趕走,質問他為什麼現在還來。他還穿著一身風塵僕僕的軍裝,挺拔的身姿在女兒面前變得不知多渺小。
千基妲一拳拳用力砸在他身上,他不躲不避默默承受。
是他虧欠他們母女的。
夫人的去世對維勒打擊很大,尤其是被千基妲瞪一雙佈滿血絲的眼,怒吼“果你還知道有這麼一個家,為何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從不見影子”之後。
他又消失了幾天,再回家時軍裝上已無肩章。
他退伍了。
母親死後,千基妲日日早出晚歸,成天與山區裡出了名的壞男孩廝混,打架罵街,樣樣都學。
維勒是後來從管家奶奶那兒聽來的。他打了她一巴掌。
她怒極反笑:“打我。呵,你有什麼資格打我?你以為我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是我害得你如此,所以我更要對你負責。”那個男人平靜地說出那樣一句話,沒有半點責怪,望向她的眼神裡悲愴濃濃,就好像是為那一巴掌道歉。
千基妲怔住了。她以為他會教訓她,然後她便可以有更充足的理由招搖過市、做一個更壞的孩子。可是他沒有。
“你不喜歡這裡,我們就離開。四海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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