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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把他帶到哪裡。
然而他們只能相信她。
她一直記得修奈澤爾的話,卻不相信那個男人會好心到無條件的伸出援手。
他的目的是什麼,她已無閒情琢磨。只要能救回波爾希思,什麼都值了。她很清楚,現時現刻,莫說倫敦城內,便是整個不列顛境內,能救活波爾希思的,只有他。
好在英耀軍團的駐地離開那兒很近,路上不會耽擱太多時間。
毫無意外地被攔在門口,拿出那張弄皺的名片,又毫無意外地看到守衛的不可置信。她還是被帶到了他面前,波爾希思被留在了馬上,守衛說什麼也不肯讓渾身是血的他入營半步。
修奈澤爾正在主帳裡和萊溫斯徳喝酒。
第二次見面,她跪在他面前,拋棄一切尊嚴和自持:“救救他。求你救救他。”
修奈澤爾挑起眉,還是那副雷打不動的淡然,“你……”她甚至等不急聽他說一個單詞:”救救他,不管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他點了點頭,只問:“人呢?”他的乾脆令她驚訝,不過一瞬又強自鎮定:“營地外,我的馬上。”他揮揮手,萊溫斯徳立刻安排了一切。
若不是修奈澤爾強行將她拉入帳內,拉斯菲爾蒂大概真的會在醫療營外守上一夜。
他捏了捏她的手,涼得像冰塊,也不知是冷出來的,還是嚇出來的。
“兌了點酒,你能喝吧?”他問她,嗓音似帶了些溫柔。
她抬眼看他,眼神晦澀。這人千面萬變,不可捉摸。初見他,冷然疏離、置身事外、高傲如天使;求助他,不為生死困頓、不達目的不罷休,精明如商人;而此刻,竟在關心她的冷暖,向她示好。
這樣的人,只能用危險二字形容。
修奈澤爾似乎不知道拉斯菲爾蒂的心思,手還伸著。
她嘆氣,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嗆得咳嗽。
他道:“我摻了白蘭地。”然後拖了把椅子,在她身邊坐下:“問都不問條件是什麼,就不怕我把你賣了?”
“還能有什麼比死人更糟糕。”她半合雙目,“還能有什麼比看著一線生機,卻無能為力更糟糕。”
以為那人會生氣,不想他卻心平氣和:“想回去又想等手術結束?不如把朋友都叫來。”
他語氣悠悠像是在講一樁無關緊要的事,她卻突然明白了什麼。“你……要把我們……收編?”
他回頭對上她震驚的目光,突笑道:“還真是敏銳。不是說什麼條件,都答應我嗎?難道反悔了?”
握著酒杯的骨節開始泛白,顯然是用力過猛,似乎還能聽到咯噔的響聲。
“你!可!真!狠!”
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從她牙縫裡蹦出的。
***
拉斯菲爾蒂終是沒有顏面去面對,被她視為朋友的他們。
不用看都可以知道,當英耀軍團的官兵闖入純白的駐地,不由分說將他們帶走,他們會是怎樣的表情。以及,他們會怎樣想她。
波爾希思的手術還算順利,醫生說他若能熬過三天,就無大礙。
當泛著睏意的她從主帳裡醒來,聽到唯一的好訊息,還來不及取下肩上修奈澤爾的外套,維勒老爹和一群再熟悉不過的臉龐已闖入來。
拉斯菲爾蒂無聲苦笑。
“你算什麼意思,救人救到把自己人賣了?哦,對了,還沒有問你,是怎麼說服我們高高在上的王子殿下,來救波爾那個倒黴蛋?我看他挺關心你,連外套都給你穿。”怒火中燒的鄧普斯已然口不擇言,若不是費德里死命拉著,他都該把人揍倒在地了。
拉斯菲爾蒂背過身,不想去看熟悉的臉,更不想解釋。
“我想去洗漱。”她沒有點名,可誰都知道她這話是在和誰說。修奈澤爾招招手,立刻有衛兵到出現在她面前。
“他會帶你去營帳。”他抖了抖有些褶皺的外套,穿到身上,“我還是覺得,你留長髮更好看。”
她的背影僵在門口:“我知道了。”話音未落,便逃也似的離開。隔出很遠,還能聽到鄧普斯擲地有聲的數落“費德里,你看看你對她那麼好,結果換來了什麼?”
是,換來了什麼。
可是,她又能怎麼辦。
嵌在手掌裡的指甲,把面板生生掐出血痕。
拉斯菲爾蒂不知道她不在的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亦不知道修奈澤爾用了什麼手段讓他們安靜。
反正他有的是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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