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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是被警員架上馬車強行送離。
有人說韋翰終於良心發現有了愧疚,也有人認為事情敗露他已懶於應付。
或許都有,或許都沒有。
或許他只是單純地不想見她。
莉迪亞在家裡一哭二鬧三上吊,心煩的父母姐妹到後來也不搭理她。這種做作的事情,少了觀眾也沒有意義。很快,她自己放棄尋死。
如果事情就此結束,未嘗不圓滿。
五天後,各地首府受命移交囚犯。當天午夜,各地巡夜的警員都發現倒在驛站的屍體。百二十具,沒有遺漏,死得悄無聲息。
究竟是怎樣恐怖的勢力,才能在短短一天中完成佈局、執行、撤退的周全規劃。訊息遍傳,人們聞風喪膽。局中人卻心知肚明,是誰的手筆應了素來好武陰狠的名號。
百二十個可憐人,至死都不知自己是死在重不曾露面的僱主手中。
那些人的命運,在修奈澤爾開始這項調查之初,誰都有所預料。誰都不肯說破,自欺欺人地互相安慰,上天不會如此無情。
無情的是天,還是他們?
修奈澤爾秘回諾蘭,女王下令徹查,要求調查卷宗一概一式兩份,分存於蘇格蘭警場支局與當地司法大臣署。
更大的風暴,在人們尚沉浸於悲痛震愕中時,由暗轉明。
***
事發之後,警署全面戒嚴,暫時禁止探訪,出入必須出示相關證件。
莉迪亞和母親設想中的公然抗議,廢止孃胎。熱情不減的二人,愈挫愈勇,打點衣裳便往曼格菲斯花園去。伊麗莎白、簡姐妹怕母女惹出亂子,一併跟著。
散步歸來的拉斯菲爾蒂四人遠遠聽到客廳裡吵吵嚷嚷,不等管家來報已心中有數。同行多年,彼此的能耐瞭如指掌。巴茨壓根不提班府的太太小姐,卻道起坐間裡瑟曼薩殿下候著。
這位深居簡出的王女遠道而來,顯然不會是閒來無事。加之以巧合的時機,不難猜到她終由某種原因入了世。
主人一行目不斜視穿堂而過,班府訪客目瞪口呆之中,獨有脫下手套的拉斯菲爾蒂折返。
“你們就是這樣接待客人?”積怨良久,伊麗莎白的口氣有些衝。
“若是不喜歡,你可以不來。”
當屢見不鮮的冷言嘲諷剝去華文潤色,刺骨的尖刻終究無所適從。
簡愣了愣,制住張口欲辯的妹妹,緩緩道:“你知道的,警場既不容許進入,又給不出說法,而韋翰一死對莉迪亞打擊太大,真擔心她染上什麼惡疾。哦,可憐的莉迪亞,年紀輕輕就要守寡。”
“女王陛下非常重視此事,警場方面在盡力調查。韋翰先生透過詐騙的手段誘使令妹成婚,按照倫敦不成文的習俗,認為婚姻無效。也就是說,令妹若不願意,可以不用為他守寡。”
想到小女兒不必穿沉悶的黑衣服,班納特太太的臉上顯現出無法掩飾的興奮。
拉斯菲爾蒂眼中的嘲弄一閃而過,緊接道:“如有最新進展,我們會派人通知諸位。”起身之際,心領神會的巴茨送客出門。
與客廳中壓抑的氛圍相似,起坐間裡微妙一派。
男人齊齊望向拉斯菲爾蒂的視線裡,夾雜著不忍、猶豫等複雜情緒。手邊的咖啡都已見底,大概是聊到尷尬話題,唯能沉默以對。
瑟曼薩舒了一口氣,說不清是如釋重負還是喟然長嘆。她對拉斯菲爾蒂說,她始終不相信善解人意的兒子會造反,在倫敦城裡與修奈澤爾談這被封為禁忌的話題,對方卻肯定地告訴她,是陰謀。看波爾希思等的神情,顯然聽過一遍。
一度震驚朝野的四王子格里爾的謀反,從修奈澤爾口中吐出只剩“陰謀”二字,多年後覓得共鳴的瑟曼薩如何不激動。他卻不肯再往下說,意猶未盡的她想到修奈澤爾心腹的拉斯菲爾蒂等。
事件的真相,是她此行的目的,也是她方才向波爾希思等詢問的。
然而誰都心知肚明,引得瑟曼薩到此處的正是修奈澤爾本人。所有話都從他一人嘴裡說出,便不那樣可信,所以他欲擒故縱,因為明知心心念念著亡兒的瑟曼薩,不可能放過這大抵是唯一一個靠近真相的機會。
波爾希思等面露難色,終究於心不忍。將一個思亡過度的可憐女子拖入這不見底的渾水,便是他們這種良心少得可憐的人,也難以自安。
只是,修奈澤爾想做的事,又怎麼能不做到。
拉斯菲爾蒂苦笑。
“夫人,四殿下落得如此下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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