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頭磕在了石碑上,順著石碑整個人都滑了下去,就像沒骨頭的泥鰍,然後仰躺在地。
又下雨了,先只是一兩滴,緊接著便點連成線,一道又一道地把世界分割成一片片。雨水打在臉上身上,他也沒什麼感覺了,宇智波鼬微眯著眼,嘴角保持著微笑的弧度。
終於,都結束了。
父親大人的期望,母親大人的交待,止水大哥的囑託,還有……
不能,不可以想她,連下輩子都不要有期許。
宇智波鼬緩緩闔上眼睛,徹底陷入黑暗。
……
窗外的小鳥嘰嘰喳喳叫個不停,紅豆粥糯糯的香味直往鼻子裡鑽,身下不是冰冷的地面而是柔軟的床鋪,異常清晰的感覺到陽光透過窗戶照在臉上身上的溫度,太過溫暖以至於讓他產生自己還活著的錯覺。
宇智波鼬覺得有點奇怪,他似乎又有了意識?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眼上似是被遮了眼罩,其實不用這個也沒關係,按計劃,他本來就沒有眼睛了。
只是……現在的狀況有些超過他的預想,怎麼回事?身體還乏的厲害,宇智波鼬只能吃力的動了動,他想下床。
“醒了?”
想要起身的動作一滯,這個聲音……宇智波鼬差點心中一熱,他以為,她是真的放棄他了,那日一別後直到他赴死也沒有再見到過她。
不行,不能想。
“哎嘿?為什麼不能想我?”
還是一如既往的輕佻興味,宇智波彌生捧著手裡的碗,呵著氣吹了吹,悠然自得的坐在屋外的院子裡曬太陽。
宇智波鼬張了張嘴,試著發聲:“不請自來,視為賊。”
她這個動不動就往人腦子裡鑽的毛病,真是不得不防。
話不是太好聽,說話人也因為身體虛弱和久睡初醒的緣故,嗓子暗啞的厲害。
彌生給紅豆粥吹氣的動作停住,眉頭下意識一皺,但轉瞬便又眉角飛揚起來,將碗隨意的往手邊的木案上一擱,她不生氣,她一點也不生氣。
人在彌留之際總會想起生命裡最重要的人事物,這個傢伙在臨死前首先想的是弟弟。
OK啊,本來就是個弟控,作來作去也都是為了他那個寶貝弟弟。
接著是老爸老媽,也OK啊,好歹是撫育他長大成人的爹媽。
再然後就是止水……好好好,你跟這個亦師亦友的大哥感情好。
但是,到這裡就沒有了,她以為,至少也會想起她一點的,沒有,一點都沒有。
“隨便。”
彌生叫過弟弟君,被呼喚的人立即秒速出現,還扛著他的鑲金大砍刀。
“姐,幹什麼?要砍人了嗎?”
彌生嘴角彎彎,指著案上的一碗紅豆粥:“溫度剛好,吃了吧。”
咣噹一聲,鑲金大砍刀被無情的丟在地上,弟弟君熱淚盈眶的雙手捧過紅豆粥。
“姐,你特意給我吹的啊?我好感動嗚嗚嗚。”
彌生捏了捏眉心,直言她就是隨便吹吹的,看他還杵在那兒,揮揮手叫他趕緊回自己屋喝粥去,再不走就叫喵醬給他碗裡糊泥巴了。
果然,弟弟君捧著粥秒速閃人。
現在屋裡屋外又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屋裡的人聽出屋外的人好像有點生氣。
以及,宇智波鼬隱約覺得那碗粥似乎原本是要給他的?可他也只敢這麼想想了。
“醒了就把自己收拾收拾,十幾天躺在那兒一動不動連屋子都給你燻臭了。”
宇智波鼬卻真躺在那兒不動了。
“我本來,就是個死人。”
宇智波彌生雙手抱胸倚著門框,嘴角一扯,顯的略邪氣。
“你總是不把我的話當回事啊,我不是早跟你說過,現在你的命,我說了算。”
宇智波鼬記得這句話的,只是他求死心切,他有他的罪孽要贖。
“廢了那麼大周章救我,你圖什麼?”
“哎嘿,你可算問到點上了。”
彌生雙肩抖了抖,是笑的,即使看不見也不妨礙宇智波鼬感受到她那滿滿的惡意。
“為了實現開萬花那天的誓言,我要睡了你,但是我不喜歡女幹*屍。”
就因為這個?躺床上的優質青年嘴角抽搐,哭笑不得,他真是跟不上彌生的腦回路。
等等,誓言?開萬花筒時候的誓言?沒記錯的話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他那麼早就被盯上了?等等,這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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