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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雨夜,情人之間的耳鬢廝磨,不消片刻就撫慰人心,卻也讓人變得脆弱。
作者有話要說:
☆、26
26
肖恩從來都認為自己是一個堅強的人,父母離婚,爸爸意外離世,遭受委屈,為生計打拼,從來不曾哭過,和崔英道在一起的那一天,這兩天在聽見媽媽早已離世的訊息,和現在被擁在崔英道懷裡,卻一次又一次止不住大聲地哭泣,是不是所有沉浸在愛情裡的人都比較脆弱,這段日子裡肖恩他流的淚,比這一輩子,還要多。
緊緊抱著肖恩,一手還得撐好傘,意識到肖恩應該淋了很久的雨了,趕忙用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有點帶燒,崔英道抹掉肖恩的眼淚,親了親他的眼睛,趕忙拉起肖恩,肖恩意識還有些朦朧,崔英道就小心的讓肖恩靠在自己懷裡穩著他。
空出一隻手打了個電話給安宰賢,告訴他地標,不出十幾分鍾安宰賢搭乘taxi來接他倆,肖恩身上都溼透了,合計著回不了首爾也不能往釜山去,就到了酒店安頓下來,崔英道架著肖恩先上了房間,安宰賢去附近的藥店買完藥和兩套換洗衣物,還帶了點宵夜送上去,確認了肖恩沒有大礙只是點低燒就和他倆道別不打擾了,自己就去本地的舅舅家裡,已經打過了招呼。
崔英道很感謝安宰賢的幫忙,約了明天讓安宰賢送肖恩回首爾,自己又一早就要趕去釜山,便和安宰賢道別。
回到房間,肖恩剛洗完澡,脫了那一身溼淋淋的衣服,拿出那封信,崔英道接過來叫酒店拿過去烘好。自己溼的不厲害,就沒顧上洗澡,先倒了點溫水喂肖恩把退燒消炎的藥給吃了,再讓肖恩坐在床沿,自己去拿來了乾毛巾,細心的替肖恩擦著頭髮,開小檔的暖風給他吹乾,肖恩不知道是不是沒什麼氣力,一直安安靜靜攢著手中的信,低垂著眼簾。
崔英道把肖恩都打理好了,看他睡躺下去才放心的去自己洗澡。
出來的崔英道腳步很輕,以為肖恩已經睡著了,裸著精壯的上身,邊擦著頭髮看到肖恩還睜著眼睛,並沒有睡著。
“怎麼啦?肖恩?和我談談好嗎?”崔英道在肖恩床邊坐下,伸手撫著肖恩的紅髮,溫柔又深情。
“我媽媽……她走了兩年我才知道,我以為有沒有她都是一樣的,沒了她八年我不是過得好好的?可是當我知道她已經過世了,為什麼突然一切感覺就不一樣了呢?”
崔英道沒說什麼,用手摸摸肖恩的臉頰,安撫他繼續說下去。
“是不是隻要人活著,一切都還有機會?我雖然不回龍仁,不找我媽媽,心裡是不是還希望有一天我們能重歸於好,人只要還活著,是不是一切都會好的,一切都有機會呢?”
“可是她死了,我爸爸也死了,親戚朋友從來沒有聯絡過,當我認識到這個世界上切切實實流著和我一樣的血液的人,只有我一個了,為什麼我心裡會那麼難受……?”
“看了她給我的信我就原諒她了,我甚至有點想她了,崔英道,我好難受…”肖恩望著崔英道,平靜的說,像是眼淚已經流夠了,接受了這樣的現實卻心中仍存著一份憤懣。
“肖恩,你還有我,真的,我這輩子就不離開你了。”
“…你當我傻嗎?哪有人沒名沒分在一起一輩子?生來一個人,死也是一個人,開心過,痛苦過,經歷過,人生有殘缺也是一輩子啊。”肖恩聽著崔英道說,只是輕輕笑了笑,對著他說。
“我能不能守在你身邊一輩子,可不是現在的你說了算的,等你老了,等我老了,要是我比你先走了,你再罵我,你再怪我,好不好?”崔英道不惱,低下頭望著肖恩,在他淚痣上輕吻了上去。
“好好睡吧,別想太多,明天就讓安宰賢開車送你回首爾,我想辦法趕早回釜山,事情辦完了馬上回家找你。”
“……嗯。”
肖恩沒想到崔英道會這麼回答他,該回應他什麼自己也不知道,便安靜下來,什麼都不說。
“那個……肖恩啊”
“嗯……?”本來閉上眼睛休息的肖恩,聽見崔英道呼喚他,又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
“進去點行麼?我冷色要死啊,我想和你睡一塊兒,我保證什麼都不做!”沒正經說幾句好話,崔英道形態誇張的向肖恩擠眉弄眼。
“………………”肖恩橫了他一眼,邊慢慢往裡面滾了一圈,崔英道見勢笑嘻嘻的鑽進了被窩裡,湊上去親了幾口肖恩,伸手把燈給熄了,好歹還算老實,就摟著肖恩也沒動手動腳。
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