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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以至於讓我發現了自己剛才沒有發現的事。我走到廁所門前,打算進去解決一下“個人問題”,我用手掌輕輕推了一下門,嚇得向後退了好幾步。
廁所門是從裡面鎖上的。
我背上直冒冷汗:那些傢伙什麼時候智商這麼高了?我將手中的鞋握緊了一點,緩緩向廁所門口挪去。
“算了,還是……不要進去了吧。”我低下頭,看了看血液尚未凝固的左臂,心裡開始嘀咕。
“進去,周午你不是膽小鬼,”我狠咬住下唇,給自己鼓勁,“如果不殺它它就會殺你的,不如先動手,殺它們個措手不及!”
緊接著,我向後退了幾步,繼而加快步伐向前衝去,一腳把門踹開,拿著鞋向一個表情驚愕的女人拍去,好像是在同一時刻,身後有人重重的用東西敲擊了我的後腦勺,我晃了晃,一下子失去了知覺。
“等等!這好像是個人。”這是我倒下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似乎是個女人的聲音。
那一刻,我俶爾明白,對方,也同樣是人。
再醒來時,我靠在牆角,手臂的傷口已經被包好了。只是四肢都被繩子束縛住,沒有辦法移動身體,除非是在地上打滾。我開始扭動身子妄想掙脫開繩子,這一動作還沒持續多久就被身後的一隻腳踹了出去,滾動了很遠。
“放老實點!”我扭過頭,正對上一張女人的臉,她穿著一身醫院制服,瘦瘦高高,頭髮燙成很誇張的大波浪卷,五官端正,還算耐看,只是眉宇間透著一種強勢,且有些憔悴,而且妝容有些過於正經,反正我對她提不起任何好感。
都明明知道我是人了,還對我這麼有敵意。我氣憤的把視線瞟向一邊,儘量不與那個女人的目光相對。一瞥中,我看見旁邊也躺著一個和我待遇相同的人,只不過他的表情很平靜,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我皺皺眉,又看看別的角落,還蜷著不少人,但似乎被捆著的只有我們兩個。
一種病同相憐感在我心中油然升起,於是我費力挪了挪,擠到那個同樣被捆的人旁邊,用肩膀撞撞他:
“喂。”
“誒?”他怔了怔,似乎確定了很久才明白我是在和他說話,有些膽怯的挪動的離我稍遠了些。
我再次湊過去,用自認為很慈善很柔和的聲音對他說了聲“別怕”。
他猶豫了一會兒,咬咬嘴唇,抬起頭直視著我,用稍顯稚嫩的嗓音問我:
“你……是在說我嗎?”
我藉著微弱的光線很費力的看輕了他的模樣:白白淨淨的,不像是和怪物們摸爬滾打過的樣子,生存能力看起來不僅是很弱,甚至可以說是極其糟糕,怎麼看都不會活太久。倒是眉眼生得很漂亮,鼻樑很高,顯得眼睛過於深邃,如果不仔細看,在昏暗的光線下極可能會把他當成有著外國血統的人。
“對啊。”我有些驚訝於他的過於遲鈍,心裡升起一絲感嘆:這麼小的孩子就來到這個到處都是怪物的地方,而且還是被人捆著的,真是足以勾起人的憐憫之心。
“小朋友,他們為什麼要捆著你啊?”我見他不吭聲,心裡稍有些不快,但一個人實在是無聊,就決定與他再搭搭話——沒準還能知道點兒什麼。
“沒什麼。”他垂下眼簾,明顯不願意再理我,拋下一個可有可無的回答,蜷成一團自己小憩去了。
我碰了個釘子,自然就把不高興表現在了臉上,身旁的一個男人站了起來,拍拍衣服上的灰,衝我友好並狡黠地笑了笑,解釋道:“他就那個樣子,有些怕生,你也別太在意。”
我瞥了他一眼,別過頭,沒有理會他。那個男人卻毫不介意,有些釋然的笑了,蹲在我身邊,語氣很柔和:
“你叫什麼名字?”
“周午。”我隨口問了一句,“你呢?”
“陸仁。”
我點點頭,示意知道了而後用下巴示意剛剛我去搭話未遂的男孩子。
“他叫什麼?你們為什麼捆他?”
“不太清楚,他也是剛剛來的,僅僅比你早一點兒,他剛衝進來的時候情緒也很激動,但比你還是差一點兒的。”他用略帶嘲諷的口吻邊笑邊對我說,接著他撩起衣袖,指著上面一塊還沒有完全好的傷口,“諾,他咬著。”
我對那個男孩子頓時有些刮目相看,當我把目光移過去的時候,他也正在看我,目光一點也不躲閃,大大方方的直視著我們。
“你叫週五對吧?還週六呢。”他對我的名字似乎很有興趣。
“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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