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4 頁)

著一張臉隨手往四周畫了畫。她的衣袖也隨著在空中飄了飄。

“好了。其實我是跟你一樣的啦！”

“你也是……”我瞪大了眼睛看著她。

“我也是穿的！而且我還原本就不是在這裡的，只是因為一個意外！至於是什麼意外我就不多說了。不過，容我提醒你一句，命運是不可能被改變的。”

“你什麼意思？”我見她說道後面，語氣突然嚴肅了起來，心中忐忑不安，似乎有什麼被我遺忘已久的事情就要被想起了。

林湘湘扯了扯嘴角，像是想要笑一笑。可弄了半天也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反倒是表情越來越猙獰了。

“你這是想幹嗎？”

“哦，好吧！我只是想對你笑笑，可……面部神經壞死怪我咯。”她說著又用手揉了揉臉頰，又有些抱怨的說道：“說什麼修仙之人心緒不能大起大落，不然於修行無益。還說什麼最好是能不苟言笑……修行上沒上去我是不知道，但成了面癱倒是真……”

我見她如此，便有些無奈的問道：“你還沒有回答我。若命運真不能被改變，那我算什麼？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萬事都會尚餘一線生機……”

“不過都是安慰自己的話罷了，所謂的一線生機，也終不過是天道為你所鋪的路罷了。”她放下手，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那照你這麼說，我們不過都是一群提線木偶？一切預先設定的不能被改變，人還有必要做任何事？”我不信，若是大局不能改變，那我就從小事開始改。細節決定成敗，小人物也可以推動歷史的軌跡。

“話也不能這麼講。雖說我們將來會做什麼事，遇見什麼人，天意都已經決定。但我們的心卻是自由的。你是快樂還是痛苦的去做一件事，想法不同，心境自然也就不一樣了……”

“那也就是說，既定的命運依舊無法改變！”不知為什麼，胸口有些悶。

“你應該想起來了吧！”林湘湘看了看我的臉色後，繼續說道：“楊七郎會死。”而且不止楊七郎會死，在那場戰役中，楊家男兒，也只有兩人活了下來。林湘湘默默的在心中說道。

“……就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嗎？”難道以後七郎的笑顏只能在腦海中定格成黑白色嗎？

“其實……也不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林湘湘有些猶豫。

我睜著眼睛，滿懷期望的看著她。

“我曾經試驗過一次。你知道李秀晴吧！我曾經救過她一次。”

“李嬸？是你救的？”沒想到她居然是救李嬸的那個人。

“是的。也是偶然吧。當時我見到她的時候，她正處於假死狀態，但別人都以為她死了。我見他們要將她下葬，便使用了一個障眼法，將棺材調了個包。不過我也是過了段時間後才知道她竟是潘仁美的夫人。

原本，她本應該死去，因為我又活了過來。也因此，我結下了因果，欠了地府。原本修仙之人也不應該亂結因果的。這次我去潘府，也是想打探一些情況，順便看看潘豹的情形，卻沒想到連門都沒進去……

我自己是不可能幫你救他（們）了，因為我的修為已經達到了一個度，過不久，我便可以劃破一次時空，回到師傅身邊。但若是你願意，楊七郎也是可以活命的！”

“你要我做什麼才可以救七郎？”

“一命換一命！”

是夜，我躺在床上始終不能入睡。一會兒潘豹倒在擂臺上的樣子出現在我的眼前，一會兒林湘湘今日與我說話的場景出現在我的眼前。

“哎！”我閉上眼睛，嘆了口氣。也不知李嬸怎麼樣了？喪子之痛，潘仁美一定是恨極了楊家，李嬸呢？會不會也痛恨著我們？

“小綠，你睡了嗎？”

我聽到門外楊七郎的聲音，立即從床上起來，披著一件外套，便走去開門。

楊七郎以為我已經睡下了，剛想離開，便看見門開了。

“外面有點冷，先進來吧！”我見楊七郎呆呆的樣子，便對他笑了笑。

“這麼晚沒睡，怎麼了嗎？”我拉著楊七郎的袖子，將他拉到桌子旁坐下。

“我睡不著，小綠。那個林姑娘今天說潘豹死了，而且柴郡主也說……小綠，你說潘豹真的死了嗎？”楊七郎臉色有些蒼白。

我有些心疼的握住了他的手，發現他們的手十分冰涼，便用雙手握緊了他的手。

“七郎，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在你身邊。不用擔心，船到橋頭自然直，你還有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