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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認真。
“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說謊。”
“初原和婷宜都讓我參加比賽了。我可以。”
“很嚴重?”
若白抿著嘴不說話。
“好吧,我知道了。”胡亦楓嘴角重新揚起笑意,“反正我看昌海的人不順眼,你可別輸了。”
“一定。”
方婷宜不知道自己在那個根大柱子後面站了多久。
耳朵邊上本該聽見很多加油喝彩的喧囂聲,可是,她什麼聲音都聽不見。
她想起他們牽手。
想起他們擁抱。
想起他們接吻。
想起他們並沒有做到最後的情愛。
她恍惚中,居然聽見若白的心跳聲。
也許是錯覺,也是幻覺。
但是她知道,他的若白,並沒有事。
哨聲吹響的時候,她聽見她熟悉的岸陽隊員歡欣雀躍的聲音,她挪著步子,從牆柱後面探出頭來。
賽場上,若白穿著鮮紅的護具,身姿挺拔地站在那裡,像是一棵勁韌偉岸的松柏,此刻正衝她笑,彎彎的弧度,綻開的容顏,眉眼如畫。
她看著他,彷彿能夠看到未來幾十年裡,他為她遮風擋雨的模樣。
番外 手術
手術室外。
方廷皓看著安靜地坐在長椅上的妹妹,忍不住第三次開口詢問,“婷宜,你真的沒事嗎?”
方婷宜抬頭看他,給了哥哥一個安心的笑容,“哥,我真的沒事,你放心好了。”
“可是……”
“你別可是了。”黎藍拉著廷皓,將人帶遠了幾步後,輕聲開口,“你讓她一個人安靜地待一會兒。”
方廷皓深深地看了一眼繼續盯地的妹妹,“初原電話裡告訴我,前面若白要上場的時候幾乎把她逼得歇斯底里,現在人在裡面手術,她反倒這麼平靜。”
“你看出她是反常的平靜還非要找她搭話。婷宜很堅強,她現在只是需要單獨的時空來裝滿她和若白兩個人的世界,你讓她安安靜靜待著,那樣她更有安全感。”
“你倒是瞭解她。”
“只是女生的直覺而已。”黎藍說道。
此時,如果黎藍的看法能夠說給方婷宜聽見,那麼她一定會點頭稱是。
方婷宜。
從比賽結束之後,就一直處在和若白兩個人的世界裡。
她看到了哥哥、黎藍還有曲師傅出現在昌海的訓練館裡,她看到了那個被人偷偷摸摸下藥的影片。
她聽見了曲師傅的陳述,她聽見了初原哥哥如何和金一山大師做出承諾,說是找到了那個下藥的人之後又要怎麼處理。
可是,她覺得這些都好像跟她無關。
進不了她的眼裡,也進不了她的耳朵裡。
她所有的感官裡,只有若白。
他進手術室的時候已經開始昏睡。
她在想,要是若白是醒著進去,一定會在門關上之前拉著她的手說:“別怕,等我出來。”
方婷宜原本設想過無數次的情形,在若白手術的時候,她會以怎麼樣的一種心情等待他出來。
她以為,她會焦急地扒著手術室大門,即便從門上的玻璃窗戶裡看進去,什麼都看不見;她以為,她會蹲在牆角邊,一動不動做著抱膝的姿勢,因為據說,那是胎兒在子宮羊水內的動作,代表了人類最茫然、最無助的心態;或者,她以為她會無聲地哭泣、嚶嚶地低訴、哽咽著流淚,至少要把難受傷心的情緒發洩出來;又或者,她以為她會像媽媽做手術時那樣,呆呆愣愣地站在一邊,鋪天蓋地的恐懼向襲來,讓她無處藏身。
沒有。
都沒有。
她都不是這樣的狀態。
方婷宜選擇坐在長椅上,因為站著腿痠,蹲著腿麻,要是若白知道,會不會要說她不愛惜自己?
方婷宜沒有流淚,因為她不敢哭,要是若白看見了她紅腫的眼皮,會不會心疼自責到不行?
她想安安靜靜地等若白出來。
方婷宜突然想到,之前她在手術室裡面做手術的時候,若白是什麼樣子,他在做什麼,他在想什麼。
那個時候,他喜歡上自己了嗎?
覺得害怕嗎?
覺得心慌嗎?
覺得茫然無措嗎?
如果有的話,會比她的心情多那麼一點點嗎?
婷宜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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