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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說要練毛筆的,現在才堅持了幾分鐘。”
“毛筆一點都不好玩。”婷宜側頭,床上的人,手裡捧著一本厚厚的牛津高階字典,半躺在淡色的大床上,身著同樣淡色的衣服,斂著低眉,模樣好的像是從古典中走出來的矜貴王子。
若白合上字典,將其放在一邊的櫃案上,抬眼看她,“不想寫字,那就把你拖欠的作業都補上。不用我提醒你吧,岸大的總評成績,百分之五十都是平時成績。”
方婷宜撇嘴:“那算了,我的筆記本都沒帶過來,還是繼續寫字吧……”
若白見她耷拉下去的腦袋,無奈地搖了搖頭,“身體坐正,頭抬高,背挺起來……”
“你好囉嗦……要是叔叔教我練字,話肯定沒有那麼多。對了,叔叔阿姨什麼時候下班?”
“爸爸有事要去鄰省一趟,我媽跟著一起去了,說是要一個星期,今天早上走的。”
“這樣啊……”婷宜說道,“那要是我今天沒來的話,你這個週末不就一個人在家?”
“嗯。要是你不來,我今天就回松柏了。”
方婷宜有一下沒一下寫著橫畫,突然,手裡的動作一頓。
叔叔阿姨不在。
今天不在,明天也不在。
現在就只有若白一個人在家。
不,應該說只有他們兩個人在。
那是不是意味著——可以乾點別的什麼事?
她把手裡的毛筆一擱,退開椅子,拖鞋一甩就往床上翻去。
若白摟著突然撲過來的人,“怎麼,想休息了?”
“不是。”婷宜躺在他身側,“我不想寫字,我們做點別的好不好?”
“那你想做什麼?”
“我們、我們把沒做完的事情好不好?”女孩抓著他的衣服,話語間,臉色一下子就染上了紅暈。
沒做完的事……
若白心裡念著這幾個字,短暫的幾秒之後才反應過來她指的是什麼。他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剛剛就不該告訴她父母都不在的事情,要不然她也就不會有這個念頭了。
“現在是大白天。”若白給她分析著情況。
婷宜看了一眼外面的天,陽光很是明媚,“白天也沒事啊,誰規定只能晚上才可以啊……”
“現在不怕了?”若白問她。
“我沒怕過。”婷宜看著他,“我只是有點緊張。”
“現在不緊張了?”
婷宜被若白這樣灼灼而柔情的目光看得心怦怦直跳,鬆開他的衣服,摟著脖子主動吻了上去。
若白有些無奈,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柔軟的大床上,奪過主動權,動作輕輕地細細吻了起來。即便清冷自持如他,若白也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他也有衝動,他也有慾望,他也想要完完全全地佔有他喜歡的女孩子,包括她的身體。
只是--
他戀戀不捨地離開她的唇瓣,氣息有些不勻,“婷宜,你還小……”
“不小了。”方婷宜說道,“之前你說我未成年,但是沒有幾天我就過生日了,十八歲的生日。”
“嗯,還有一個半月。”他記得。
“所以說……”婷宜摟上他的腰身,“早點晚點真的沒區別,那只是法律意義上的成年。若白……”她緊了緊手,“我想要的,是你給我的成年。”
漂亮的眼睛裡藏著無盡的羞澀,但是說出來的話偏又這麼大膽。
“我給你的成年。”若白開口,“解釋一下。”
他給她的成年。
他心裡最軟的地方塌陷了幾處,伸出手來,捻著大拇指和食指摩挲著她耳垂,沒有幾下就讓她的耳朵紅了個透徹。
“就、就是那個意思……”她躲開他的眼神,垂著眸,但不掩眼底如漣漪一般水光。
若白好整以暇地看了一會,繼續湊到她的嘴唇,吻了上去。
被打亂的呼吸就沒有平靜下來過,若白直親得她喘不過氣來,這才退離幾分,擁著身下的人,在她耳邊低聲開口:“婷宜,你告訴我,你真的清楚那是怎麼一回事嗎?”
方婷宜抿了抿嘴,有些聽不清自己的聲音,“嗯,我知道,我想把我變成你的,不僅是在感情上,還有,還有身體上。另外,嗯、這個月,我生理期前天剛剛過去。”
言下之意是,現在是她的安全期。
有力的手臂一撐,支起身體,若白拿手順著她散下的頭髮,將貼在她耳邊的幾縷別到耳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