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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眾星捧月的目光。你真的明白什麼是體育精神?你真的明白什麼是競技精神?這樣的你,根本沒有資格站在元武道的賽場上。”
若白的話像是在敲軋木樁一樣,每一根都打在她的心上,發出沉悶的響聲。婷宜雙手抓住身上的道服,往後退了一步,“我的元武道是漂亮,漂亮怎麼了?即便是這樣,我也贏了那麼多比賽,誰也不能因為招式的華麗而否定我的實力。你今天站在這裡,說了這麼多,若白,你清楚你在說什麼嗎?”
少年朗聲道:“我當然清楚我在說什麼,婷宜,是你不清楚我在說什麼。”若白輕嘆一口氣,“每一個體育選手都有他自己的風格,你的驕傲,你的優雅,你的高貴,這些都無可厚非。但是婷宜,當你把這些東西帶到元武道身上最後,它就成了你用來炫耀的工具。”
“你是覺得我褻瀆了元武道?”婷宜問他。
長廊上很安靜,隔著一堵牆就能聽見裡面傳來如火如荼的聲音,一聲聲吶喊鏗鏘有力,飽含著所有熱情和激情。方婷宜突然覺得心亂如麻,只說:“放不放棄元武道是我自己的事,別以為現在檸姐看重你的本事,你就可以來指手畫腳我的事情。還有——”她看著若白,“初原哥哥當初放棄的時候你不是很難過嗎?哥哥現在也沒法在這條道路上走下去,你也是難過的吧。那麼現在,又為什麼對我提出這件事,你不是最討厭隨隨便便說放棄的人了嗎?”
說完,她也不等若白開口,將手上的一疊東西扔在一邊,直接轉了身回訓練場。
若白看著她的背影,擰著英挺的眉毛,化不開陰鬱。
“你的話太重了。”
瓷磚上響起腳步聲,若白沒回頭,在牆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來人在地上撿起一疊紙張後便坐在他身邊,柔聲開口:“為什麼不告訴她,你是覺得她被元武道束縛住了?”
若白側頭去看喻初原,“你知道?”
初原翻著手裡面的各個表格和資料圖,柔聲開口:“婷宜從來要什麼有什麼,所以她對所有的事都表現出堪堪的興趣,其實內心一點兒都不在意,她沒有自己的追求。如果說,她從前還對這項競技有幾分喜歡的話,那麼後來,乾脆直接拿它當宣洩情緒的出口,用最美的姿態出現在賽場上,不是證明自己,而是證明她過得很開心,去掩蓋她虛無又沒有目標的內心。”
見到若白不語,初原繼續說道:“她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你非要在這個時候逼她,明知道,除非她願意,否則容不得任何人挑戰她的尊嚴和驕傲。你剛才的說辭,會讓她覺得她受到了侮辱。”
“你太寵著她了。”
聞言,初原拍著師弟的肩膀,“明明更寵她的人是你。”
若白抬眼看他,對方澄澈的眼睛裡露出笑意:“難道不是嗎?世界這麼大,優秀的人又那麼多,不出幾年,婷宜很難再在元武道上找到優越感,到時候她就會明白,所謂‘月光女神’不過是看得起她的一種稱謂,什麼都不是。你不過是想趁她迷茫和彷徨之前將對她的傷害減小到最低,這難道不是一種保護?”
若白開口,低沉的聲線中有著隱隱的擔憂,“她為盛名所累,說是說不在乎別人的看法而目空一切,其實比誰都要在意大家怎麼看。她的一言一行都暴露在公共的視線當中,她被大眾推著走,已經到了懸崖邊而不自知。”
“月光女神”帶給婷宜太多的稱讚溢美之詞,讓她不知不覺當中跟隨著媒體大眾的評論在走。
即便婷宜放下了他最喜歡的元武道,那也不是什麼值得可惜的事情,若白想,他本來就希望婷宜能夠放棄這條路。
現在的她,被元武道束縛住了手腳,失了以前快樂的心,帶著功利性的目的從事著元武道選手這項職業。
方婷宜不該是這樣。
她應該活得純粹一點。
活得簡單一點。
這是他希望看到的。
婷宜最後的那個問題,他沒有回答,其實他很想說——
他不是認為婷宜褻瀆了元武道,而是元武道褻瀆了她。
初原看著若白沉默的側臉,想著這兩個弟妹的性格,一個不善言辭,一個敏感刁鑽。這湊在一起,還真不能把事情好好說開。於是他寬慰道:“她在面對我們大家的時候,從來都是小女孩心性,比較會鑽牛角尖,你慢慢跟她說。”
“來不及了。”
“什麼來不及?”
“年末的時候就要定下世錦賽的參加人員,針對性的訓練夏天一過就要開始。每個國家的參賽名額都有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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