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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克里斯蒂亞諾找的設計師似乎後期做了簡單的調整——在某些細節上。
他在最簡單整潔的黑白之中加入了一點點紅色——那種最純正的、被稱為中國紅的紅色,同時對於克里斯蒂亞諾來說也具有不同意義的紅色。
他把紅色點綴在了大片的黑色中間,或者是一束紅玫瑰,或者是沙發上紅色的靠墊,或者僅僅是瓷磚上一個小小的紅色花紋。
投其所好,察言觀色,但同時也不失品格。顧北簡直要為這個素未謀面的人鼓掌了。
“你這個設計師哪裡找的?我最近想給我爸媽裝修一下房子,你把這個人名片給我吧。這個人願意長途飛行去中國工作一趟嗎?”顧北說出了她人生道路上第二煞風景的話。
“你對一個不相干的人都有這麼多感想,但對付賬單的人就沒話要說嗎?”克里斯蒂亞諾果斷拒絕了顧北的要求,“刷卡可不是一件小事,你知道嗎?”
顧北啾地親了克里斯蒂亞諾一口,捧著他的臉,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彎曲的弧線,“有啊,我有好多話對你說呢,但話到嘴邊又覺得不知道從何說起。所以只好問你那個設計師的電話,羅納爾多先生,你還滿意顧小姐的搭訕方式嗎?”
這是實話,但顧北也快被自己今天忽高忽低的語言能力搞哭了。
“還可以。”克里斯蒂亞諾抱著顧北蹭了蹭,“但是你是不是隻跟我這麼搭訕?”
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顯得緊張、不安,這些顧北都感受到了。她不確定這因何而起,也不確定克里斯蒂亞諾將什麼視為其終點。她試著問過,卻毫無幫助,克里斯蒂亞諾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警惕。
克里斯蒂亞諾不說,是因為他覺得說出來大概也沒什麼幫助。
自從伊蓮娜那件事之後,坦白說,克里斯蒂亞諾是有點怕顧北的——這倒不是說顧北很兇、很嚴厲,或者跟他大吵大鬧了。
其實恰恰相反,他害怕是因為顧北沒有跟他高聲說一句話。
她對他的熱情就像是有開關的溫泉。當開關毫不設防的時候,那種感情似乎奔湧而來,讓人置身其中,每一個毛孔都是溫暖自在的。但當她認為該離開的時候,開關一擰,就不管你是死是活,是冷是熱。
沒有一句抱怨,也沒有一句斥責,說走也就走了。
“那是你的感覺,克里斯蒂亞諾,安很愛你,長了眼睛的都看得出來。你之所以覺得她的感情有開關,完全是因為她是你們倆中間比較成熟的那個,也比較懂得剋制——對,就像孩子虛張聲勢說我不要媽媽了的時候,媽媽不太會當真,但當媽媽說我不要你了的時候,孩子嚇得要死要活的。哦天啊……我做了什麼奇怪的比喻……”門德斯當時這麼說,“領會精神,領會精神。”
“我領會了,你的意思是說,安也離不開我?”克里斯蒂亞諾問出這句話之後就聽門德斯嘀咕了一句,“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克里斯蒂亞諾當時沒說話,因為他沒感受到所謂的'明擺著'這回事。
“不過經歷了這次的事之後,克里斯蒂亞諾,“門德斯捲起顧北給小哈梅斯先生做的形象規劃檔案,“我覺得你的確應該慎重。你不是小孩子了,我們之前都覺得你小孩子脾氣,都可以寵你,但安比我們更早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你不能永遠是個小孩子,你總要理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原則問題。比如伊蓮娜對於安來說就是原則問題。”
“男女朋友、夫妻在一起的確沒有原則問題,只有信任和尊重問題。安比我們能夠想象的還要尊重、信任你,但你也得回饋她一些,不然遲早有一天勞燕分飛。”門德斯說,“你得想個辦法讓安知道,你有多愛她,多重視她、尊重她——別犯傻,沒人會為沒有結果、沒有承諾的感情付出一切的。”
克里斯蒂亞諾覺得頗有道理,“那你說我該怎麼做?”
門德斯覺得心力交瘁——為什麼他操心完克里斯蒂亞諾的合同、形象、住房,還要管這種破事?所以他斷然拒絕了,“你得自己想。有些事我們誰也幫不了你。”
所以克里斯蒂亞諾就決定自作主張、放飛自我了。
“我只和你這麼搭訕。”顧北給出了肯定的回答——她雖然不知道何處都這件事的起點,但她還是盡力撫慰這種不安。
而顧北的決定似乎也的確起了作用。
克里斯蒂亞諾又重新得意起來,興致|勃勃地拖著顧北要上樓,“一樓雖然也不錯,但還不是我最喜歡的部分,我帶你去看我最喜歡的那個房間。我希望你也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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