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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討厭這個時候……哦不,我全年都不喜歡來莫斯科,它和歐洲的天氣永遠不在一個季節——就算是夏天都能冷死。”法里亞裹緊了自己的羽絨服,看看陰雲旋轉的天空,小聲對顧北抱怨,“更不用提這個積雪了……那麼滑怎麼踢球?”
顧北到覺得還好,“要滑都滑,不礙事的。再說了,皇馬的實力絕對佔優,這場球也就是走個過場。”
法里亞看看顧北,被她這種自信都逗笑了,“球是圓的,誰知道出什麼事呢?這個球隊能進歐冠,實力也不差了。至少還是比巴列卡諾什麼的好多了。”
巴列卡諾招你了?
“而且……”法里亞看上去有點猶豫,片刻遲疑之後,他再度壓低了聲音,“而且我不知道你發現了沒有,最近伊瓜因的狀態有一點……呃,不是很好。可能是因為他弟弟那件事吧……我猜也是因為這個,俱樂部那邊才有點擔心。”
兩個人落在後頭小聲聊天,穆里尼奧則走在前面陰著臉看場子,滿心不滿。
“這個雪到底什麼時候能化?”
“這種天氣還能踢球嗎?地上這麼多雪,地都凍硬了,球員滑倒了怎麼辦?”
“這麼多雪沒人處理一下嗎?”
對方俱樂部負責接待的人聽著翻譯說著,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但也許是因為身邊還有媒體跟著,對方又是世界知名主教練,就還是忍住沒打死穆里尼奧。
俱樂部負責人忍著火,勉強和顏悅色地解釋道:“草皮上的雪要清理不是很容易。如果雪沒過了草,我們可以採取一些措施,但現在的情況是積雪並沒有那麼深,大部分屬在草中間的。如果採取剷雪這樣的措施很容易傷害草皮,到時候恢復不好反而對比賽不利。”
誰都知道,這種情況不算是對方俱樂部為難皇馬,頂多叫做天氣為難皇馬。
“先生,”顧北看對方接待人明顯也心情不好起來,唯恐出事,趕緊推了法里亞過去拉著穆里尼奧。法里亞也只好硬著頭皮過去開口,“咱們該回去了,待會還有戰術會議。”
穆里尼奧嘴巴動了一下,最終還是忍住了。
然而事實是,什麼忍住對於穆里尼奧來說都只是惹事的開胃菜。
“在與莫斯科中|央陸軍的歐冠小組賽比賽中,穆里尼奧面對裁判一次判罰時表現得非常不冷靜。他因為不滿裁判對於一次球權的判罰,而直接對裁判破口大罵……”
“我不知道他怎麼想的……他的口型看上去是要罵裁判腦殘。”
“但是運氣非常好的是,助教法里亞在他來得及把這個詞說完之前,就已經捂住了他的嘴——雖然看上去不怎麼體面,但總比被罰上看臺要好多了。”
“但這遠遠不是穆里尼奧的極限。”
“就在剛剛不久前結束的賽後新聞釋出會上,穆里尼奧公開抱怨盧日尼基球場的積雪,和自己的隊員錯過的單刀球——即使他們已經取得了勝利。”
顧北看著手機螢幕上的新聞直播,並不理會坐在身邊滿腔抱怨的穆里尼奧。
“他錯過了兩個必進球!如果不是因為這樣,我早就把克里斯蒂亞諾換下來休息了!你發現了嗎?自從他弟弟發了那條見鬼的r之後,他的表現就一直不好!你知道嗎,他在訓練課上都不太看我,也不怎麼跟我交流!”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你現在聽起來有點兒怨婦是真的。
“那您也許可以先跟他說話。”顧北終於關上了直播影片,先生,我覺得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您——我不是很關心別人的事,我只是覺得您現在這種狀態可能對球員來說不是特別好……而且也有幾位記者朋友跟我說過,覺得您最近太……急躁了。”
顧北試著用一個更體面的詞來形容穆里尼奧的狀態。
“急躁?我看是'不可理喻'吧?你不用試圖美化這個詞,我都聽見了。他們的聲音那麼大,我又不是聾子。”穆里尼奧焦躁地用盛著威士忌的玻璃杯磕著酒店房間裡的桌子,“你該降低一下他們的心理預期——這可是去年……什麼時候來著,你教給我的。”
降低心理預期,然後在取得成績的時候得到更大的讚美——這的確是顧北的理論。
但問題是,現在並沒有人在幻想雙冠王什麼的啊!你國王杯出局已經讓他們降低過一遍心理預期了,再降低會掉米分啊!
“先生,誰給您壓力了嗎?”顧北同情地看看那杯威士忌,試圖搞清楚其中的問題所在,“呃,如果您認為是主席先生的話,那也許是有什麼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