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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伏著,眼裡是明顯的不認同。
“書房的事就這麼定了,明日我就叫管家去請工匠。”卓天屹撥出口氣,平復著自己的心緒,“不早了,去睡吧。”
看沈青嵐站著依舊不動,卓天屹伸手,將他擁推到床邊,讓他上了床,自己也在一邊躺下。
燈火熄滅,紅帳放下來,床上氣氛曖昧又僵冷。
眼角餘光裡,沈青嵐隱在暗淡光線中的背影既近又遠,模模糊糊的像隔著重重山脈。卓天屹側過身,面向床外,狠狠撥出口氣,閉上雙眼。
作者有話要說: 卓總要給沈蜜裝修辦公室,沈蜜不要,哎,一間辦公室引發的血案……
☆、第二十三章 夜宵
沈青嵐真正忙碌了起來,每天一早跟著卓天屹出東廂到前院,在習文廳教一上午書,午飯後便一頭扎進那堆賬本中,算盤珠子撥拉聲起便刻不停歇,直到天黑。
也虧得之前看過前月的賬冊,又跟著卓天屹去晉陽的大部分店鋪了解過情況,那堆賬冊核算起來總算沒碰到什麼大麻煩。
書房只用了三四天就整修完畢,卓天屹又叫卓世安添置了書櫃桌椅,以及其他一應器具,還照著自己書房的樣子,在書櫃後面用屏風隔出一個小間,安上床榻,以供勞累時休息之用。一切佈置完成後,便讓沈青嵐搬了進去。
這麼一來,兩人從一早出門到晚上回門,就幾乎是同行同步,除非卓天屹外出巡店和洽談商事。
兩人低頭不見抬頭見,事務上的聯絡又多,很是有些並肩作戰的感覺。
那天晚上的爭執早已過去,畢竟在卓家事務上,就算兩個人的出發點不同,目標卻是相同的,幾番探討和商量下來,彼此之間也就默契地不再提起了。
卓天屹看向沈青嵐的眼裡,漸漸地又多了些內容,偶爾他會在處理事務的間隙,走到隔壁書房門口,隔著花格窗向內眺望,有時候一看就是半個時辰。
沈青嵐邊看賬冊邊打算盤的專注樣子,看在眼裡,竟然是那樣地吸引,這是他從未體驗過的。
從前的他一直為江墨洇對著他時柔弱又依賴的笑所沉迷,竟是從未想過,這樣的笑也時時能為他人所欣賞,這讓他越來越多地感到慶幸。
或許江墨洇的移情別戀根本就是必然,正如他自己所說,他是個軟弱的人。是軟弱的人,那是任何出現在身邊的浮木都會緊緊抓住的,是他卓天屹還是別人,也許區別並不大。
而沈青嵐,他跟江墨洇太不一樣,倔得像塊石頭,明明也有柔弱的地方,卻是從不輕易表現,對著他時,總將自己最堅硬冷漠的一面露出來,讓他越來越無奈,也越來越難以剋制地想要擁有他。
而每晚的同床共枕,也漸漸變成了折磨,他很想像幾個月前那晚那樣,被征服的慾望驅動著,可以不管不顧,拉過人來壓在身下為所欲為。但現在這些念頭也就只是在腦子裡轉轉,從來沒有變成現實過。
當然在沈青嵐面前他也不是毫無作為,常常沾些手腳上的便宜,一邊一本正經地討論著賬目,一邊裝作不經意,無知無覺地漸漸突破一些防線。看沈青嵐無可奈何又不敢點破的樣子,他樂在心裡,得意萬分。
有時候也鄙棄自己,得了這麼些小便宜就能知足成這樣子,實在不像他卓天屹所為。
看著沈青嵐廢寢忘食地投身於卓家事務的樣子,欣慰滿足的同時,另一種認識也不能忽略地在心頭升起,那就是,沈青嵐的所作所為,全部是建立在他用孟懷淵相威脅的基礎之上的。沈青嵐的刻苦勤奮中,沒有一絲一毫是為了他卓天屹,而完完全全是為了孟懷淵。
無論他多麼不願意承認,多麼想要沈青嵐接受他的好意,也不得不面對這一現實。
沮喪的同時,卻也更加堅定,不管怎麼說,他們之間生米煮成熟米飯已是板上釘釘的事實,讓沈青嵐死心塌地不過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孟懷淵,早就已經是過眼雲煙了。
轉眼又是一個月過去,距離堂會只剩兩三天,沈青嵐在書房每天都忙到很晚,整理好的賬冊,他又重新核對了一遍,確保無所錯漏。雖然卓天屹並沒有催他,但堂會之前,他務必要把結果整理出來交給他,怎麼處理,就不關自己的事情了。
卓天屹提著一個食盒進了書房,沈青嵐抬頭看了一眼,沒有停下手中的筆,“再有一刻就好了,你等等。”
“我不是來催你要結果的。”卓天屹把食盒放在桌上,開啟,從裡面取出幾碟冒著熱氣的點心,和一碗八寶蓮子粥,擺在桌上,把調羹遞到沈青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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