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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的。他恨透什麼都是模糊朦朧的樣子,與自己只能被動等待與接受的局面,這給他帶來了太多虛弱無力和無法掌握的感覺。
也許現在手裡能夠把握的,眼前能夠看清的,只是很小很可憐的一點點,可就算只是這一點點,也是能夠支撐自己繼續走下去的力量。
只有這一點點了,他必須要抓住,必須要把握住,否則,活著就失去了根基。在步步緊逼的掠奪和侵佔面前,他已經毫無自由可言,也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失去了。
沈青嵐在走廊上不知道吹了多久的冷風,才把心裡面亂得像要暴動一般的雜念壓下去大部分,無論如何,他已經走到這個地步,所有的一切,根本不用想了,或者說,想了也是白想。
疲倦再次襲來,渾身無力,他回身走入房內,和衣倒在床上,閉上眼睛。走廊的門開著,寂靜的月光與攜帶著山嵐溼意的冷風灌進房內,一室冰涼寂寞。
不知道過了多久,室內忽然響起咚的一聲,似乎是開門的聲音。剛剛進入淺睡的沈青嵐驀地睜開雙眼,撐起上身看向門口。
門口立著一個高大的人影,門外洩進來的月光只照到他胸口,看不清他的臉,只能看到他手背在身後關門的動作。
喉嚨瞬間發緊,胸口好像壓上了一塊巨石,讓人難以呼吸。沈青嵐看著那個慢慢走近的黑衣身影,目光落在他胸口處的衣襟上,哪怕隨著他的走近,月光已經照射到他臉上,也不願向上移動半分。
一些畫面跳出記憶,他記得,從落影山莊回來那天,在通向後院的廊軒裡,他也是這樣,對著步步逼近的黑衣身影,只是看著他的胸口處,哪怕只要一抬眼就能看見他的臉,他都不願意去看。
那一次,他是步步後退著出了廊軒的門,隨後繞過他逃離。這一次,他無路可退。
身影在床前幾步之處停下腳步,低沉的聲音響起,“半夜三更有男人進你房間,你也不抬頭看看是誰,難道,你認識他?正在等他?”
沈青嵐身體忍不住戰慄了一下,心頭劃過一絲冷意,閉目撥出口氣,抬頭慢慢往上。
映入眼簾的面孔熟悉又陌生,眼裡的情緒如同此刻屋外的夜色一樣,昏暗浮沉,看不清內容。
“你怎麼……回來了?”擺在眼前的事實,已經不是不去看就能否認了。他儘量平穩著自己的情緒,開口問道,可惜出口的聲音還是帶上了顫抖與沙啞。
“是啊,我怎麼回來了?我自己也在奇怪,怎麼會回來?”男人的語氣聽不出憤怒,只有無所不在的嘲諷。
他邁步走到床前,彎身在床沿上坐下來,緩緩俯向沈青嵐,近距離地看著他的眼睛,“那邊有一個漂亮女人在挽留我,而這裡僅有一個只會把我往外推的男人,按理說,我該留在那裡春宵一度才對,何苦到這裡來自討沒趣,是不是?”
他邊說邊把臉湊近,像親密愛人一般,直到鼻尖與沈青嵐的幾乎碰在一起才停下來。
沈青嵐氣喘不已,手肘撐著身體向後挪了一點,“卓天屹,你……”幾個字一出口就說不下去,聲音虛弱得像狂飆中的落葉,無法自控地只能隨風打轉,盤旋。
“我怎麼了?你想說什麼?明明白白說給我聽,別讓我猜好不好?!”卓天屹繼續逼近,深黑的眸子裡有暗色的光芒在湧動,哪怕是在沒有燈火只有月光的室內,沈青嵐也能看到那裡面山雨欲來之時天地變色狂風驟卷的可怕場景。
他不自覺地繼續後退,視線卻像被使了定身法一般,牢牢地被那雙虎狼般的眼睛釘死在一處。
“你不說,好,那就讓我來替你說!”卓天屹依舊不停地逼近著,聲音不高,卻是隱含著難以忽略的危險和兇狠,“你想說,卓天屹,你這個不要臉的強盜,我沈青嵐根本看不上你,別再像臭狗屎一樣粘著我,給我有多遠滾多遠,是不是?!”
他眼裡的暗色光芒從湧動變成翻騰,呼吸變得猛烈,臉上的表情開始有些變形。
“為了甩掉我,你可真是煞費苦心!”他點著頭,繼續逼近,“你口口聲聲說聽我的,會跟我去隨州泰州,可一轉頭,你就把我騙到那個蠻女那裡,讓她給我下蠱!你就盼著我中了蠱,跟她成了好事,就再不能纏著你,你就能一心一意想著你的孟懷淵了,是不是?!”
沈青嵐張大了眼睛,兩手撐在身後繼續挪著後退,這個樣子的卓天屹只能讓他想起第一次踏進東廂主院的房門時,一身黑衣站在滿目紅色的婚房之內,用那種波瀾不驚卻無處不透著狠辣的語氣說著要挾逼迫之語的男人。
或許比那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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