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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出口氣,“師兄,忠言逆耳,你不怪我就好,而且,我說這些,也不完全是……”他搖搖頭,有些不知道怎麼說下去。
卓天屹沉默半晌,才道:“老六,你實話跟我說,你對沈青嵐……”
“這不重要,師兄。”周雲雷打斷他,眼望著側方欄外暗沉沉的江邊亮著的點點漁火,“重要的是,他現在屬於你。如果你能給讓他過得快樂,那也算是為我彌補當時不該讓他多跑的那一段路了。我希望他能過得好些,已經吃了太多的苦了……”
周雲雷的話讓卓天屹心裡酸楚得不像樣,不能否認除了質子的身份外,沈青嵐現在吃的“苦”多半是由自己帶來。可是那些苦在他施予出去的時候,明明都是發自內心的甜啊,怎麼單單到了沈青嵐身上,就會自動轉成苦呢?!
而且周雲雷對沈青嵐的這麼多體察瞭解,明明都應該是跟沈青嵐同床共枕的他所具有的,可事實上,他一直被沈青嵐排除在心門之外,在他心裡的地位不僅不及周雲雷,也許真如顧清揚所說,混得跟石其明差不多,搞不好還不如。
還有周雲雷對沈青嵐的憐惜,好像把他對沈青嵐的粗暴正正反襯出來了一樣,可明明他也是那樣真心實意地想對他好的呀,為什麼他能看得到別人對他的好,單單就是看不到他的呢?
苦澀在心頭肆虐,卓天屹拎起酒罈,舉到周雲雷面前,“喝酒!”周雲雷舉起酒罈跟他一碰,“幹!”
兩人你一罈我一罈地喝著,地上很快積了一堆空壇。也許是心情鬱悶的緣故,卓天屹很快就醉了,亂七八糟地跟周雲雷扯著些從小到大的事情,也稀裡糊塗地跟周雲雷說著與沈青嵐相處中的點點滴滴。
醉意朦朧中,似乎聽到周雲雷在嘆氣,也在對他說一些勸慰的話,最後,還似乎聽到他說了句“師兄,有機會的話,把我調到外地去吧,我不想再待在晉陽了”,被他瞪著眼睛一句“不行,你是我最好的兄弟,你得留在我身邊輔佐我,哪也不準去”給嗆了回去。
兩個人坐在木欄上喝得東倒西歪,直到午夜,周雲雷被一陣冷似一陣的江風凍醒,才掙扎起來,叫夥計備了馬車,把卓天屹和自己弄上去,讓車伕打馬送回府去。
沈青嵐被敲門聲驚醒,披衣起床,到外間開了門之後,看見周雲雷肩上搭著卓天屹的手臂,與一個下人一起扶著他站在門口。
“師兄找我去臨江酒莊喝酒,他醉了。”周雲雷解釋道。
沈青嵐應了一聲,看了看卓天屹垂在他肩上的閉著眼睛的臉,讓開道,又率先走進房內開啟內室的門,讓他們把卓天屹扶進去。
周雲雷和那個下人把卓天屹扶到床上躺下,沈青嵐彎腰替他脫了鞋子,又蓋上薄被。
下人告退了,周雲雷站在床前,房內的陳設用具還都是新婚的樣子,他只覺得滿眼的紅色,刺得原本就被酒意蒸得模糊的視線更加不清,用手在太陽穴狠狠揉了揉,對站起身來的沈青嵐道:“那,師兄就交給你了。”
“嗯。”沈青嵐應道。
周雲雷邁步走出內室,沈青嵐跟在後面送他,走到門口的時候,看他扶著自己腦袋暈沉沉的樣子,關切道:“你自己,還好吧?”
“我沒事,稍微多了點。”周雲雷回身,使勁閉了閉眼睛,略微模糊的視野裡,沈青嵐散著長髮,身著夏日短衫長褲的樣子是從沒見過的,透著溫軟,親切。
視線又模糊起來,好像又看到了適才內室裡滿眼紅色映襯中並排而放的兩個大紅緞枕,他使勁搖了搖頭,“那,我回去了。”
“嗯,小心點。”沈青嵐看了眼他搖著手,腳步略微踉蹌地離開的背影,關上房門。
回到內室,發現卓天屹已經把被子踢到地上,整個人四仰八叉地佔據了整張床,額上身上還冒著汗。
沈青嵐把被子撿回床上,看他滿頭大汗的樣子,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卓天屹,卓天屹!”
回答他的只有響亮的鼾聲。
沈青嵐猶豫著坐到床沿上,替他解開腰帶,抽出,又解開衣帶,之後一點一點用力把他推成側向床裡,脫下一隻袖子,又一點一點把他拉回側向床外,得以脫下另一隻袖子。
喝醉酒的人身體完全不受控制,把卓天屹的衣裳從他身下拽出來,費了沈青嵐很大的力氣,額上都出了一層細汗。
這種事情本可以去叫下人幫忙,可此時已是深夜,他也不想再去勞煩那些忙碌了一天的可憐人,門外雖有丫鬟值夜,但自己身為男人,叫幾個丫鬟來給卓天屹脫衣總是說不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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