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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外頭的事情。嫂嫂若是知道有甚麼和太子或是妹妹母子有關的,定要告訴妹妹才是。”
“瞧妹妹說的。”魏陽侯夫人嗔道,“嫂嫂這次偷空來看你,為的不就是把事情告訴你麼?若非如此,嫂嫂又何苦冒險跑這一趟?要知道,那李貴妃可是早早就在椒房殿裡虎視眈眈的等著我犯錯,就是太后那裡,縱然是她本人一直不曾親至,卻也一直打發了人在椒房殿裡守著。若非為了妹妹,我又豈會冒著被李貴妃和太后苛責的風險來此?”
姑嫂二人又互相敷衍奉承幾句,魏陽侯夫人才終於開口說了來意:“太子病了。”她一字一頓,極其認真的看向沈妃,道,“妹妹之前說要等待的時機,可就是此時?”
沈妃瞳孔驀地一縮。
魏陽侯夫人摸了摸沈妃的手,只道:“外頭的事情,你哥哥自會幫你打理,民心也好,名聲也好,這些你幽居深宮,不好作甚,你哥哥護著你,自是會將這些打理的好好地。只是這宮裡頭的事情……”魏陽侯夫人幽幽道,“怕是隻能勞煩娘娘親自動手了。”
沈妃沉默片刻,隨即就笑:“嫂嫂卻是誤會了。這等時候,本宮既是被幽居深宮,又如何能按著之前的計劃施行?只是這等事情,雖是為著太子的將來著想,好讓他將來能因身子越發的孱弱,而不被那些皇孫和王爺忌憚,但是,這法子總歸是有些陰損,又如何好讓哥哥嫂嫂動手?嫂嫂只要按著本宮的計劃行事,此事定是查不到嫂嫂身上的。”
魏陽侯夫人正疑惑著,就見沈妃在她手心寫了個字。
魏陽侯夫人一怔,道:“這……”
“廢太子嫡長子被封元王,封地還是離著洛陽城最近的梁地,怕是這兩日,他也就能順利到洛陽了。”
沈妃道,“嫂嫂,成與不成,就在此舉。須知,聖上如今只有太子一個長成的能繼承皇位的兒子,那些朝中老臣又惦念聖上知遇之恩,若是咱們此刻不動手,讓太子身子繼續壞下去,那麼,等太子將來坐了那個位置,身子病弱之下不能處理國事,只能由著奸臣掌控,太子做了傀儡——如此,那魏陽侯府又能有甚麼將來?我與壇兒,又能有何前程?就是為了太子將來少做幾年傀儡皇帝,為了壇兒將來能有另一番前程,哥哥能親自輔佐壇兒,為官為宰,嫂嫂的小女兒能做這天下最尊貴的女人,這些事情,你我也不能不做。”
魏陽侯夫人咬牙不語。
沈妃又道:“嫂嫂安心,此事過後,但凡本宮能出去這清荷宮了,定會為小侄女和壇兒請旨,讓二人有了這指婚的旨意,將來也能和和美美,長長久久的一輩子。”
魏陽侯夫人這才肅然道:“是,妾定如娘娘所願。”
清荷宮如何暫且不提,朝堂之上,一上午的時間,竟彷彿是吵翻了天,幾個臣子險些既要擼袖子打起來了。
承光帝跪坐在主位,擰眉不語。他做了三十年的皇帝,顯然知道,今日之事,是不可避免的。饒是他是皇帝,然而大興和前朝一樣,以孝治天下,既是以孝治天下,那麼,皇室在享受孝道和君權統治帶來的好處之外,自然也必須要接受這些好處之外的壞處。
譬如現下眾人批判太子因遵守皇后懿旨守孝,而不服從古禮留下的守孝規矩,承光帝雖心疼太子,但也不好明著說是甚麼——畢竟,孝道和規矩,本就是皇室一點一點強加給百姓的東西,若是皇室都明著不遵守,那麼百姓也不肯遵守,從而年輕人不肯奉養父母,不肯為了將來做長輩時的風光,而隱忍數年的話,那麼國家豈非又要大亂?
因此承光帝只得一言不發,打算等到眾人爭吵之後,無論結果如何,都以皇后最後的遺言作為理由,將事情強行壓下去。
只是承光帝顯然沒有料到的是,今日肯出面支援太子的人,竟是比他想象中要多。甚至一向在朝堂上不肯多言的堂弟昭王,竟也直接開口,光明正大的開始支援太子。
承光帝對著這個堂弟的態度本就複雜,愧疚中夾雜著欣賞——然而無論他心中如何愧疚和欣賞,大興朝的封地就那麼多,他卻是不能再讓昭王去封地上去,而昭王封地的稅收,也只能交歸國庫。
只是,昭王從前從不參與這些事情,怎的今日竟突然開始支援無塵了?
承光帝心中還未猜測出蕭君燁今日這番行為的目的,就有洛陽城的府尹急急來報——
“稟聖上,今日一早,府衙外就有十數名老者鳴冤擊鼓,後這些老者之後,又陸陸續續有將近百名老者,辛苦從家中趕來,共同為一人鳴冤,祈求聖上和眾位大人能放過那人。”
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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