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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蝕念都是死在我手裡。我隕了他的性命,碎了他的屍身,又能以什麼樣的理由向傾竺解釋。”
“可他曾助你奪位。也許。。”
“沒有也許。”成曦柔聲打斷,“沐湮,這並不能代表什麼,傾竺不再是孩子了,他有自己的想法和主意。我登基那天,他就與我說,從今起,我是君,他是臣,我們之間,不會再有其他的關係了。”
沐湮無言了。成曦話已至此,他又怎麼才能扭轉這持續瞭如此之久的僵局。
現如今,距離蝕念逝去,已過去了幾百年。
那段過去對於成曦來說,也許悲傷早已麻木,更多的還是無奈。
為了得到狼王的信任,他親手打碎了蝕唸的屍身。可這也不過是剛剛開始。
那個自私而又狠毒的父親,也許從沒有真正的相信過誰,只是成曦既然已經做到如此地步,他若不做出一番姿態,怎能讓手下眾臣向他繼續盡忠。
象徵性的一番封官加爵,成曦雖得高位,卻是日日如坐針氈。
蝕唸的氣息總是揮之不散,就連夢中都難以安穩。
對復仇的渴望,對大哥的歉疚,讓他的精神數度懸在崩潰邊緣。
那段時間,成曦經常會用烈酒麻痺自己。而關於這點,墨漣的感觸最深。
成曦的酒後真言,每次聽著都會令他心痛不已。也是在那時,他才知道,成曦心裡,究竟有多少難以磨滅的傷痕。
他對傾竺的疼愛,絲毫不遜於沐湮對沐臨的關懷,只因蝕唸的離世,他才不得不將這一切苦苦掩藏。
今日明月涯下的短短一敘,墨漣才知傾竺心裡,也如成曦一樣,被悔恨和自責所糾纏。
“傾竺,你們之間的事我本不該置喙,”墨漣猶豫了半天,還是說道,“你既然已經知道這一切的原委,為何還要如此傷人傷己啊。”
傾竺面色嫣紅,方才的醉意依舊未散,他閉眼,自嘲一笑,“墨漣,我是個罪人。”
“我保不住大哥,還害得二哥被迫承受那些他本不該承受的一切,而今,我只能盡我所能的幫助他,卻不能再像從前一樣叫他一聲二哥。這是我欠的債,永遠也還不清的債。”
“可主人一直以為你是恨他的。。”想著成曦的過去,墨漣痛心道,“傾竺,這不值得啊!!”
“值不值得又能代表什麼呢。”傾竺俯身坐在了地上,“反正,我也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傾竺。。”
“大哥不在了,而就算是過了這麼久,我也不知該如何去面對二哥。只能是屈身為人臣,盡力的輔佐他就是了。”
墨漣苦澀的搖著頭,剛想說話,抬頭忽然看見傾竺放大的臉。
“你。。怎麼?”
傾竺收了寂寞的表情,湊到墨漣身邊,笑的慵懶,“話雖是這麼說,不過這些事,只准你一人知道,如果你敢告訴旁人,那我就。。。”
墨漣詫異的看著他。
醉酒的傾竺眼睛半睜著,呼吸之間還能聞見清楚的酒香。
他張口,快速的咬了一下墨漣的耳垂,隨後低聲的,帶著一絲威脅道,
“我就。。。。奸了你。”
故事說到現在,曾經那段不為人知的往事便也逐漸明朗起來。
成曦默默的承受著所有的壓力,明裡對狼王忠心輔佐,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
先狼主並非不知他的心思,對成曦依舊處處小心提防。
而這一切的結束,便是在狐族衰敗的那一天。成曦不顧神界封鎖,硬是拉開了混沌之境,助兩名狐族皇子離開了妖界。
狼主聽得這個訊息,大斥成曦謀逆不敬,欲要以此為由,將成曦處以死罪。
成曦便也因此而起兵反抗,長期的勢力拉攏以及苦心修煉出的高強法力,很順利的就將那個很久以前便盡失人心的狠毒妖王斬首碎屍。
他雖贏了這場戰鬥,心裡卻從未有過半分歡愉。
直到沐湮再次回到他身邊,許久未見的笑容才逐漸映回他的臉上。
沐湮不是不知道他心裡的苦,只是如今清楚了這些事實,他忽然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才好。
沐湮靠在成曦懷裡,抬頭看著他受傷的眸色,猶豫了一下,隨後挺起身子,輕輕吻住了他的雙唇。
這般少有的主動讓成曦心裡一暖,他感受著沐湮頗為生澀的吻技,胸口滿溢著幸福的溫柔。
沐湮只覺雙頰燙燙的,不一會兒便得到了成曦更為熾烈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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