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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雅琴:“不會吧那麼貴!那阿冬一定是很嚴重囉?”
王廖婷:“他怎麼沒叫我們捐啊?是不是因為我們工資太低了?”
劉曉美:“矮羅捐了三千,平威加工廠的老闆捐了兩千,矮羅就在那裡嘮叨說平威捐得太少了。”
王廖婷:“不是自願的嗎?”
劉曉美:“是啊,矮羅捐的也不多,居然還要去嫌棄別人,能捐已經不錯了。”
郭雅琴:“阿冬動手術要那麼多錢,那點錢夠嗎?”
劉曉美:“老闆捐了三萬,廠裡面一共也捐了差不多十萬,他打工那麼多年應該有錢,而且又有醫保可以報銷,看起來幾乎也不花什麼錢。”
王廖婷:“醫保可以報銷六成對不對?”
劉曉美:“應該是吧!”
王廖婷:“那也很多了。”
李玲:“如果是窮人的話,幾萬塊錢都拿不出來,去年看一個新聞,一個女孩子得了絕症選擇自殺了,她家裡很窮,真可憐!說不定她家沒有醫保可以報銷呢,發達的地方就是好啊,醫保啊什麼的都有。”
李玲:“你說為什麼那個女孩子不懂得去找紅十字會什麼的?我估計那也沒什麼用!”
劉曉美:“紅十字會的錢哪有那麼好拿,你以為那些機構就沒有腐敗嗎,如果真那麼好的話就不會有那麼多絕望的人了。”
杜豔華:“像我們這些窮人最好不要生病,一生病就更窮了,有時候都可能活不下去!”
劉曉美:“所以健康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年輕的時候千萬別生什麼大病,不然整個家都完了。”
王廖婷:“我們那裡有一個男的三十多歲的時候就中風了,一直躺在床上靠他爸媽照顧,他中風後他的老婆去外面十年都不回家看他,他天天就罵他的爸媽得很難聽,躺在床上十年才死掉。”
劉曉美:“他老婆沒有寄錢回家給他嗎?”
王廖婷:“肯定沒有啊,你看他才三十多歲就躺在床上了,男人那麼年輕就生病,老婆肯定會跑掉的,那麼年輕就無法勞動,沒有一個女人願意照顧他的,如果說他已經六七十歲了還好說一點。”
劉曉美:“說的也是。”
李玲:“我們村子就有一個女的老公三十多歲就過世了,他老婆也沒走啊,不過那個女的是越南人。”
劉曉美:“大部分人都會改嫁或者直接跑掉的。”
杜豔華:“只能說是那個男人的命不好,才三十多歲就中風了。”
☆、十八、軟弱的人
李玲喜歡跟杜豔華開玩笑,有時候她不明白杜豔華到底是什麼樣性格的人,杜豔華說她特別怕自己的老公,就算不小心哪裡弄傷了也不敢讓她的老公知道,她說她老公知道後就會罵她一頓!李玲猜想杜豔華的老公是特別喜歡罵人的男人,而且杜豔華為了幫她的老公生一個兒子吃了不少的骨頭,她不明白杜豔華怎麼會選擇嫁給這樣的男人,對於60年代出生的人來說,像杜豔華透過談戀愛而不是媒婆而結婚的人實在太少,杜豔華又怎麼願意跟她的老公結婚呢?在工廠裡杜豔華並不像一個順從的人。
一次李玲跟杜豔華開玩笑:“豔華,你的椅子妨礙到我的花朵了。”
杜豔華生氣地說:“明明是你的花朵佔了我的地方,你以為我那麼好欺負嗎?”
李玲想不到杜豔華會因為她一個簡單的玩笑而大發火氣,但她又不知道如何去跟她解釋,杜豔華仍然不停地嘮叨著:“每一次你們都是這樣子,什麼都是我的錯,明明是你們的錯又賴到我身上來,我在這裡就是這樣可以隨便讓你們欺負的嗎?”
李玲對杜豔華就莫名其妙的發火很反感,反而覺得自己更像是受害者,杜豔華的說話語氣越來越讓她無法忍受,因此李玲跟杜豔華大吵了起來!
杜豔華經常莫名其妙地指責其他同事欺負她,這時其他人會猜想她是否是剛從家裡受了委屈出來需要發洩。
杜豔華在家裡跟外面是兩種不同性格的人,家裡的杜豔華完全暴露自己傳統女性的弱點,這種暴露讓她深深感受到壓抑與無奈的命運,明白了這些讓她意識到在外面的自己需要更多的自由來避免更多壓抑的積累,她不喜歡被壓抑的感覺,外面的她可以穿上堅硬的外殼來獲得一些自由的空氣。
除了廠長和部門主管劉曉美,杜豔華並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裡,其他部門主管交代給她工作任務時她常常拒絕接受。但是在主管和廠長面前她表現得很順從,就像是非常害怕失掉這份低薪工作一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