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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那人模樣,方才的興奮便衝下去幾分。
這人竟然是昔日紫留將軍,為何又會在鳴祁叛軍中做了統帥?
龍謙玥長槍挑起地上方才被射落在地的盔甲,眼中盡是紅絲。他原本不該如此衝動,為何聽了蓋青墨幾句話便糊里糊塗的要領兵,可眼下已然沒有退路。
燕夏見龍謙玥將盔甲又穿戴好,壓下心內不快,對潁川說道,“一會兒不管他說什麼,都不要信就是。”
潁川雖是好奇,見燕夏黑著張臉,便沒有問他為何要如此做。
龍謙玥慢慢走近,冷聲說道,“穆雲軍中將軍何在?”見沒有人答聲,“左右前鋒何在?”
燕夏見潁川打算出聲,急忙攔住,“不知閣下又是誰,問人之前還是要自報家門的好。”
龍謙玥沉默,仍舊沒有回答,只是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來。“不知你們可識得這是何物。”
眾人一見那虎符更加吃驚,陛下明明將此物給了張麒,如今張麒下落不明,為何又落到龍謙玥手中?
燕夏神情傲然,“自是識得,不知閣下從何處得之穆雲虎符?”
“鄙人乃是張麒將軍舊識,乾州城之時他便籤了降書,將此物交予鄙人,想必你們知道這是何意。”
沙陀兵眼見便要譁變,潁川急得出了一頭的汗,方才燕夏跟他說的話彷彿早就忘到了腦後。相比之下燕夏卻是愈發平靜。怪不得陛下要他儘快趕到虞山,這蓋青墨倒當真是歹毒,不知使了什麼奸詐手段,龍謙玥倒像是被魚餌釣出水面一般,當真是痴傻。
“哦?為何鄙人聽說的與這位將軍所言全然不同。”燕夏見龍謙玥半真半假,亦是開始胡謅,“陛下方才才與我通了書信,說蓋青墨如今在穆雲國內。”一句話便給眾人吃了顆定心丸,“虎符亦是張麒將軍故意交予你,為的便是讓你將你身後那幾萬蓋青兵穩妥交予穆雲,如此一行,辛苦紫留將軍了。”
蓋青墨手下蓋青兵本就對龍謙玥不大服氣,現在聽聞燕青如此說,都是摩拳擦掌想要取之而後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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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青墨與連清只見雖是劍拔弩張,面上卻是雲淡風輕。樸寧見他二人絕口不提降軍之事,可這壓抑之息卻讓自己無時無刻不想逃走。剛尋摸了個理由要說,在聽到連清話語之時,卻緊緊閉住了嘴。
“不知蓋先生收下蓋青兵可知曉,今日你來籤降書一事?”
蓋青墨一笑,“如此小事,他們知曉了又如何?不過是換個頭銜罷了,犯不著因此賠上些什麼。”
“是麼。”連清舉著杯盞示意樸寧倒酒,“那不知道,張麒可有將虎符交予蓋先生啊。”
蓋青墨臉上未見慌亂,“這是說笑了不成。陛下之物,小人豈敢覬覦。”
“知道便好,有些東西,即便搶到手,亦不是你的。”
蓋青墨笑道,“說的是呢,可我打小便愛搶人東西,哪怕在自己手裡壞掉,也好過看著人眼紅。”說完便指指樸寧,“陛下可介意,讓他來給我倒杯酒?”
樸寧一愣,遞給連清的酒盞險些灑落他一身。連清見他受驚模樣,嗤笑了一聲,“若是蓋先生識相,寡人給你斟酒亦不是不可。”
蓋青墨似是料到他這般回答,晃著酒杯似是不經意說道,“氣岸遙凌豪士前, 風流肯落他人後。昔日阿聊最喜這一句,最後還不是被那太子治得服服帖帖的。”【注】
蓋青墨臉色微微一變,樸寧見他握杯盞的手抖暴出幾絲青筋,“去給他斟酒。”
樸寧只覺難受異常,剛走到蓋青墨身邊便被他一把拽在懷裡,“質子倒是被陛下您教的如此聽話,不知以後會不會聽我的話呢。”
作者有話要說:
此詩來自於李太白,《流夜郎贈辛判官》。全詩如下
昔在長安醉花柳, 五侯七貴同杯酒。
氣岸遙凌豪士前, 風流肯落他人後。
夫子紅顏我少年, 章臺走馬著金鞭。
文章獻納麒麟殿, 歌舞淹留玳瑁筵。
與君自謂長如此, 寧知草動風塵起。
函谷忽驚胡馬來, 秦宮桃李嚮明開。
我愁遠謫夜郎去, 何日金雞放赦回?
窩才不會說是窩自己想不出來才借用先人詩句的……
太白大大,好蔥白你,連個流放的都寫這麼豪邁。
連清:哦,這次又換了個人抄。
大王:樸寧是太忙了麼,怎麼今天沒有遛你。
連清:獅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