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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意侵染。夙淮道:“你不冷麼?”
琉璃谷處在低谷,即便是陽光明媚的天兒。那般多的陽光落到這裡也是所剩無幾,不過做了一種明媚的裝飾罷了,叫人瞧著心中歡喜。
卿笛淺笑,道:“在這裡住了那樣久的時日,倒是也有幾分適應了。幼時,即便是身子再弱,母親總是有法子將這琉璃宮弄得暖和。沒了母親,這琉璃宮也就沒了半分生氣。委實,是有些冷清了。”
看著浩瀚星空,輕輕哀嘆。轉眼之間,哀愁被溫婉蓋去。
卿笛又道:“莫要再說以前了。不過是些傷心往事罷了。倒是說說你。來了人間這樣久,對妖族中事可是有幾分擔憂?”她瞧著夙淮每一日樂得個清閒,莫不是說這個妖族中事少之又少,沒有什麼可以處理的?
夙淮笑笑,道:“沒有。那些事,長老們都可妥善處理,不需得我出面。倒是你,許多事,親力親為,看你這般憔悴的模樣。委實是累的不輕。”
卿笛聞言摸了摸自己的臉,倒是不如以前手感好了。她輕輕一笑,道:“夙淮,你觀察這倒是十分仔細。我已經沒有多少時日。許多事情若是現在不做,我怕來時我便沒有了這樣的機會。”
夙淮心中一驚,道:“為何說出這般不吉利的話來。天族中人皆是長生不來之身。你又未犯何大錯怎會就沒有多少時日了。”
“因為,本座乃是琉璃族後裔。幸得,我並非是琉璃一族的少主。若是,只怕我的罪孽更加的深重。”卿笛的眼神忽然便的空洞,卻是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中浮現出點點消失。不過片刻,那些笑意消失殆盡。
夙淮眼底的失落難掩。待卿笛回神,卻也已經消失的乾淨。
不是無緣,不過是時辰正好罷了。
夙淮轉了話題,道:“不是觀察的仔細,不過是聽著旁人說起你是怎樣怎樣的忙。想來,你應當是沒有好好休息過的。為何這般累著自己。”
卿笛起身,走到院子中,席地而坐。她道:“自打,我知道我是琉璃一族的後裔後,我便是沒有一日睡得安穩。琉璃一族,是天下的罪人。昔年,孃親屠殺了那樣多無辜的百姓。雖是終了也落得個聖尊的稱號,我想,各族中人沒有幾人是真心臣服於母親的。於此,倒不如為那些族人做些事情,減少我琉璃族的罪孽。願母親來世,去一個好人家。平平安安地度過一生,如此,我便已經滿足。”
望著星空,靈動的雙眸情愫交雜。
倒是還是那種宿命,逃不開。
夙淮跟著卿笛,在院子中席地而坐。他攏了攏衣襟,道:“卿笛,你亦是莫要想太多……我想,聖尊現在應當是很好的。若是你這般不快樂,興許,聖尊也會自責。”
卿笛道:“你並非是我的母親,安知我母親的心性。昔年,我瞧見的母親不也是一個溫婉的女子。到了旁人的口中便成了那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彷彿在母親統治天界時,天界便是人間煉獄一般。有誰,瞧見了我的母親的辛勞。他們瞧見的不過是自己的榮華罷了。母親歿了,他們的榮華便是來了……”
夙淮皺眉,卻是不知,這般不堪的想法深深地種在她的心底,是有多久了。心中隱隱一痛。若是,能夠提早些認識她;若是昔年的接觸不是為了她的內丹。興許,現在伴在她左右的,會是她的一席之地。許久,想了許久,不過那終不過只是想一想罷了。即便他們的法術再高又怎樣?終是不可讓時間逆轉,不可讓一切重新來過。
夙淮道:“你莫要想太多,興許,一切並非是你所想的那樣。”
“或許吧。”長長地一聲嘆息,兩人相繼無言。
夜又是復了方才那般的寂靜,只能聽見隱約有什麼再走動的聲音。卿笛回首,瞧見一個黑色的影子從窗前一閃而過。出奇地,她並沒有追上去。夙淮瞧見她沒有什麼動作就要追上去。卿笛硬生生地將他給按住了。對上他的眼,卿笛只是清淺一笑,復了方才擦簫的動作。
夙淮分外疑惑,依著柳卿笛的性子,有人闖入她的宮殿,她定是要叫那人碎屍萬段才對。他悄聲道:“為何不去將那人抓住?”
“為何要抓?”卿笛淺笑。
“為何不抓?方才那人,指不定是哪一位的手下。”
卿笛笑笑,她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眼中是少見的溫柔。
夙淮瞧了半天都未明白她是在看什麼。
少頃,卿笛才道:“方才來的人,是天帝的貼身護衛,連晟。若是本座連他都捉了,豈不是太不給天帝面子了。怕是,有什麼事情,連天族的守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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