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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心疼極了。想來上一次見這女兒也是花羽節那日。一晃又是一兩月,淡然地問候了幾句,阮氏連道自己很好。瞧見阮太后的笑顏,好在這阮洪倒還沒忘了正事,東瞧瞧,西瞧瞧,只是怎的都不見卿笛那小小的身影。
阮太后飲下一杯茶才道:“大哥這是?”
“回太后的話,今日臣進宮便是為了尋九殿下。”這幾日,公務積壓了許多。柳淵做了撒手皇帝。將這一攤子事情丟給了卿笛,而百官對此又頗有微詞。那卿笛極有可能是聽了什麼傳言,這又將這棘手的攤子丟了去,自個兒躲在醉芷閣養病。這幾日,百官急的是團團轉。阮洪也有派人前去醉芷閣探望,無一例外都被擋在了門外。而太子,現在還尚不成氣候。
阮太后淺笑,道:“長兄說的是卿兒?我那小女兒自小這性子就是由不得他人。她若是決定了的事,還沒有那個敢駁了去。”阮太后一席話,不著痕跡地將問題又推了回來。
“可是,這?”阮洪有些為難。若是今兒尋不到這九殿下,回去就不大好向那些信任他的大臣交代。而那手上如同燙手山芋的幾百里加急邊關告急快報擱置了下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當真是左右為難了。
柳淵輕咳了幾聲,道:“左相如有何事,交給朕便可。如今,卿兒監國,畢竟她還只是一個八歲的孩子。許多事辦不周全。”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阮洪心有餘悸地瞧著柳淵。自卿笛垂簾聽政以來,百官此刻雖百般不願,卻是事事只到卿笛那裡尋個辦法。柳淵這皇帝極似擺設。
“只是,皇上,這?”
“左相今兒竟是這般有空,到宮中來探望母后。”聞聲,竟是那抹嬌小而聘婷的身影。步步生蓮,身影決然。安雅只是跟在身後,私下吩咐宮娥添了副碗筷。阮洪依禮做了個揖。那張小臉白裡透紅,哪裡瞧得出半點染了風寒的病樣。
“殿下,臣今日進宮乃是為了……”還未等卿笛將椅子坐熱,阮洪憋在心中的話就脫口而出。
“江山社稷?”阮洪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卿笛接了下來,卿笛莞爾一笑,“阮相,這話你倒是已經說了百餘遍。本宮都已經倒背如流。罷了,今兒本就是家宴,談那煩心事作甚?”卿笛自行坐在阮太后右側的位子,招呼著眾人吃菜,儼然一副主人的模樣。
國事,竟是煩心事?
阮相瞧著,心中生生地憋了口悶氣。起初,接手國事的是這九殿下,如今做了撒手掌櫃的還是他。阮相兩朝重臣,自古以來還未見過這般不負責任的君主。阮相看著卿笛的笑臉愈加的不順氣,重重地將筷子擲在桌上,驚得正在向桌上添菜的宮人跪了一地。
卿笛抬起頭,只是笑笑,道:“如今朝中尚且有左右二相,本宮怕甚?只是左相,你今日入宮實則不是一個明白人的選擇。”天空中劃過一道美麗的光,卿笛臉色一變,“小雅,將左相,皇上,皇后,太后好生照看著。若無本宮手諭,不可出這頤壽宮一步。”
聯合前因與後果。阮洪氣急了,站起來,一手捂住胸口,一手顫抖地指著卿笛,喝道:“你這妖女,想篡位不成?”
卿笛冷笑,道:“本宮若是想篡位,皇位早就在本宮之手。涯,動手。”
那一聲涯,惹得安雅回頭,只見一個將自己包裹在一身黑衣中的高大的男子單膝跪在卿笛身後。
☆、第肆話 天籟絕刺之輕薄
02
是夜。
那男子單膝跪在卿笛身後,雙眸犀利無比。一身黑衣,宛若黑夜中飛翔的鷹,看上的獵物逃不出他的掌心。他沒有看安雅一眼,卻將全部的目光投注在卿笛的身上。卿笛在上空佈下結界,旋即起舞。舞畢,眾人眼中只得一個極為豔麗的少女,墨髮素衣,額角一朵不知名的花,栩栩如生,妖豔無比。眼中是嗜血的冷,身上揹著一把古琴,瞧不出那琴的年歲。
“果然,卿兒,你本非凡人。”柳淵笑了。果然那日不是夢。如此絕美之人,看一遍怎會忘記?
卿笛唇角扯出一抹冷笑,道:“還是皇兄睿智。本宮本就不是凡人。如今,不過是來尋遺落在凡塵的東西罷了。”她並沒有要多做解釋的意思,手微微一抬,示意涯起身。二人一黑一白,一前一後,飛入空中。身影幾閃,轉眼不見。
這一切竟都未引得阮太后吃驚,她只是莫名的含笑看著消失在自己面前的幼女。阮洪則是目瞪口呆瞧著卿笛同涯消失的地方。
安雅微微欠身,道:“失禮了。”揚手,將幾人打昏,用靈術帶回大殿。她回到園子中,唸了個咒,確定結界不會被人破壞後,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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