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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收拾了廂房,讓卿笛二人暫時住在裡面。
卿笛不解,道:“這是為何?”縱使她回來不能讓人知道,為什麼只能住在這偏冷的北廂房?
安雅道:“殿下您有所不知。近幾月來,長公主日日派人前來打掃。不過是監察。若是讓長公主知道了您的蹤跡。殿下,安雅不知會有什麼後果。還是請您暫時委屈,以顧全大局。”安雅跪下來,懇請卿笛。卿笛跌坐在床上,她並未聽到過皇家有發出什麼訊息,以為一切都沒有大礙。誰知道,誰知道,這皇宮內,竟然早就已經變了天。卿笛看了看自己的手,到底,這一隻手遮不了整片天空。到底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別人。
獨孤紫嫣默默地走上前去,握住卿笛的肩,給了她點安慰。
卿笛便是卿笛,即使現在成了這樣,依舊孤傲。她緩慢地開啟窗子,從腰間取出一顆訊號彈,向天空發射。不過片刻,在天空中綻出絕美的煙花。卿笛若無其事地合上窗子,一道身影早就已經閃進屋子,跪在地上,宛若雕塑。
卿笛收緊了衣襟,道:“來了?”
“是。殿下有何吩咐?”聲音冰冷,讓安雅想起了那人。那人如今也在這皇宮之中。皇宮之大,數月僅見一面,遠遠地,他認不得她。
“本宮要你,召集東程所有兵馬,隨時準備攻打皇城。”那聲音不再留戀。卿笛清楚地記得,留戀多少次,心就被傷過多少次。既然留戀這般傷人,何苦還這般痴纏?罷了,就果斷些吧。
“好。”
“這是本宮信物。本宮這些日子定是不在宮中的,記得密切注意煥春閣中那位的動向。務必隨時告知於本宮。若不然,”卿笛冷笑一聲,看了眼安雅,“你是知道後果的。本宮會做怎樣的事,秦唯,你應當比本宮更加清楚。”
“屬下謹遵殿下旨意。”
都說卿笛九殿下心狠手辣。只是因為她不曾將任何人,放在心上過,罷了。
“這就好。莫要將本宮未死的訊息告知於皇上。”
“是。”
“你且先下去吧。本宮乏了。明兒一早,本宮要知道柳韻公主的蹤跡。”
“是。”秦唯臨走前,偷偷地看了眼安雅。收到卿笛的目光警告,火速離開。
外面的夜,是這樣的暗。秦唯不知不覺中放慢了腳步。他還記得,第一次他進入死士軍營時的場景。那個時候的卿笛不過六歲,但是每一個死士都是她親自挑的。每一個都是按照她的方式訓練。那個時候,所有的人,都在詫異。一個六歲女娃兒,怎麼會這樣的冷血?再到後來,八歲輔政。先皇過世,東程陷入內憂外患的年代。若不是有柳卿笛,東程不復存在。
昔年,秦唯不懂卿笛為何這般。如今卻是明白,生在皇家,本就應如柳卿笛,這般。
“秦將軍。”正當秦唯沉思,慕容夜玄從不遠處走來,輕輕地拍了下秦唯。慕容夜玄看了眼秦唯來的方向,若是沒有猜錯的話,那應該是醉芷閣的方向。卿兒,是不是?
秦唯本能反應要將慕容夜玄撂倒在地。他的每一招式都讓慕容夜玄靈巧躲開。秦唯及時收了手,看著眼前這位崇炎王。若是傳聞無錯,崇炎王柳玄乃是一介書生,不懂習武。秦唯道:“王爺好功夫。”敬佩至極。
慕容夜玄也是個十分警惕的人。他收斂了自己的動作,笑著看著秦唯,道:“秦將軍這是?這麼晚,去了哪裡?”若是那人回來,為何不來尋他們?這不大像卿笛的性子。看了看哪裡依舊堆滿了垃圾,若是她回來,又怎麼可能會受得了這樣的行宮?想到這裡,慕容夜玄也只當自己是多想了。
“進了醉芷閣,尋本宮。”那抹身姿,暗夜獨特。只是身上靈氣全無,成了真正的普通人。難怪,自己感受不到她的行蹤。慕容夜玄看著卿笛,不知道該說什麼,又或者是從何說起。
“卿兒?”慕容夜玄看著卿笛。
卿笛繞過將那兩人隔開,道:“皇兄這麼晚了,怎還在這裡閒逛?莫不然皇姐如此之閒?”話中深意,配著卿笛若有若無地淺笑,瞬間讓慕容夜玄背後一涼。下了凡塵,才知,許多事不如想象之中那樣,一步一步走來。失了精算。第一次,看著卿笛,慕容夜玄有一種惶恐,說不清,亦道不明。
“卿兒?”
“皇兄莫要多說。如今你們只需當卿笛不在就好。秦將軍,你且先去做自己的事情便好。”得了令,秦唯看了看慕容夜玄,轉身消失在他的眼前,“夜玄,我們到底,變成了陌生人。記得你要的天下,我現在,還給你。”卿笛將玉璽交給慕容夜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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