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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待著作甚?”卿笛拉起夙淮的手,兩人相視一笑。腳尖輕點,離開了鬧人的街市。徒留下一群扼腕的少年男女。
夙淮所言不虛,南齊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門檻上。他眼巴巴地望著無人踏足的土地。眼睛眨著眨著,一絲委屈泛出,眼瞧著就要哭了,落入一個極為溫暖的懷裡。一隻手溫柔的撫著他的背,像極了母親。南齊伸出雙手,略有顫抖地抱住卿笛。爾後,大哭。
這倒是讓卿笛不知所措了。她將求救的目光投給夙淮。
夙淮眼底的溫柔難掩。他將南齊從卿笛的懷裡扒拉出來,幫他擦乾眼淚,道:“韌兒是男子漢,莫要動不動就落淚。這是要叫女孩子笑話了去。”語氣稍有嚴厲,很是有效的止住了韌兒的淚。他在夙淮的懷裡怯怯地看著卿笛。
卿笛的臉色不大好看。南齊生怕自己的一個舉動又讓卿笛的情緒破敗。他仰頭看著那個俊朗的男子,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夙淮尷尬地咳了幾聲,點了點頭。
南齊天真地問道:“叔叔,可有這樣的事發生在你的身上?”
夙淮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他又將目光投給卿笛,不知她是否還記得那隻小狐狸,並非是她做了閣主之後才到她的身邊。
緣分早已註定,在我們不經意之間已經相遇。我依舊記得那時你稚嫩的臉龐和你的每一句話。可是我,你可還是記得些許?
卿笛覺著夙淮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她乾咳了幾聲。夙淮回神,便知道方才自己當著她的面失了儀態,他尷尬地笑了笑將南齊牽著進了屋子。
卿笛倒是沒有急著進去,她倚靠著門框。眼睛落在天邊。晚霞染紅雲朵,像是什麼就快要燃燒起來。偶爾幾隻鳥飛過天邊,成了那晚霞畫中的一種點綴。晚霞印入卿笛的眼。她想,那人應當是回去了吧。
外出務農的人都已經陸陸續續地回來了。卿笛斂去眼中的光芒,退身入屋,關門。
這裡,畢竟不是她應該露面的地方。
門外,偶爾路過的人說著幾句,盡顯疲憊。
慕容夜玄將卿笛一個人丟在那裡,他離去後,心中不免有些懊惱。卿笛的性子又不是自己第一天知道,今日是怎的這樣沉不住氣了。他只願卿笛莫要生他的氣才好。又是想了許久才決心回去。可是,那裡還哪裡有佳人身影。他親眼看見卿笛拉著夙淮的手飛身而去。
那一刻,他在她的身後。
第一次,他在她的身後,她卻渾然不知。
呵,終究是高估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
慕容夜玄隨意找了一處酒館,問老闆要了上好的酒。自己躲在一間屋子中喝的酩酊大醉。他聽見窗子開啟的聲音。一抹倩影闖入他的視線。他笑自己,喝酒而已,竟然都喝出了幻影。
想要醉,卻又醉不了。
慕容夜玄不禁在心裡啐自己。也罷,幻影便幻影。他仰頭又是一口,酒水沾溼了他的衣衫,麻醉了他的意識。慕容夜玄跌跌撞撞地起身,他一把拉住眼前人的手臂,狠狠一甩將她甩在地上。他蹲在地上哭得惹人憐。他道:“卿兒,卿兒,卿兒,卿兒。”口中呢喃著卿笛的名字,抱緊了那女子。彷彿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髓。
畫錦在慕容夜玄的懷中低泣,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抱緊了他。
這個男子是她的丈夫,是她一生的倚靠。她的族人將她託付給他。慕容夜玄總是會將最好的東西送入自己的宮中。看似是什麼都給了她。只有畫錦自己知道,想要的,始終都沒有得到過。慕容夜玄的眼中只有鳳笛軒的主人。
慕容夜玄抱著畫錦,口中卻呢喃著卿笛的名字。這委實是讓畫錦心中冒火。她猛然推開慕容夜玄,又給了他一巴掌。
慕容夜玄笑的肆意。衣衫半開,很是撩人。他道:“錦兒,你來了?”
畫錦沒有想過,他會認出自己。更沒有想過,他會喚自己“錦兒”。畫錦不可置信地看著慕容夜玄,她呼吸急促,道:“陛下,你可認得我?”
慕容夜玄笑的曖昧,薄唇輕啟道:“你是本帝的妃子。你是畫錦。本帝可有說錯?”
畫錦頭搖得如同撥浪鼓。下一刻,慕容夜玄的手掐住她的脖子,輕聲道:“你若是敢動柳卿笛一根毫毛。本帝定將你的族人滅完。”
好生殘忍。畫錦覺著自己的心在被撕扯。她冷笑著推開慕容夜玄,從窗戶一躍,消失在黑暗的夜裡。
慕容夜玄的眼中復了清明,他整了整自己的衣衫,也從同樣的方向離去。
☆、第貳拾柒章 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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