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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個孩子般的推搡著花韻,道:“你走,我不想再見到你。韌兒仍會是儲君。你走。從此以後,你我不再相欠。”
花韻忽然笑了,笑聲淒涼,哀婉,道:“你以為,我同你在一起,是因為我覺著你欠我的?”似是不再抱什麼希望,花韻站在那裡,手輕輕地覆在南初的手上,輕輕地握住,道:“我會走。只是我想問你一句。若是此刻,我與江山定要讓你選上一樣。那你會選擇哪一個?”
江山與我,你會選擇哪一個?
這委實是一個問題,問住了南初。
作為皇子,他一出生就註定會是儲君。征戰沙場數十年,他的父親只是要他明白,除了後繼之君這個位子,他沒有其他的選擇。這樣多年,想法早已根深蒂固。
南初脫口而出便是這樣一個答案。
花韻自嘲地笑了笑,道:“難怪你當初會娶了程馨。天家之子,不曾有過例外。”
轉身,決然離去。
手上的餘溫還在,可是眼中除去那些死氣沉沉的陳設便是空的了。明明是自己讓她走的啊,為什麼,為什麼會覺得心裡那樣的空洞。好像是被別人掏空。時而撕扯,時而刀絞。南初緊捂心口,身子宛若一片無所依靠的葉子,倚在一旁的石柱上。他抬眼看見,那門前,下了一場花雨,配合著花韻的身影似幻似真。他眨了眨眼睛,門前再無她的身影。就連地上落下的花瓣都不知所蹤。
南初笑了,他想,這大約就是,他們的命運吧。轉身回屋,南初叫人來將南易埋葬。
南易的葬禮很是隆重。那一日,卿笛站在雲端,身後跟的是花韻和花緋。
花緋還是那樣一臉的冷,站在卿笛身後一聲不言。倒是花韻哀愁幾多,不經意之間完全流露。卿笛看著葬禮結束,她問道:“韻兒,你可會後悔?”
花韻用娟帕拭乾淚水,搖了搖頭。
卿笛很是欣慰的笑了,道:“無悔便好。”
乍起一陣風,再看向雲端之下,哪裡還有人煙。唯有陵墓前孤單的祭品證明這裡曾經有人來過。卿笛轉身離去,卻沒有人注意到,在她轉身的那一霎那,眼中的哀婉。
☆、第叄拾章 鶼鰈情之相助(1)
03
南初向夙淮問來了現在南齊的住所。
半月後,南初微服出巡,將南齊接了回來。他看著南齊,突地就想起了花韻。心中不禁呢喃,這孩子,還真的是長得有幾分像花韻。南初憐愛地撫摸著南齊的臉,令他吃驚地是,南齊看著他只是傻傻地笑,卻是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現下的南烈皇宮,該去那裡尋一個醫術高明之人。
“韌兒,都怪你父皇無能。”南初頹然地坐在床上。旁邊是笑的歡喜的南齊,他拉著南初的手,拼命地張著嘴要說出什麼。可是他愈是努力就愈無法發出聲來。
慕容夜玄在一旁看了許久,在南齊的身上他看不出些許異常。這孩子是柳卿笛帶回來的,她應當是會有辦法的。如今的柳卿笛行蹤不定,腦海中一個人影閃過。慕容夜玄猛然回頭,就看見那女子靜靜地站在枯樹之下。白色的身影愈發的纖弱,彷彿下一刻她便會同這裡的枯樹化作一體,不見了。
花緋唇角扯起一個微笑,道:“怎麼,陛下見到我很吃驚?”
慕容夜玄心中許久才平復。眼前這女人的脾氣秉性倒是和數千年前的卿笛有的一拼,神出鬼沒嚇著了人,到了他們嘴中,反倒成了別人的錯。慕容夜玄道:“卿兒現在何處?南齊現在急需卿笛。”
“陛下無需擔憂。閣主早已知曉這裡的一切。這是閣主要我帶來給小公子的藥,日服一次,連服三日便可痊癒。閣主近時有些許其他的事情要去處理,便不會再出現在這裡。”花緋說完,倒是極不合禮數的沒有讓慕容夜玄說話,自個兒就化身離去。
慕容夜玄無奈地看了看手中的琉璃瓶子,晃一晃裡面似有液體攢動。也罷,便也只有一試了。又是生怕南初不願,他設法支開了南初,逮住南齊,將液體給他灌下了些許。
南齊氣的直打慕容夜玄。
慕容夜玄看著南齊的臉色漸漸紅潤,眼神也沒有方才那般痴呆。心中不由一喜,便也就任由南齊去了。
南初方才是聽見了響動這才出了靖閣。走著走著便是迷了路,他不禁嘲笑自己。真真是經歷了太多的事情老了麼,竟然在自己生活了這般久的皇宮中都找不到了路了。走了約莫兩個時辰都沒有找到一條出路,索性也就放棄了。南初尋了一處景緻還算是不錯的亭子,坐在那裡好生歇一歇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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