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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模樣,天空已是放晴。叫人好生愜意。若是沒有那黑壓壓緩緩靠近的人,大抵這樣的日子會更叫人舒服些。為首之人瞧見卿笛,眼中閃過一抹驚豔,隨後復了尋常。
卿笛依舊雲淡風輕,道:“程將軍,好久不見。”
程將軍,本名程桓,亦是昔年卿笛的心腹之一。江殊去了封地時,他也被卿笛派去。十多年過去了,倒是成了敵派。程桓看著卿笛,行了軍中之禮,道:“殿下,多年不見。”
“怕也是有十五六年了吧。倒是將軍是愈發的沉穩了。”這般熟絡的語氣,好似多年不見的老友。
程桓啞然,道:“殿下……”二字一出,竟是不知應當說些什麼。
卿笛道:“倒是將軍可是攻下了本宮的公主府,錦繡別苑?”
程桓默然退後。一個手勢叫人將一干俘虜壓了上來。其中赫然有軟玉以及秦唯手下的數人。仔細點人,二百四十人,折損六十人。
卿笛掩面淺笑,道:“各為其主罷了。將軍無需自責。只是,將軍在這別苑中可是還找到了其他的東西?”
程桓一怔,搖了搖頭。
卿笛大笑著走回屋子。手指印鑑,道:“將軍,這皇宮本宮便是交給將軍了。只願將軍能夠保住在場之人的性命。本宮,本宮願意跟將軍走。一切聽從將軍發落。”
程桓大驚,跪身,道:“殿下。”
“姑姑,若是要帶走也應當是朕。姑姑早已外嫁,與皇族毫無干係。”此時,宣墨忽然放開傅書怡,將她交給碧玉。一步一步走到卿笛的身邊,將卿笛護在身後。轉頭看了眼卿笛,眼中帶著點點笑意,以及叫卿笛有些無措的愛意。
傅書怡掙脫碧玉的鉗制,發瘋了一般地跑過去,護在宣墨的面前。她道:“將軍若是要帶走,便帶走本宮。皇上,皇上不可以死。不可以,不可以。”抓住宣墨的衣袖的手愈發的用力。美人聲淚俱下,怎會不叫人心生憐愛。
程桓的目光流轉在三人之間,不敢輕舉妄動。
一隻冰涼的手搭在傅書怡的手上。傅書怡甫一抬頭便是卿笛的笑顏,絕世傾城。直到很多年後,傅書怡已是年老,再度想起時才知感嘆,何為絕世,何為傾城,又何為權傾天下。
卿笛拉起宣墨和傅書怡的手,將二人的手交疊在一起,道:“東程,永頃需要的是你們。”
宣墨皺眉,道:“姑姑。”
卿笛展顏,方想開口。只聽得大殿之外一陣嘈雜之聲。卿笛宛若狐狸般狡猾的眼一轉。劍出鞘,指著程桓。
☆、第肆拾柒章 覆手雨之落定(1)
05
秦唯帶來計程車兵已經將整個皇宮團團圍住,只帶了三千士兵攻入皇宮。瞧見卿笛並無大礙,秦唯自己都鬆了一口氣。他微微欠身,道:“殿下。”
卿笛展顏,道:“秦將軍,好樣的。本宮唯有一事相求。”
“何事,殿下說便是了。”
“放過皇上和德妃,本宮任由王爺差遣。”收了長劍。命人先將宣墨和傅書怡送回。宣墨謝絕了卿笛的好意,決心同她共進退。卿笛無奈便他留下,指了十名精兵護他左右。
江殊與卿笛對決,已是不戰而敗。他將卿笛引到御花園中,二人身後皆是自己的精兵強將。相比之下,江殊愈顯狼狽之色。他身後的程桓早已不敢再有所動作。沒有程桓的號令,十萬士兵,宛若烏有。
卿笛道:“不戰而屈人之兵,在東程殺無赦也。”
這一場戰役,怎能免去。
史書一筆,不論誰之對錯,有的只是事實。
江殊在程桓耳邊低語。程桓目光閃爍地看了眼卿笛,一聲號令。十萬人交戰。昔日華美的皇宮一點一點被毀了去。卿笛站在中央,凡是靠近之人皆無活命可言。那一邊,宣墨被敵軍圍住,吃力招架。卿笛旋身,靈術出,周身方圓一尺之內再無可以喘息之人。她走上前,斬盡對他有威脅之人。
直到很多年後,宣墨依舊記得她來救他的容顏,她的那句話。
她說:“我不欠你的了。”
聲音雖輕,但足以刻入他的心中。
夜幕遮去了這滿園的屍體,血腥味道無法抹去。雙方皆是傷亡慘重。唯有卿笛一身華服沾滿了血跡,手持依舊在滴血的長劍站在月華之下,完好無損。她看著不遠處早已身負重傷的江殊。踏著月色而去,白色染上了死亡的氣息。劍起劍落,天人不相見。
秦唯的一隻胳膊被刺傷,捂著傷口,跨過屍體,道:“殿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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