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顫顫巍巍地應了一聲“是”。
卿笛收回短劍,道:“裴相在書房裡等了多久了?”
“估摸著是有半個多時辰了。說是同殿下有要事相商,今兒若是不見著殿下便是不走的。碧玉,碧玉不得不報。”
卿笛擺了擺手,碧玉福了福身子便退下了。
卿笛回想起方才碧玉的神情總是覺著哪裡不對。便擇了理由將慕容夜玄留在院子裡,自己獨身去了書房。與尋常無異,唯有那守在書房門前的侍從神色有些緊張。二人瞧著卿笛欲攔未攔。卿笛瞧出了幾分端倪,將二人打昏一腳踹開門。裡面的少年見著卿笛,漫不經心地笑了。
卿笛此刻卻是放下了心,道:“倒是不知江少爺何時得了空來本宮這裡敘舊?”
江裕笑笑,道:“許久不見殿下,不過今兒給殿下送上一份大禮以賀殿下新婚之喜。”
隨後,卿笛喚來侍婢上茶。二人宛若多年不見的好友暢聊許久。一旁被江裕做“賀禮”的柳玄被遺忘。他不解地看著卿笛良久,自始至終,卿笛的目光都未落在他的身上。柳玄不禁皺眉,委實是有些猜不透卿笛的心思。正當他揣摩著卿笛的心思時,忽聞江裕道:“不知者賀禮,殿下可還是滿意?”
卿笛淡然地看了一眼,道:“怎會不滿意。小王爺委實是極會選的。倒是這樣一員大將,本宮想了許久。不知今兒倒是小王爺給本宮送來了。本宮謝過王爺美意。”
慧眼如炬,江裕訕訕一笑,道:“殿下合心意便是。”
☆、第肆拾玖章 相離恨之前話(1)
02
兩人各懷心事地聊了許久,待夜幕降臨江裕才擇了個理由告辭。他眼中不經意間露出的落荒而逃叫卿笛細細地品味。
坐定許久。
卿笛起身給柳玄鬆了綁,轉身坐在椅子上。柳玄跪在地上,不待卿笛開口便是不敢起來。不時地偷瞄都足以叫他心驚膽戰。估摸著過了半個多時辰卿笛才開口,道:“皇兄,委實是好樣的。昔日的東程戰神如今倒是做了他人的俘虜,若是這叫人傳出去,我皇家顏面何存?”
柳玄磕了三個響頭,道:“此並非我所願。那一日,江裕遞了降書,說是叫我前去談歸降之事。倒是也未多想,我便是帶了三百精兵去了。哪知,這是鴻門宴。且,我那三百精兵皆無生還。”說來也是惋惜,不過是多日來的僵持,再加上往年多勝給柳玄增了信心。
卿笛輕嘆,道:“起來吧。看來這一次,本宮是遇見了勁敵。倒是如今你做了‘賀禮’,還是少露面的好,在這別苑好生休養一番。”
已是別無他法。柳玄思來想去也唯有應了下來。
卿笛手一揚,藏匿在房樑上的死士一躍而下。蒙著面的年輕人銳利的目光宛若剛制好的利劍。跪在地上,道:“殿下。”
“給本宮看住劉將軍,沒本宮的手諭,斷然不可放人。”
“是。”低沉地聲音宛若地獄敲響鐘聲,他抬眼瞄了眼卿笛又迅速低下頭。
卿笛冷冷地看了眼柳玄,甩袖離去。
離蘭苑。
夜已經深了,錦繡別苑的一切都緩慢地步入了夢鄉,唯有卿笛一人對空望月,眼中愁思不減。輕聲嘆息,翻動著桌上堆積已久的摺子。不過都是些陳舊的事情罷了。想那時的東程要遠比如今的棘手,一件事一件事解決起來遠沒有那般的順利,可到了收尾的時候,卻也沒有這般的叫人焦頭爛額。柳玄的失敗無疑是給江裕一個極大的鼓舞。能夠翻動的牌卻不知還有哪一張。又是一聲嘆息消散在靜謐的屋子裡。
“想來你也是沒有睡下。倒是剛剛醒來便這樣不顧自己。”獨孤無崖端著方才獨孤紫嫣備下的宵夜,擱在桌子上,上前去看看是何物在卿笛的手中備受摧殘。
卿笛索性丟了手裡的摺子,道:“江裕之事,想來你是要比我更加的清楚。如今,柳玄被俘,著實是想不出還有誰能擔此重任。”
獨孤無崖拾起地上的摺子,淺笑,道:“昔年琉璃族是那樣的岌岌可危,你不也是費盡了心思將其拉起。如今不過一個小小的江裕便叫你無可奈何,倒是叫我說你什麼好。”
卿笛瞟了獨孤無崖一眼,將那一日在妖族中所遇見的事不差一字地講了一遍。這一次倒是換獨孤無崖沉思。他擺弄著手裡的摺子,想了許久都未得到答案。少頃,他抬首,道:“這妖皇的妖術在妖族應當是沒有幾人能夠敵得過的,且在天地間也是難尋對手。你說竟是有人在不知不覺中下了毒?”
卿笛點了點頭,將這幾日一直未離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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