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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起護在懷中。
義彥笑著現身。並未如同素日那般老的模樣。身著月牙白長袍,手搖摺扇,一雙桃花眼輕輕一瞟好似能勾去無數女子的心魄,宛若臘月裡紅梅般豔麗的雙唇緊抿。看著卿笛似笑非笑,在她面前蹲下身來。好似知曉慕容夜玄接下來的動作,使了定身咒。義彥輕挑起卿笛的下巴,道:“看來怒氣之於你真真是有好處的。瞧你這般的憔悴,委實是叫本座心疼。”
餘下不多的力氣足以將義彥的手開啟,卿笛扶著床沿起身,道:“今日前來,智者所為何事?若是要尋仇,怕是今兒是最好的時機。若是來時本宮靈體復原,智者怕是要廢一番功夫。”
這樣的傲氣,同那一年的琉璃有幾分相似。
義彥失神。卿笛倚靠在床沿,緩了許久才積攢夠了說話的力氣。先是一笑才開口道:“想不到兜兜轉轉這樣多年,義彥,本座終究還是落在你的手上。”
義彥回神,冷笑道:“你應當知道,當年本座能夠將琉璃族顛覆,你便不會再是本座的對手。”
卿笛失笑,道:“昔年之事,本座若是說母親自始至終都是知曉你的計劃呢?義彥,你可曾想過,若是母親知曉你的計劃才得以那般的順利。義彥,若是你早些年知曉這些,你的傲氣,你的自信可是會在那一瞬間坍塌?若是本座告訴你,這其中並非你所為,你又會怎樣?”
義彥的神色有幾分僵硬。他恨恨地瞪著卿笛。
昔年,若非卿笛的父親華胤天。義彥、琉璃、琉璃族怎會落得今日這般慘烈的下場?愈是想起就是愈加的恨。眼被恨意灼燒,義彥喚出玉笛,抵在卿笛的咽喉處。卿笛並不感到恐懼。看著義彥的雙眸,忽然想起那一年的琉璃。為了卿笛能夠活下來,自己生生擋下了那一劍。那一年,是她們母女二人重逢後相處的第三百個年頭。
卿笛不曉得是從哪裡來的力氣。她旋身趁著義彥慌神之際奪過玉笛。面色比方才紅潤了下,額角的花羽花彷彿也受到了生氣的感染開得愈發的妖豔。揚起唇角淺笑,若是她置身於花叢之中,大抵是叫那一干嬌豔的花朵都失了色彩。
義彥驚詫,道:“你?”
琉璃族鮮少與外族通婚。昔年,還是身為王儲的柳璃心傾花羽族的皇子華胤天,不顧眾人的反對撤去自己同義彥的婚約,下嫁華胤天。後生下的王子柳無崖還算是正常,可是這么女靈術無人可與之匹敵,不過三百歲時,唯有義彥可與之成為平手。怕那時也只有義彥知曉,這卿笛的神智甦醒不過三成。若是神智開啟,那一場浩劫興許無人可以躲過。
卿笛唇角的笑意妖媚而詭異,道:“神智甦醒,義彥早在數萬年前你不就已經知道了麼?今時怎還是這般驚詫。委實是叫本座高看你。”
義彥緊抿薄唇,不言不語。
卿笛把玩著玉笛,道:“玉簫玉笛乃是一對兒。如今分別了太久,興許是有些不認得了。”隨後,卿笛便是喚出玉簫。小心翼翼地擦拭後便將玉笛丟還給義彥。吹起曲子,二人的音律竟是能合在一起。恍惚間,義彥彷彿又回到了數萬年前,二人初見。那時雖非相互傾心,卻也沒有旁人干擾。草原上的馳騁,天際的翱翔,相依相伴是那樣的愜意。
玉笛的音律陡然一變,多了幾分悲傷,多了幾分憤恨,多了幾分不滿,多了幾分無奈。
玉簫的音律趨於平穩,漸漸地用歡喜蓋去了玉笛所有的情愫。
義彥索性停了下來,獨剩玉簫的音。估摸著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卿笛收起玉簫。她看著義彥的眼中多了幾分笑意,興許是方才那簫音的感染。她道:“義彥,這邊是那三百年間,母親常常用玉簫吹起的曲子。母親什麼都知道,這般放縱你不過是為了補償罷了。義彥,今時本座並非是你的對手。若是你殺了本座,本座便是隻當為母親還債罷了。而琉璃族,卻是真正的覆滅。這個罪過便不是本座來擔了。本座還得同你說一聲謝。本座終於可以去見母親了。這樣多年,母親在那邊興許也是寂寞的。”
說吧,卿笛喚出短劍欲自刎。
義彥用靈術將短劍打掉。他冷笑,道:“柳卿笛,你以為你說這一番不痛不癢的話便可叫本座改變主意?痴心妄想。本座今時留你不過是不想做琉璃族的罪人罷了。來時,待你傷愈,本座再同你一較高下。”解了慕容夜玄的定身咒,破窗而出。
窗外,夜空宛若一張潑墨的白紙。冷風吹過,吹進屋子裡叫卿笛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卿笛跌坐在地上,額角滴下一滴冷汗。方才她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叫義彥不殺她。搬出琉璃不過是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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