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昇炔身上的戾氣太過重了些。本就不算安然的靈體此番又被戾氣一擊,怕真是時日無多。卿笛召來曾經在琉璃族的親信雲子辰。她道:“子辰,這一次可就是全靠你了。本座已經,不行了。”
雲子辰作揖,道:“王……夫人吩咐便是。”
“去跟蹤昇炔,若是發現尊者的蹤跡,切記不要輕舉妄動,速速回來報我。若是發現吟環的蹤跡,不惜代價也要把她給本座活捉回來。本座不要不會講話的屍體。”
☆、第伍拾叄章 燕雀歸(4)下
接下來的日子,卿笛要做之事都已經固定。
每一日晨起,半個時辰梳妝便去了慶和殿的北書房同群臣商議朝政。看守宣墨的人看守的緊,即便是日日在慶和殿議事也從未有人見過宣墨。先開始還有人慾去探視宣墨,皆被卿笛擋了下來。久而久之,軟禁之事也成了眾所周知的秘密。估摸著在北書房呆上兩個時辰,午膳便穿在北書房。回到醉芷閣小憩片刻,卿笛又去卿閣處理前一日送來的奏章,每一日估摸著在三四個時辰。許岑勸過卿笛不少,至於卿笛聽進去與否便不得而知。
這日下午,天空又飄起鵝毛大雪。
瞧著滿桌子的摺子,卿笛失了興趣。趴在桌子上假寐。之聽得門被猛然踢開,一股危險的氣息襲來。卿笛換了個姿勢爬著,眼眸未睜。
來著大抵是不願就這樣被忽略,疾步走到卿笛的面前。大抵是那人猶豫了久久都沒有動作。卿笛眼疾手快地扭住來人的手,輕笑一聲,道:“看來義彥並忽略了棋子的作用,你的功夫倒是退步了不少。怎樣,我要的東西,帶來了嗎?”
一聲沉悶的響聲落在桌上,卿笛緩緩地睜開雙眼,拿起桌上的東西把玩,一把甩開華胤天。大抵是瞧見了東西不對,反手,那東西堪堪砸在華胤天的身上,叫華胤天體內的靈氣都震了幾震。迎上卿笛冰冷的眸子,華胤天心沉了沉。
卿笛起身,道:“想拿一個假東西來糊弄本宮。華胤天,說你傻都應當是在誇你。”
華胤天氣急敗壞,道:“你……”
“我怎樣?”卿笛氣極反笑,“還魂石一共三塊,一塊是由母親煉化當做生辰賀禮送給了你的韻秀夫人,第二塊和第三塊皆是由本宮煉化,第二塊給了皇妃做生辰賀禮。至於第三塊,昔年母親離別時,我贈予母親做留念。你真的本宮是傻子嗎?華胤天,我看你是活膩了。既然如此,本宮送你一程,到陰間去和你的夫人團聚吧。”
白嫩的手掐住華胤天的脖子,力道驚人。
華胤天幾度掙扎都絲毫無用。看著卿笛絕狠的眸子,他也就不再做反抗。唇角含著微笑,閉上雙眼,腦海中又閃過韻秀和琉璃的模樣,二人是那樣的相似。到底是誰欠了誰的,這些年頭怕也是數不清了。
眨眼的功夫,突如其來的力量將卿笛彈出去數步之遠。
華胤天慌亂之中想要逃離,回身,腳宛若生根。來者青絲飛舞,面若桃花,眸中盛怒,湖藍色紗衣加身,有幾分仙子的飄渺,有幾分塵世間婦人的溫婉。
柳璃失望地看著卿笛,細心地檢視華胤天的傷勢。確定他並無大礙,掌中靈力匯聚,看著卿笛的眸子並沒有半點慈愛之情。大抵,是逃不過這一次的劫難。
卿笛忽然大笑,道:“我尋了你這樣多年,母親,到頭來你竟然為了一個負心人要取我的性命。母親,你可還是當年疼我入骨的母親?”
笑聲盤旋在房梁,久久揮之不去。
柳璃如玻璃的眸子中出現一絲慌亂。末了,還是鎮定了下來,聲嚴厲色,道:“卿兒,不論怎樣,華胤天都是你的父親。哪有女兒弒父的道理?還不快跪下來認錯。”
“認錯?”卿笛搖搖晃晃起身,靠著桌案勉強能穩住身子,閉上雙眸,看不出她的心緒,“本座應當給誰認錯?是你,柳璃,還是他,華胤天?當年若不是你們二人,琉璃族的天下怎會在一夕之間顛覆;若不是你,我怎會在人間流過近萬年尋不到歸宿。若非隱湖居者,我柳卿笛現在還不知道是怎樣的落魄。你們的兒子呢?大抵是早就被你們安排好了去處吧?啊?我的母親,我的父親。”
華胤天和柳璃二人面面相覷,面色為難。卿笛的控訴,他們唯有以沉默應對。
半晌,柳璃才試圖靠近卿笛。卿笛卻在一步步後退,眸子十分委屈地看著卿笛,像極了兒時被母親懲罰時那樣的委屈。見柳璃的誠意十足,卿笛才試圖慢慢地接觸柳璃。她的眸中閃過一絲光芒,快的叫人抓不住。匕首現於掌心,揚手,劃過柳璃的脖子。
華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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