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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閃爍著光芒,情愫不明。他轉頭看向卿笛,哪裡還有方才的清醒。抱著酒罈子堪比抱著自己的親孃。明瞭幾分,哄騙地讓卿笛睡去。從窗子一躍而出,追了數里地都沒有看見半個影子,就連那腳印也消失不見。落塵斂去眸中的失落,轉身,被一素衣女子擋住了去路。他邪魅一笑,道:“許久不見。”
☆、第伍拾伍章 塵埃定(1)下
那是一盤棋,是誰在最終落子後推翻了整個棋盤。昔年的兩位博弈者再度相見,氣氛早已不若當年那般。而這些年,那些恩恩怨怨又在心中積累出了怎樣的情愫,誰都不得而知。攢緊的手緩緩放開,不過轉瞬之間,心情已是幾變。二人擦肩而過,縱然想說什麼也都只放在心裡,相視而無言。
落塵只覺著這裡讓他窒息,飛身快速離去。
夜晚的錦繡城成了最乖的孩子,沒有吵鬧,沒有紛擾。讓心事靜靜地流淌。
落塵漫步在街巷,藉著狡黠的月光看著天空飄落下的雪花,獨有一番韻味。他伸手,雪落在掌心化去。這不禁讓他想起那一年的魔族將士,那一年,鮮紅的血染紅魔族的大好河山。
夜,又為何這般寂靜,靜到讓人心中發怵。
“若是你只想著那些將士的性命,落塵,魔族永遠也只會是魔族。”聲音宛若一列清泉,流過蜿蜒的心田。到了新的深處,與傷口接觸,叫人疼痛難忍。那人倚靠在牆上,面帶白紗,目光凜冽,冰冷勝過這錦繡城的冬季。環抱著手臂,手中似乎拿著什麼在把玩。
落塵將手攏在袖中,道:“你不是爛醉如泥嗎?怎會在這裡?”
卿笛道:“自打你出了醉芷閣,我就一直跟在你的身後。落塵,你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別人。她如今是已經大不如前,不能離開瓔珞百里之外。而瓔珞恰巧在我的手上。”
婉轉地解釋了柳璃的出現。
落塵神色一怔,眨眼間,卿笛已經到了面前。她握住他的手,她的手冰涼。卿笛道:“如今的柳卿笛也是如此,身不由己。若是能夠放下,我又何須困擾自己。”說罷,卿笛放開落塵的手,纖細的身影消失在寂靜、漆黑的小巷。
那一晚,只因卿笛一句話,落塵一夜未眠。
翌日。
落塵到卿閣就開始打哈欠,瞧見他眼底的青色,卿笛唸了個訣叫他沉沉睡去。
傅盛和裴劍依約而來,卿笛顧念著落塵,也將議事改了地方。
茶閣,四處飄著茶香沁人心脾。
卿笛翻著摺子,唇角含笑。末了,她將一沓摺子都推到裴劍和傅盛面前,道:“這些是這兩月來,本宮所批閱的摺子。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卻也需要兩位相爺協助皇上完善後事。若是還有事拿不準主意就是找阮相,他畢竟是朝中的老人了。”
傅盛蹙眉,接過摺子翻看。卿笛每一頁都做了十分詳細的批註,許多細節他們沒有想到的,卿笛都已經做了警示。如今她這話大有要退位讓賢的意思。來的太快,讓他們二人無法消化。傅盛將摺子丟在桌子上,道:“殿下這是什麼意思?”
卿笛不惱,道:“傅相可是還記得,前些日子本宮同傅相所言,這東程國,要變天的事?”
傅盛仔細想了想,點了點頭。
卿笛繼續道:“前面能做的,本宮都已經做了。二位相爺現在能做的事情未有明哲保身。無論如何都要護得皇上週全。本宮要你們答應本宮,一生一世不得背叛東程。”
傅盛冷哼一聲,道:“那是自然。”
卿笛將早已準備好的玉匣子放在桌上,一人一個,推到二人面前。卿笛的笑驟然間變得冰冷,道:“這裡是兩粒藥丸,若是二位信得過自己便服下。若是信不過,留下丞相印鑑,離開東程。裴相、傅相意下如何?”
裴劍和傅盛相視一眼,毫不猶豫地開啟玉匣子將藥丸服下。
卿笛的笑登時又變得柔和。又將兩道早已準備好的懿旨從茶櫃的暗格中取出,交給裴劍和傅盛一人一份。她道:“若是本宮來時遭遇不測,這是本宮最後的兩道懿旨。可保裴相和傅相以及東程無憂。若是……若是本宮安好,三月後,二位相爺只當沒有見過這兩道懿旨。”
開啟黃色的卷軸,裴劍和傅盛皆是臉色大變。
裴劍將卷軸擲在桌上,屈膝,道:“殿下責罰,恕微臣無能擔此重任。”
傅盛見狀,亦是如此,道:“殿下責罰,恕微臣無能擔此重任。”
“你們這是做什麼?”卿笛冷聲呵斥,“你們跟著本宮這樣多年,本宮可有一次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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