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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頭看向楚傾玄,紅著臉開口:“這麼晚了,你……不走嗎?”
雖然他是個鬼,但現在也是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他留在這裡總是不妥的。
他面上波瀾不驚,只靜靜看著我,眸中情緒難測。
“你……”我話未說完,他忽然俯下身來,冰冷的吻覆上我的唇,我一個激靈,猛地坐了起來。
“你你你……你幹嘛!”我指著他,激動得話都快說不清了。
楚傾玄微眯雙眼,嘴角勾起一抹誘人的笑:“你說呢?”
話畢,他欺身壓了上來,我渾身一陣顫慄,只覺身子冷得像是墜入冰窟裡。
但我理智尚存,趁他要吻下來的片刻,我急急說道:“楚傾玄,你不能這樣!”
“不能怎樣?”他抬起眉睫,眸光暗沉,“這樣麼?”
冰涼的手滑下我的脖子,我軀身一震,一種莫名的羞恥感徒然上升,躲過他落下來的吻,我冷著臉道:“不要讓我恨你!”
楚傾玄聞聲動作一滯,臉色在暗黑的光線下更顯蒼白,我躺在床上,只覺一股凍人的寒氣從四面八方聚集而來……
“那我便要看看,你究竟能有多恨我!”他薄唇輕啟,冰冷的吻鋪天蓋地地落下來,手上動作霸道而粗魯。
“楚……傾玄……不要這樣……”我很生氣,也很難過,為什麼他每次都不問我的意見……
身體撕裂般的疼痛,這一次清晰而難忘,心彷彿在被刀一刀一刀地切割著,每一次……都讓我痛入骨髓。
第二十七章 張朵死了
一夜旖旎,醒來時,身旁已沒有楚傾玄的身影。但身上吻痕猶在,心裡的疼痛也猶在,我知道,從初三那夜起,纏上我的就不止那隻毛頭小鬼了。真正難以擺脫的,是他楚傾玄。
他總是打著是我夫君的幌子,然後一次又一次對我的身心進行‘迫害’。
到如今我才恍然驚悟,其實他才是最應該被除掉的那個。
陽光透過窗邊的樹枝稀稀疏疏傾灑進來,在床前投下斑駁的光影。肚子適時敲起警鐘,我有些餓了。
但一想到樓下的房間裡還有一具死嬰,我就怕得要死,躊躇許久都不敢下樓。
最終還是飢餓戰勝了恐懼,我心驚膽戰地走下了樓。
讓我沒想到的是,那個房間裡的汙穢之物早已被人清理乾淨,床單白淨如雪,沒有一絲汙漬,好似昨夜發生的只是個夢。
回過神來,我嘆了口氣,想來是楚傾玄做的吧,除了他也沒別人了。
隨意吃了點東西填飽肚子,我打算出去找找我媽的行蹤,哪想一出門就被人潑了一盆冷水。
初春的天氣寒意未散,我穿著一件黑色斗篷,冰涼的水潑在我身上,只片刻便浸進我的身體裡,寒冷襲身,冰寒刺骨。
“你這個禍害,滾出陰村!”同村的李大娘拿著水盆,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
身後的村民也隨身附和,惡毒的話語在那一刻齊齊迸發出來:
“我們村一向平安祥和,就因為你這個災星,近來才發生這麼多事。”
“我聽說有些短命的人就喜歡吃食小孩的心臟來續命,想不到你楚瑤為了活命連那麼小的孩子都不放過!”
“你的命是命,村子裡的小孩就不是命了嗎?”
各種汙言穢語盡數傳入我的耳中,有些村民情緒過激,直接拿出籮筐裡的青菜蘿蔔砸我。
我算是明白了,怪不得表嬸和張朵殺我時一口一句‘還我孩子’,敢情她們都以為是我殺了她們的孩子。
無憑無據,憑什麼如此誣陷我!
我很生氣,也很委屈,聲音不自覺帶了幾絲哭腔:“我從未對你們任何人做過什麼,你們為什麼這麼對我?”
“為什麼?”身前的李大娘濃眉一橫,唾沫亂飛,“如今村裡男嬰要麼失蹤,要麼被人挖幹心肺脾臟,術士都說與村裡的純陰女有關。要說純陰女,整個村除了你還有誰?”
“對啊,我記得我剛嫁進這村裡的時候楚瑤剛出生,那時術士還說她短命,克男人呢!”寡婦王秀在一旁,一邊磕著瓜子,一邊吹風扇火。
我猶記得上一次表嬸的孩子死了,她也是這樣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如今,也是輪到我了麼?
我不禁冷笑:“所以也不管是真是假,你們就認定了這事與我有關嗎?”
“誰知道呢。”王秀翻了翻白眼,事不關己地繼續磕起了瓜子。
我一急,正欲辯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