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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我曾經問過她的那句話,我問她喜不喜歡從前那個君墨,她沒有回答,但我卻清晰地記得,她閃爍的眸眼和臉上那抹若隱若現的紅暈。
那樣的眼神和表情,是如何也隱藏不來的吧。
只是恐怕,她心中從前的我,早已被後來的我給消磨得一點兒不剩了。
那一刻,我覺得很累。特別地想要睡上一覺,我甚至怕倒在地上的那個人兒突然醒過來,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不知該如何跟她說: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她,因為我愛她。
所以,後來的沉睡,對我來說也是一種解脫,我不想醒來,也不願再醒來。
我想,於她,不相見,也是一種很好的結果。
失去知覺時,我隱約聽到幾句縹緲若無的詩詞,聲音輕靈動聽,宛若候鳥歌喉。
“妾發初覆額,折花門前劇。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
恍惚中,我彷彿看到,夕陽餘暉灑落的大殿中,青澀的少年正拉著她的手,一字一句念著書裡的詩詞,身旁的人兒偏著腦袋望著他,跟著他一句一句的輕聲喃語。
末了,他側眉,滿眼含笑地望著比她矮了半個頭的小姑娘。
門前花海拂落,卷下半世流離。
楚傾玄:幾世流離只為卿
秋風多,雨相和,簾外芭蕉三兩窠,夜長人奈何!
曾經不知多少個深夜,我就這樣佇立在窗前,望著被黑雲席捲的天際,想著我們的幾世流離。
一千多個漫漫長夜,我一邊想著等她,一邊又想著忘記她,可是幾生幾世的記憶,不僅沒有隨著時間的消逝而淡化,反而更加清晰地烙印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散。
古人言: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而我和她的事情,要從很久之前說起了。
彼時,我是天界戰功赫赫的戰神瑾城;她是擅彈琴曲的神獸腓腓解憂。
腓腓,其狀如狸,而白尾。有鬣,養之可以已憂,名曰解憂。
解憂擅彈琴曲,琴聲悠揚悅耳,仿若天籟,可解人憂思。
初見她,她坐在一片海棠花海中,指尖微微撥動琴絃,悠揚的琴聲潺潺流動,猶若來自山間幽谷,靜靜流淌著,淌過我沉寂多年的心田,在其中旋轉盪漾。
她是個溫婉的女子,不善言辭,卻時常笑意淺淺,勾人心絃。
這樣動人的女子,總是無時無刻不在撩動著我心絃,愛上她。早已是註定的事情,我沒有辦法逃避,也並不打算逃避。
只是這樣的感情,向來不易被人祝福,更何況,天帝當時有意讓我娶瑤池公主。
我們的執意相愛和違抗天命,終是激怒了掌管世間萬物的王者。
違抗天命,何其罪過。
我永遠忘不了那一日在凌霄大殿,天帝站在我們面前,居高臨下地睥睨著我們,一字一句道:既然你們無所顧忌,那本帝就許你們三世情緣!三生三世得以相愛,不得相守,不得善終!歷經七世孤苦飄零,嚐盡百苦,受盡世間磨難。十世之後,灰飛煙滅,永世不得超生!
每一個字。都如道道驚雷,重重擊打在我心上,痛得難以踹息。
那時的我便想放棄,我不忍心讓她如此受苦,受盡世間磨難,最終卻還是要化為烏有,那我又何不遂了天帝的願。
可是她毅然告訴我,她不介意,她願意承受那些磨難。只求換這三世的相知相愛。
她是個堅強又懂得隱忍的女子,我只嘆自己術法有限,護不得她一世安好,只求來生來世,能改變這所謂的天命。
第一世,她是個古靈精怪的女孩,一心想要追隨在我身邊;而我卻一心向道,妄想有一日能成為如師祖那樣的得道仙人。
第一次見她,她躲在樹後偷看我習劍,明明是個極為可人的小姑娘,卻偏偏一開口就是汙穢之語,讓我禁不住心生惡意。
想要避開她,走到哪兒又都能被她尋到,彼時的她於我來說就是一隻擾人的小鳥,總是在耳邊嘰嘰喳喳個不停。
她總是有說不完的話,倘若你裝作聽不見,她就會故意跳到你身前,然後瞪著一張水靈靈的大眼睛,氣呼呼地叫囂:道長,你再這樣我可就撲你了!
每每想起她當時那氣??的模樣,我總是禁不住微揚唇角。
後來,朝夕相伴,情愫暗生,日益深重,直至難分難捨。
曾經師尊告訴我,說我此生若不沾惹那情字,方可一世無憂,若沾惹上,亦是應命而生,無終無果。
那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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