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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嘴上忍不住反擊，“你才該拿面鏡子照照，看看誰更醜陋！”

“呵呵……”楊初蓉突然笑了出來，她歪著頭說：“算了，你現在也就能在嘴上逞逞強，最後還不是死在我的手上！”

沐蘭不動聲色，放慢了自己的動作，雖然手腳被綁在一起，但只要拿到放在鞋裡的刀子……

“你在找這個嗎？”楊初蓉亮了亮手裡的刀子。

“……”她太天真了，像楊初蓉這樣的人，在綁住她時怎麼可能不搜身。

“這把刀子看著很鋒利啊……哎呀，流血了……血的味道不錯呢，你要不要也嚐嚐……”楊初蓉邊說邊用刀子劃破了自己的手掌，用舌頭品嚐著流出的血，還強迫“分享”給沐蘭。

“你真是個變態。”

“變態？”楊初蓉疑惑了下，思考了下點點頭，“沒錯，我是變態，殺了你，我便可以化繭成蝶，在蛻變之前再多的痛苦我都能忍受！沐蘭，也許你也是哦，可惜，你碰到了我，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楊初蓉佔據著主導地位，沐蘭只能被動地被她牽著走，但是，她不能這樣被打壓下去，她知道楊初蓉已經瘋了，她的思想完全被扭曲了。

她，真的會被楊初蓉殺死的……

“楊初蓉，其實，我一直都想問你，你為什麼這麼恨我，為什麼要置我於死地。”

“恨你？我從來沒有恨過你。”楊初蓉忽然啃咬著自己□□的膝蓋，“相反，我很愛你呀，愛到想殺了你。”

“楊初蓉，我真的不明白，我做了什麼惹到了你。憑良心說，我覺得我並沒有什麼對不起你的。當得知你和我們有著相同的命運，我並沒有記恨而不告訴你這個世界的規則，還處處提醒你。當流感爆發，你被困在超市時，我明明可以不管你的，但還是救了你！而你呢，你做了什麼。你被感染了，卻誣陷給我？我差一點死在裡面！在筆仙那個小村子裡，你竟然參與了請筆仙報復我們。我可以說是對你問心無愧，而你卻一次次地對我趕盡殺絕！”

“問心無愧？你竟敢說問心無愧？！！”楊初蓉放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你敢說你就沒有一刻想讓我死？”

“……”

看著沐蘭微低的頭，楊初蓉不屑地笑道：“看看，你還敢說沒有嗎？”

沐蘭抬起頭，對視：“我沒有！起碼在你先對不起我之前。相對於每次來到的陌生世界，你跟我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雖不喜歡你，但沒有恨到想要要了你的命的程度。在這個世界死了，那現實世界裡也會消失。我尊重的是你的那條命，畢竟你才是我認識的人，是真實存在的、鮮活的生命。在這個世界活下去並不容易，我以為我們可以和平相處，甚至幻想可以化干戈為玉帛、同甘共苦共渡難關；但是這種想法在你一次又一次的惡行下，已經蕩然無存。是我太天真……”說到最後一句，沐蘭有些感傷，她是樂觀的，她以為每個人都是善良的，她討厭算計，所以她才會選擇幼教，這樣一個美好的職業。她不想長大，不想參與到人性醜陋的鬥爭中。可是，她還是太天真了。無論在哪一種環境里長大，終究是要面對這個複雜的世界，保持善良天真不是不好，而是太難。她明白得太晚了。這才是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這一點，楊初蓉勝她太多！

此時，她也明白楊初蓉為什麼要這麼對她。一句話，還不是為了生存，當到了生命最後一刻，對生的渴望勝過一切。楊初蓉既然對不起了沐蘭，那麼某一天，沐蘭不得不也做出取捨時，沐蘭也會這麼對她。與其說除掉沐蘭，不如說是除掉沐蘭以後會殺掉她的可能性，她要把威脅降到最低，甚至沒有。可是除掉沐蘭並不順利，並讓她有了戒心；但是，出手的第一步就決定著楊初蓉再也無法回頭了，沐蘭必須死！

“那袁勝呢，你想要袁勝，你成功了，當袁勝還作為我男朋友時你就不斷勾引，最後傳出的流言也偏向你。在愛情上，我也輸給了你，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不要和我提袁勝！袁勝！”袁勝的名字似乎是楊初蓉的逆鱗，她尖叫著站了起來，顫抖的肩膀顯示她正剋制自己激動的心情，“你知道袁勝死前跟我說了什麼嗎，他渾身是血，即使鮮血不斷從他嘴裡流出來，他也要說的話。不是跟我說，而是對你！對你沐蘭說！……他說，對不起……他說對不起！沐蘭！我是他的女朋友，最後的話竟不是跟我說的，而是你這個被拋棄的前女友！憑什麼！！！”

楊初蓉對沐蘭的恨意還是在言語裡被激發出來，她失去了理智，叫喊著：“沐蘭，你得到的太多了！我就看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