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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洲。他們討論的物件就是韓凌霄自己。

韓凌霄所在的位置不可能聽到他們對話的全部內容，不過他還是可以捕捉到關鍵的字眼，諸如“韓凌霄”“孤立無援”“不能忍受”“耐心等待”之類。唐謙的聲音最為委屈，還有斷斷續續的嗚咽。雷霆情緒也比較激動，最冷靜的要數孟雲洲了。剩下的話韓凌霄也沒有必要繼續聽了。

無論他們說些什麼得出的結論只能有一個字“忍”。不過，唐謙似乎被他的話觸動了，大有放手一拼的架勢。雷霆見勸不住乾脆不說話，孟雲洲還在苦口婆心的講道理。

意料之中，三人在天台呆了一個多小時，除了讓唐謙的一腔熱血冷卻下來，什麼效果也沒有。讓三人一折騰，韓凌霄睡意全無。他只是覺得有些悲哀，在強權面前什麼規矩都是一紙空話。在華榮普通學生的現在及未來只不過是有錢人家孩子博弈的棋子罷了。

藉著三人的談話，韓凌霄可以整理出一些內容。他至少知道為什麼有人希望他來六班了。在華榮二年級六班就是一個分水嶺，一至五班都是有錢孩子和他們信徒的天下。六班往後，大多是希望平平安安畢業，以考上港江大學最熱門的專業畢業後安心工作掙大錢為目標的學生們，他們不愛惹事，能忍則忍。其中有很多人明明可以在前面幾個班混的風生水起，可迫於無奈只能在六班。雷霆儼然是這些人的領軍人物。

這也解釋了，韓凌霄轉到六班之後所受到的試探和戒備。還有為什麼在食堂遇見雷霆一夥人之後，他就受到了全班的孤立。顯然雷霆是把他的一番舉動看做對任文清的討好和諂媚，覺得他是被派來監視他們的臥底。不過，韓凌霄有把握，六班必會為他所用。

六點鐘的時候除了個別社團還在活動之外，教學樓裡空蕩蕩的，看不見人影。這個時間把人叫來多少都有些不妥。風紀委員會的辦公室裡只有一個人在等待韓凌霄，瞬時為什麼會選擇這個時間，以這種形式會面，雙方都心知肚明。對方也不浪費時間，請韓凌霄坐下後，說明了找他來的原因。韓凌霄手裡有三份報告，其中一份上訴書，兩份驗傷報告。簡單來說就是賊喊捉賊，韓凌霄被中午堵他的那夥人告了。具體情況是中午韓凌霄與他們起摩擦，心懷不忿，把兩人帶到偏僻的地方施暴，導致兩人嚴重受傷，見證人無數。

將三份報告收好，風紀員才開口，“按照正式的程式，三份報告要上交學生會，然後在學生代表前公審。恰巧，今天會長請假，延遲上交。”風紀員身體前傾，用兩個人才能聽得見的聲音繼續說，“不過，殷少爺仁慈，他說只要你以後乖乖的呆在六班，不作出反抗他的事情，今天的事就一筆勾銷。”說完又退回原處，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我不會同意的。”韓凌霄想都沒想就否認了。

風紀員也沒有想到韓凌霄否決得這麼幹脆，“我強調一下，根據校規，在學校使用暴力者，學生會可根據傷情給予相應的處分。你現在的情況，一旦查明屬實，你至少得到停學檢視的處分，被開除也不是不可能的。為了你的將來，你還是考慮一下我的話。”

第　9　章

韓凌霄無所謂的笑笑，走到風紀員面前，俯身在他耳邊輕輕的說，“那我們走著瞧，看我會不會被勸退。”

當風紀委員回過神來，偌大的辦公室只有他一人。是他的錯覺嗎，韓凌霄竟然在威脅他，他也的確感到了“會當凌絕頂”的氣勢，而且他真的被嚇到了。

在夏家住了一晚，吳羽寒早晨匆匆趕到學校主持學生會的晨會。遞交到他手中的，自然是來自風紀委員會的報告。

吳羽寒迅速瀏覽一下，“風紀會長，韓凌霄和被害的學生在食堂發生爭吵而大打出手，兩人爭吵的原因是什麼？”

“這……”風紀委員會會長一時語塞，現場的情況他確實不知道，背後的各種緣由他倒是清楚，可也不能和吳羽寒直說，關鍵是他沒有想到吳羽寒會這麼問。

見風紀會長沒有回答，吳羽寒又發問，“那麼食堂的監控有拍到什麼？”

風紀會長更是冷汗直流，按照平時吳羽寒早把問題拋給梅昊，而梅昊從不在臺面上討論這些問題，都是私下處理。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殷雄的人設計的，即使監控拍到的也是對他不利的證據。風紀會長把目光投向梅昊，梅昊卻像沒事兒人一樣視而不見。

“沒有調查清楚就上交報告，按照驗傷報告這也算重傷事件，沒有加害人、被害人和證人出面就想結案。風紀委員會此次也太過草率。下個月經費減半以示懲戒。”吳羽寒顯然動怒了，深吸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