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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一聲打斷了白晝的話。草壁哲矢緊張地看過去,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嘿,雲雀先生,好久不見。”
白晝可疑地停頓了一下,才回過頭打了聲招呼。雲雀恭彌瞥見她深色外衣領口處露出的病號服,眉頭不由得擰得更深了——她穿著病號服出現在了醫院,受傷了?
“……”沒得到回應的白晝撇撇嘴,視線掃到他身旁看上去有些怕生的女子,眨了眨眼,點點頭評價道,“挺可愛的一姑娘嘛,雲雀先生你挺有手段的。讓我猜猜,這是你追的姑娘還是姑娘追的你?”
語氣平穩,帶著些冷嘲熱諷。十分符合草壁哲矢猜想中白晝會說的話。
“……”雲雀恭彌薄唇微動,剛想說些什麼,便被白晝擺擺手給堵了回去。
“對了,這不是重點,”她彷彿突然想到什麼,裹緊了一些棉襖大衣,緊張兮兮地朝四周望去,“你們沒碰見一個滿臉鬍渣邋里邋遢又喜歡向漂亮護士搭訕的中年人渣嘛?”
一連串的貶義詞被她丟了出來,草壁哲矢根本就不知道她究竟是在說誰。雲雀恭彌垂眸思索了些許便得出了結論,但仍舊還沒來得及回答對方,她就撓撓頭,一副已經知道了他的回答的樣子。
“看樣子是沒有了,……真奇怪啊,那老傢伙明明先出來的,……難道……”
白晝喃喃自語地說了兩句,話語一頓,停在了最有懸念的地方。她猛地抬起了頭,朝醫院的各種玻璃窗戶外望去。
“……雲雀先生啊,我是近視眼。”
雲雀側目,不知道她說這話的具體意思。
“……所以啊,待會兒可能有個蠢貨找人來暗殺你,至於具體是用什麼方法……你自己小心吧。”
白晝佯作誠心誠意地為他祈禱了一番,緊接著便恢復了平時輕佻的笑容。她有點在意地又看了那個一直縮在後方不敢與她對視的女子一眼,感慨著“果然啊果然”這意義不明的話的同時雙手□□口袋,感受著鑽進她脖子裡的涼風的同時不由得縮起了脖子。
——今天還真冷。
她眯起眼睛,朝醫院的玻璃大門走去。
☆、十四
現代化的城市街口——
再怎麼現代化的城市,對於四季的變化都毫無抵抗力。也許半年之前這裡的地面還能在烈日照射下散發出陣陣令人難受的燥熱,如今的街頭,卻只有屬於冬日的冷風吹過,帶走人體表面的任何一絲熱量。
本來只在病號服外套了一層的白晝是絕對沒法站在街頭耍帥的,但她身上多了一件莫名其妙的西裝外套。這莫名其妙的外套來得也很莫名其妙,因為白晝不知道為啥雲雀恭彌要莫名其妙地給她一件外套。
拿到這間外套的時候,她已經看見草壁先生被嚇到的表情。……而且,她也被嚇到了。
在冷風的侵襲下,白晝打了個哆嗦。西裝外套上先前殘留下來的溫度也一併被風吹走,唯獨留下的,只有她稍微有些熟悉的雲雀恭彌的氣息。
清茶混著墨水,摻上一種跟老湯姆完全不同的男人的氣息,大概就是這樣一種味道。
白晝想扔開,奈何實在太冷。
她嘆了口氣,姑且先把雲雀恭彌的事情都扔到一邊,繼續不自量力地開始思考潛入密魯菲奧雷探尋白蘭·傑索秘密的可能性。
不管是她的失敗,還是老湯姆的阻止,都沒辦法打消她這個想法。原先那些簡陋的打算在這鬧騰來鬧騰去的,早就崩盤了,她似乎得尋找下一個辦法去接近白蘭傑索——
要怎麼做?
白晝有些頭疼,看看雲雀恭彌帶著的那個姑娘,她就知道自己估摸著連“雲守夫人”這層身份都被剝奪了。如今的她倘若還想找到一個地位足夠的身份,可能會有些困難啊……
她嘆了口氣。裹著男式西裝外套的她,在旁人眼中活脫脫一副被拋棄的女人的模樣。不時有路人朝她投來憐憫的目光,卻始終沒有一個人上前搭話。
走了一段路後白晝才發現了這個情況。她停下腳步,朝那些投來目光的人一一望去。一接觸到她的目光,那些人就慌忙移開了視線——這怎麼說也太奇怪了。
在義大利生活了這麼久,每天被搭訕個三四五六回幾乎都是日常了,白晝可不覺得自己只是受了個傷,就從勉強算美女墮落成了老太婆。
雖然是這樣想的,但她還是沒什麼自信地摸了摸臉頰。面板光滑有彈性,可能會有點兒皺紋,但絕對不明顯。
那問題是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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