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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著眼睛看了他一會，終於不再做聲。

春山覺得那個眼神含義複雜而深刻，於是問：“那那樣看著我幹什麼？”

“你管我怎麼看你。”微寶翹起嘴角，低低地說。

聲音雖低，春山卻聽得一清二楚，有樣學樣啊，哈，他輕輕一笑：“你說什麼？”

微寶看他一眼，卻不再吱聲。

“你這小傢伙學壞了！”他搭起扇子，在她頭頂輕輕敲了一下。

微寶一閃頭，伸手捂著頭頂心仰頭看著他說：“我是跟你學的。”

“……怎麼敢將我跟那狐狸相比。”春山哼了一聲，曼聲說，“不許。”

微寶本想說話，終究還是沒有說出。

春山帶著她穿街過巷，行過重重人群，經過耳畔吵吵嚷嚷，微寶走的累了，屢屢問他到了沒有，春山只是微笑，到最後忽然站住腳。

微寶望著他，又看看旁邊那一堵高高的牆，問：“你怎麼停住了，莫非也累了？”

又低頭撫摸懷中小狗：“小毛小毛，我也累了，放你下來跑跑吧。”

春山渾身一抖，斷喝一聲：“不許！”

微寶瞪大眼睛看他。

春山咳嗽一聲，掩飾地說：“你方才放了它，它又不聽你的話，還要你四處去追，最後還不是我幫忙？不許再放下了。”

方才微寶走累了，放小毛下來跟著，不料這狗吃飽了之後就喜歡亂竄，害得一路上她大呼小叫地追，引得路人側目，可惜她跑不過那小狗，最後還是春山出馬，愁眉苦臉地將那小狗揪回來，板著臉扔到她懷中。

微寶想起他先前不情不願的樣子，擔心若是真的放開了小毛，他不願意再替她追。只管嘟起嘴，不再做聲。

春山看她一眼，明知她不肯心服，卻也不多對她解釋。只是一笑，走到她身邊，低低地說：“小寶把眼睛閉上。”

“幹什麼？”微寶問。

春山抬手敲了一下她的頭：“叫你閉上就閉上。”

“好、好吧。”微寶勉強同意。

緩緩地將雙眼閉上。眼睫毛不停地動彈，就好像是受驚的蝴蝶震顫著翅膀，春山望著她忐忑的樣子，噗嗤一笑，走到她身後，低低地說：“小寶把你的小毛抱好了。”

微寶答應一聲。春山一手伸出，輕輕捂住她眼睛，一手抱住她的腰，這般細，他不由地暗暗一皺眉，加緊了手臂，微寶一驚，叫出聲來。春山笑道：“別做聲。”

微寶咬了咬牙，終究停了聲音。只覺得耳畔風聲嗖嗖，不知道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