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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就紅了,我說:“白楊,你冷靜點。”
他頹唐下來,長長嘆了口氣,他說:“當初作了錯的決定,導致今天這個錯誤的結局,呵,人生就是這麼無常,它糟蹋人它就心安了。”
分手的決定是我作的。二月十四,那天是週末,離大年初六已經半個多月了。高白楊突然聯絡我,說要來找我。當時他在深圳,坐晚上十一點的車過來,早上六點到臨城,他站在我家門外等了我三小時,一直等我睡醒開門,他傻傻提著行李包對我笑。穿著新買的褐色襯衫,牛仔褲,還是那麼青春,那麼帥氣。
那一瞬間,我恍惚覺得他是我的白楊,我們什麼都沒變,依然能手拉手逛超市,寒冬的深夜相擁在車站等末班車,我以為我們之間沒有葛小婉。
他說答應陪我過情人節的,就一定要過。
說完這句話,他的手機就響了,我見到他揹著我過去接電話,心裡突然就塌了,那是現實,他不是我的,他還有另外的她啊。
我說:“把手機關了。”高白楊為難地看著我。我有點歇斯底里,大叫一聲:“關了!不關我就給你摔了!”高白楊把手機關了,去廁所。
那天我們過得不好,我一直在鬧,每走一個地方都會提醒他,你還有個葛小婉,你是一個出軌的人,你背叛了愛情背叛了我。你就是個千古罪人。
高白楊一直忍受著,直到晚上,高白楊說去他哥們那兒擠擠。我拉住他,不讓他走,我害怕他走,走了就不回了,我是知道的。寒風中我們站在步行街中央拉扯,我的心像被拉成兩半,血流成河。
高白楊把我一摟,說:“那我們回家。”
晚上他給我做最好吃的剁辣椒煮魚頭,我抱著他時刻也不想分開,黏著他的背,以前他也這樣黏著我,我走哪兒,他走哪兒,我記得最深刻的一次是早上我起床去洗頭髮,他環著我的腰,親吻我露出來的脖子,我立馬被這溫情融化掉了,他是個多麼懂愛情的男人啊。我覺得我一輩子都不會再遇見這樣的男人了。
高白楊笑我成了連體嬰兒。我只笑,不回他。
那晚上我們沒有親熱,只是像嬰兒般純淨地相擁而睡。因為我知道,他心裡已經不僅僅是我了,在他洗澡的時候,我翻看他的手機,已發信箱裡靜靜躺著一條資訊,他說:“老婆,情人節快樂。”那是發給葛小婉的資訊,他叫她老婆。
我跟高白楊這麼多年,他從沒叫過我老婆,頂多叫我豬、寶貝、親愛的、傻瓜。
這些統統都沒有“老婆”兩個字有分量,不是嗎。
高白楊回來,我在床上靠著他,他在擺弄著膝上型電腦,然後用手來摸我的臉,然後發現我一臉都是溼的,他推開我看著我輕聲問:“淙淙,你怎麼哭啦?”
我笑,我知道很難看,可是我還得笑,我說:“剛才我接了個電話。”
“怎麼啦?”
“是葛小婉的。”我說。
白楊開始有點緊張了。
“她問我,你是不是和我在一起。”我捧著白楊的臉用一種很奇怪的調調說。
白楊有點害怕。
我撥出一口氣,決定不嚇他了,我說:“我告訴她,我們沒在一起,我們很久沒聯絡了。”說完這句,我就不行了,整張臉都埋到被子裡去。我不知道我的心是不是要歇菜了,但是我家的被子絕對是要被溼得歇菜了,那些源源不斷的淚水流在上面,像匯成一條小溪。白楊他嚇壞了,忙來拉我,想抱著我,發現我渾身在發抖,他問我,你冷嗎?為什麼發抖。
我斷斷續續告訴他,我說,冷,但是心更冷。
那天晚上我幾乎沒睡,我怕浪費每一分每一秒能抱著他,能看見他,能感覺到他呼吸,能親吻到他的時光,我多麼卑微,像在和上帝討能多給我一點和白楊在一起的時光。那種低到沒有尊嚴的姿態,我一輩子都不會再有。是的,絕對不會再有了。
第二天,我依舊上班,化妝,高跟鞋,套裝,誰也看不出這是個剛失戀的女子,誰也不知道她的心裡悶著痛,隱忍成為她的心頭肉。我給白楊寫了很多頁的信,我有很多話要說,是這半個月來,我每天寫下的,這一次是時候該給他了,我說,白楊,我放你走,你不欠我的。我把他怎麼追我,我們怎麼在一起的,第一次約會的情景,還有每一個平安夜聖誕節都寫下來,這半個月,我就是靠這些回憶慢慢支撐著,我在等他回來給我一個結束,為這段感情畫上句號。我把這份沉甸甸的信放在床頭,輕輕關上門走了。下班回來的時候高白楊就不在了,被子整整齊齊地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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