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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他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
還好聚會的地方是娛樂城裡的包廂,不似外邊這般嘈雜,不然顧塘鐵定毫不猶豫地走人。
在侍應生的帶領下到了包廂門口,剛開啟門,裡面的嘈雜安靜了幾分,但音響裡的金屬樂和一股微嗆得煙味還是讓顧塘點難受。
不知是誰帶頭鼓掌起鬨,一瞬間一群人就湧了上來,還未看清對方,顧塘的手裡便被塞了一杯酒。
“塘哥終於來了,還以為你又要放我們鴿子呢。”說話的人剪著板寸頭,西裝革履,當初在團隊裡算是比較活躍的,叫梁湛,畢業後自主創業,公司還在起步階段。
“就是啊塘哥,當初說走就走,還沒來得及給你踐行就找不著人了。”一個體型微胖的人開口,顧塘打量了他一下,幾年過去,這人的身材還真是一點都沒走樣!
聽著許多人不滿的控訴,他勾了下嘴角,和他們碰了下酒杯,“當初我爺爺情況有點嚴重,加上公司的事情,實在分不開身了。”
大家笑笑表示理解,但這酒是必須要喝的,顧塘無奈,但還是仰頭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剛入喉,顧塘便苦笑,這些人是有多怨恨他呀,這度數若沒點酒量的,這一杯下去可能就要被抬著出去了。
屋裡開著暖氣,有點悶,顧塘喝下酒後便將外套脫下,搭在手邊,舉手投足沉穩大方。
大夥兒敬了酒後便又繼續剛剛的活動,有人玩牌,有人唱歌,還有人圍著顧塘聊一些生意場上的事情。
梁湛便是後者,雖然當初沒有加入正山工作,但和顧塘聯絡的頻率倒比在正山工作的那兩個還要多,這一次聚會也是他籌劃並邀請他的。
比起當初那毛毛躁躁的性子,在社會打拼了幾年的他成熟了許多,腦子裡的點子也更加可圈可點,雖然在某些領域的認識還是比較侷限,但人無完人,不足需要一點點改進,急不得。
“塘哥,我們這團隊已經有好幾個都有家室了,你怎麼都沒有訊息?不會是藏著掖著不給我們哥幾個看吧。”
顧塘笑笑,“放心吧,如果有喜酒喝我會記得跟你要紅包的。”
梁湛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過你這樣也挺好的,你不知道兄弟我現在在公司忙得熱火朝天,回家還要給我家那小子換紙尿褲,時不時還要被我老婆挑幾句刺,真後悔當初那麼早結婚。”他撇撇嘴不滿地控訴著。
梁湛畢業後便與女友結了婚,不久後又有了孩子,想起當初最忙的那段時間,現在心裡還都是淚。
“塘哥,你別聽他的,他就是來這虐狗的!”旁邊一個男子不滿地抱怨道。
梁湛一拳過去,“去你的,老子哪虐了!女人的手你都被碰過你懂個毛線!”
那人嚷嚷,“還說沒虐!!!”
顧塘笑著喝了口水,想到宋池年紀輕輕便帶著個三歲大的小孩,肯定更辛苦,意識到自己此時竟然在想著她,他有一瞬怔愣。
“塘哥,你今年二十七了吧?”梁湛問道。
顧塘點頭。
“我這邊有幾個人選,改天介紹給你看看。”
顧塘面無表情,“這種事就不勞你費心了。”
“哥你別不好意思,你別看我現在忙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但有時候想起來還是挺窩心的,例如早上起來有人給你做早餐,晚上回去了有人給你放洗澡水,天冷了還有人給你暖被窩……”
旁邊的哥們淚流滿面,還說不虐狗!
顧塘聽著他娓娓道來,嘴角不自覺勾起,那樣子似是在腦海裡想象著他描述的畫面,等他說完了,才開口,“知不知道為什麼你買什麼股什麼股就跌嗎?”
這話觸到了梁湛的心頭痛,瞬間臉成了菜色,“為,為什麼?”
顧塘輕笑,“炒股的人百分之八十是靠蒙的,將近百分之二十的人雖然說會做一些簡單的分析,但說到底還是靠人品,剩下的那些才是少有的能透過精密分析做出正確選擇。”
說到這,他頓了一下,看了眼認真聽講的梁湛,“很明顯,你不是剩下的那個,而人品是有限的,可惜,你的所有人品都花在了選老婆上。”
話音一落,梁湛的下巴差點掉在地上,原來困擾了他這麼多年的問題,事實真相居然是這樣字?
看著剛剛說他虐狗的人此刻正笑得前俯後仰,他發誓,虐誰也不能虐面前這尊大佛,那心眼小得,都成針眼了!
聚會進行一半,梁湛家裡便打電話過來叫人回去,顧塘見時間也差不多,便起身和他一起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