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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拽的甚是狼狽,可即便身子再怎樣的不適,她也不敢放慢腳步,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越獄出逃,抓住了可以立地殺無赦,都不用喊冤便可以送你見閻王。
她緊張的連大氣都不敢喘,偶爾看一眼面容嚴峻的黑衣人,反而更加覺得害怕。這些黑衣人一看便知是經過嚴密訓練的死士,他們一路從天牢到宮門,七繞八拐的不知走了多遠,竟也沒碰見半個皇城守衛。
興許是這一路太過順利,當他們終於走出皇城宮門時,聆歌只覺實在不可思議,這短短的兩日就像是做了一場夢,唯有身上的沉痛在時刻的提醒著自己,有些事情終歸是發生過了,她忘不掉,非要帶著一輩子的傷疤不可了。
宮門外不遠處,早就停好了一架馬車,那幾個黑衣人手腳不慢,託著聆歌將她塞進馬車內,簾子放下的瞬間同時響起一聲尖銳的口哨,馬車一動,向著皇宮的反方向絕塵而去。
聆歌有些驚魂未定,覺得一切都太過順利,反倒變得不真實起來。馬車行的極快,帶動著車內都跟著劇烈的搖晃起來。聆歌被顛得東倒西歪,好不容易扶著圍壁坐穩,馬車卻突然停了下來。
她驚恐的瞪著簾子,不知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祥的預感始終縈繞在心頭,像是有一根無形之弦繃緊到了極致,只要稍微的觸動,她便會徹底崩潰。
外面靜的可怕,就連馬匹躁動的聲音也一併消失了。聆歌攥著披風的邊緣微微的抖著,她全身都發著燙,覺得自己可能就要昏死過去,要是那樣也好,什麼都不知道也強過像現在這般的心驚膽戰著。
外面終於下起了雨,豆大的雨珠打落在馬車上,響起噼啪的聲音,雨勢很大,伴著電閃雷鳴,像是生生要把天地劈裂一樣。
聆歌依舊惶恐不安,不知過了多久,久到聆歌甚至以為馬車外面早就沒有了人影,正在她考慮要不要下車去瞧瞧的時候,突然有隻手抓住了簾子的一角。
這人手上伴著雨露,慘白的沒了血色,骨骼修長,捏著簾角微微的發顫。聆歌心中一驚,幾乎是在瞬間便知道了此人是誰。
她有些驚愕,睜大了眼睛等著車簾被挑起的那一瞬,可是時間就這麼停頓了,外面的人不肯進來,裡面的人也沒有反應,直到有人輕輕在外面說了句:“王爺,雨太大了,您進去說話吧,沒得在著了涼。”
外面那人才有了反應,聆歌似是聽見他輕嘆一聲,還沒來的及辨別真假,車簾便被掀起,那人輕輕一躍跳上馬車,外面的雨勢趁機而入,可還沒觸及到聆歌的衣角,便又被阻隔在車簾之外。
那人渾身早就被雨水澆的盡溼,帶著一股子寒氣坐在了聆歌的對面。他沒說話,聆歌也無語,只是怔怔的看著水珠順著他的髮絲低落在木板上,一滴接著一滴,像是誰的眼淚,悄無聲息又綿延不絕。
他的鳳目很深,隱在陰暗處,微微的低垂著。
聆歌的呼吸很輕,近乎衰弱,她不明白他究竟為何追來,難道是後悔了?覺得自己還有利用價值,應該繼續的為他賣命?或者乾脆是來殺她的?誰叫自己知道了他太多的事,放著不管就這麼讓她遠走高飛,終是不能讓他安心。
無論是哪種都好,沒見過來了半晌子不說話的,聆歌等的不耐,終於抬起頭來,看向他的鳳目夾雜著一絲嘲諷:“你來做什麼?怎麼?我知道的太多了,不放心把我放走,所以要殺人滅口?還是我依然有被你利用的價值,所以你改變主意,這就要接我回去繼續為你賣命?”
聆歌的聲音輕柔,就像每一次說愛他那樣,可以拂動心絃,讓他整個人都沉淪了起來。
她那麼溫婉,可每一個字卻又如同一把利刃,刀刀插在的自己的心口,沒得叫他這般的痛不欲生。
樓幽蘭的嗓子有些嘶啞,坐在那裡髮尾還滴著水珠,整個人看起來簡直就像是從河水裡打撈起來那般。他張了張嘴,並沒有去看聆歌,反倒是蹙著眉心將鳳目輕合:“雲聆歌,在你心裡我始終都是這樣不堪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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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風雨晝夜情緣了
馬車外陰雨連綿不斷,不似往日的輕柔,打在馬車的外壁上,響起噼啪的聲音,猶如千鈞。他們二人均是不語,就這麼各自相坐著,彼此的喘息聲沉在風雨中,幾乎輕不可聞。
時間在不停的流逝,樓幽蘭心中難過,他知道自己實在耽誤不得,聆歌處在最危險的時候,這個節骨眼上每耽誤一瞬,她的處境便會艱難一分。
想必這會子天牢裡早就洩露了訊息,太子若是知道聆歌出逃不曉得要激起怎樣的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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