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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痛了自己,一隻手輕輕地託著自己的頭髮,將它一點點的染黑。
腔子裡頓時被漲的滿滿的,他們這樣子就像是尋常夫妻清晨起來後孃子為郎君梳髮。結髮為夫妻,白首不相離……容淵的思緒飄到很遠,這一生若是能與她情意綿長,就這樣過一輩子,那真是再完滿不過了。眼下他們終於消停了,孫長及走了,柳念卿也夠不成威脅,應該沒人能阻著他們了。
容淵不自覺地挑起嘴角,更令他歡喜的是她似乎也有些喜歡他,可能不如自己這般用情至深,不過不打緊,日子這樣長,他表現良好些,總會讓她多喜歡自己一分。
聆歌專心致志的盯著手中的髮絲,沒有注意到銅鏡中容淵難得一見的柔情眼神,她心中止不住的感嘆,容淵的頭髮這樣好,像極了上等的綢緞,柔亮順滑,不知平時是怎樣的保養,這個人就是這樣,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精緻,沒一處不完美。
“在想什麼?”見聆歌盯著自己的臉發呆,容淵放下手中的茶杯,他以前不喜歡別人評價他的容貌,如今倒是慶幸自己長了張她喜歡的臉了,活了這二十年,到頭來竟不惜用美男計來博得她的喜愛,他覺得有點有損尊嚴,但是隻要是牽扯到她的,臉面什麼的可以暫且放到一邊不論。
聆歌滿意的看著容淵,也許應為髮色的改變,讓他看起來不再那麼清冷,多了些煙火味,坐在這裡當真越來越像是鄰家貴公子:“在想我家容淵真是世間一等一的美人。”
容淵臉頰染上一次紅暈,不自然的低咳了一聲:“沒個正經。”但是那句‘我家容淵’卻讓他的小心臟猛烈的抖了抖,他唇角抑制不住的微微上揚,唯一可惜的是自己實在不善言辭,永遠不能告訴她自己愛她成了什麼樣。愛的三魂都移了位置,愛的想把自己的心刨出來給她看,愛的……連命都可以不顧了。
聆歌實在喜歡他這副害羞的模樣,本想繼續逗逗他,餘光卻從窗子瞥見外面有三四個男子立於人群,中間的男子一身玄色錦衣,長身玉立,黑髮未束如紫檀瀑布般洩於身後。
人群熙攘而過,玄衣男子在幾名藍衣男子的保護下,就那樣隨意的站著,聆歌沒見著他的模樣,越加的好奇起來,她生自皇宮,什麼風華絕代的人物沒見過,這個人她敢打包票一定不是普通人。這陽明鎮的請山神果然熱鬧,不知究竟匯聚了幾路神仙。
興許是聽到聆歌心聲,玄衣男子恰巧回頭向上望來,那是聆歌這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眼睛。
鳳目幽遠,如萬古深潭,像是淬了劇毒的曼陀羅在午夜悄然綻放,男子微微仰頭,下巴挑起優雅的弧度,看見聆歌也是微微一怔,只是一瞬的功夫便勾起唇角,遙遙一笑。聆歌瞬間窒住,就像是被人封住了渾身的穴道無法移開視線。這個男子俊美的如同鬼魅,唇畔殷紅,帶著漫不經心和慵懶的笑意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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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名花傾國兩相歡
“聆歌?”
聆歌被這一聲喚回了神,倉促的收了視線看向容淵:“嗯?”
容淵疑惑的向外望去,見樓下除了喧鬧的人群沒有特別之處:“怎麼了?看見什麼了?”
聆歌心有餘悸再次向下看去,果然那個玄衣男子已經不見了,連同他身邊的那三個藍衣男子也都不見了蹤影,剛才的那一眼像是幻覺般的不真實。聆歌心中隱隱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說不清的緣由:“沒什麼,剛才看見了一個奇怪的人,一眨眼就不見了,想是眼花了。”
“奇怪的人?”容淵凝目望去,外面均是一些布衣百姓,神色舉止皆是平常,全然沒有聆歌口中所謂奇怪的人。
“容淵……”
“嗯?”容淵見聆歌怔怔的望著自己,心中一緊,他就怕聆歌生出這樣的神情,眸子裡像是攏了一團霧氣讓人看得不真切,她身上一定有些什麼事情發生,困擾著她不得安寧,連帶著他也一同的心驚膽戰“怎麼了?”
“沒什麼,天色已經暗了,我們出去吧?”聆歌復又展顏一笑,興許只是自己多心,請山神於陽明鎮來說便是僅次於新年的重要日子,出現奇怪的人也是難免,更何況她的身份連容淵都不知曉,這樣的緊張實在是草木皆兵。
“好。”
容淵付了銀子拉著聆歌走出了茶館,街道上的百姓愈加的多了起來,人群湧動都朝著一個方向聚集著,容淵拉著聆歌漫無目的也隨著人潮的方向緩步走去。
“姑娘買條五色帶嗎?系在手腕上可以保平安的!”
聆歌聞言停了下來,見攤子上擺滿了琳琅滿目的小玩意兒便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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