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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側著頭“在帝王家這個詞是最廉價的,地位、權勢、爵位、利益,什麼都比這個詞金貴,所以即便愛著又怎樣呢?有些東西勢必要放在情愛前面的……和那些東西一比,愛簡直一文不值。”
她這樣的痛苦,辛夷瞧著,覺得一顆心也已經跟著碎裂成了粉末:“如果、如果那個人來了呢?”他的聲音微顫,帶著極力控制的緊張,試探的問了出來。
聆歌猛然大震,愕然的回頭望著辛夷。容淵是她心裡的禁區,只要提及起來,她便會聲嘶力竭的痛著。那是她永遠都不能忽視的人,即便經過了這樣多的事情,他依然駐守在自己心裡最柔軟的角落,清風一過,帶動著她所有的脈絡,生生的凌遲著自己。
“我早就沒臉見他了……我背棄了與他的誓言,厭惡到自己都討厭自己,我沒辦法原諒自己。我更怕看見他……他那麼好……像是群玉山頭走下來的人,而我卻變心了……我簡直就是十惡不赦,你看,現在老天就在懲罰我呢,懲罰我這樣子傷害了他……”聆歌用雙手捂住臉,哭的不可抑制,連帶動著肩膀也在微微的顫抖著。
“也許他……他並不在乎這些呢?也許他一直都在等著你呢?”辛夷攏在袖中的手微微的顫抖著,終是忍不住將聆歌抱進懷裡,她那麼瘦弱,一如當時初遇她的樣子。兜兜轉轉這樣久,他竟生出一念天堂一念地獄的感覺,似乎每說出一個字都要用盡全身的力氣,他真的沒法子訴說現在的心情,只知道聆歌點一下頭,即便與整個南辰國為敵呢,他也在所不惜。
“他在等我……”聆歌有一順的怔忪,抬起頭來望著辛夷的眼睛,他的眸子裡有自己的倒影,讓她突然覺得異常的熟悉,聆歌有些害怕,下意識的直起身子,不確定的看著他“你怎麼會知道他在等我?說不定他恨死我了,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我……”
“不會的,聆歌,他不會的,他其實一直都在……”
“其實什麼!”
那天是初秋的一個午後,人說秋老虎最是狠毒,曬得面板有些生疼。聆歌下意識的抬手擋在眼睫前,才能更好的看清站在不遠處的樓幽蘭,他著玄色錦衣,鏤空的暗紋在陽光下泛著幽藍的光亮,襯在這樣的午後,倒是顯得有些沉悶壓抑。
心口微微鈍痛起來,聆歌明白,自己還是愛著他的,她的夫君是這世間最俊朗的男子,他曾給予她那樣多的美好,可他們之間為何會這樣呢?聆歌頹然的笑著搖了搖頭,那樣多的誤會與陰錯陽差,逼得他們終究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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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多情更逐東流去
幽王府的別院是樓幽蘭小時候經常來玩耍的地方,那時候他年少輕狂,左右不過十五歲,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帶著樓幽然各處闖禍、撒野,就連父皇都罵他是個禍頭子,好好的把他的小十九都要帶壞了。
樓幽蘭總是不以為然,性子越發的乖張,他父皇拿他沒法子,只能任由他無法無天。
有一次他闖了大禍,在皇帝的私庫裡拿了一支金釵送給了紅樓裡的一名舞姬,他原以為不過是一支不起眼的釵子罷了,私庫裡有那樣多的金銀首飾,這支髮釵又放在一個最不起眼的地方,便隨意的拿著送人了。
後來太監清點私庫時,發現了少了這支髮釵,嚇得全身篩糠的上報了皇帝后,他才知道,原來這是開國皇帝與皇后的定情之物,竟被他稀裡糊塗的戴在了一名舞姬的頭上。
皇帝大怒,二話不說就將那名舞姬殺了,更是將自己逐出宮,就幽禁在這別院裡思過。
他被關了多久他自己也記不清了,那時候皇帝不準任何人來瞧他,身邊就有一個白桑服侍著,雖然寂寞,卻是他這小半生裡最清幽的時光。
每日他都有大把的時間來揮霍,品茶彈琴,讀書寫字,倒是難得的修身養性。以至於後來自己雖開衙建府,可只要一遇見煩心事,他都會在這別院裡住上幾日,對於他來說,這是天賜城裡他最喜歡的地方,是唯一能讓自己靜心的居所。
他將聆歌送到這裡,為的就是可以讓她清靜的養胎。可他倒是忘了,還有一個容淵在這裡呢,他徹頭徹尾的做了回大傻子,給了他們一個這樣鳥語花香的地方,容得兩個人跟這旁若無人的談情說愛。
要是他今兒沒來呢?再過幾日,他們是不是就要遠走高飛了?他倒是費心,白給他人做了嫁衣。
剛才他們說了什麼?樓幽蘭實在不願回憶,只記得他聽著他們的款款情話,驚得五臟六腑都抽痛了起來,他一直以為聆歌是愛著他的,至少會有一點的愛著他。他為她這般的拼死拼活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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