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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幽蘭眼見著聆歌就要發火,話鋒猛的一轉:“本王開玩笑的!本王開玩笑的!你別生氣,也別趕我走啊!我就在這方茶院待著,哪都不去,你要是趕我,我就抱著你院門口的那棵槐樹哭去,讓全府的人都瞅瞅你是怎麼欺負我的!”
聆歌繃不住撲哧一笑,樓幽蘭就這點好,在她面前沒架子,整個就是一二皮臉。他蹲在自己面前,微微的仰視著自己,春日的陽光和暖,順著窗子偷跑進來,貪戀的灑在他頰上,映得他豔若桃李,美不勝收。
“下次你再這樣沒個正經,我就真的生氣了。”
“好好好,我不說了,我不說了還不成嗎?我的王妃品格高潔,本王願意等著。”樓幽蘭握住聆歌的手放在唇邊啄吻“願意等一輩子。”
手背傳來細微的癢,聆歌心底傳來一陣戰慄,若是沒有先頭那些事,若是她從未見過容淵,她應該比現在快樂,比現在知足。可是沒辦法了,心裡總是有著一塊缺失,無法補救,得帶著一輩子遺憾了。
容淵……直到現在,這個名字只要一劃過心底,她依然肝腸寸斷的痛著。就是因為曾經愛的那樣絕望,帶著毀天滅地的傷痕,所以,她這一輩子都忘不掉了。
樓幽蘭見聆歌有些晃神,頓時一個激靈,他就怕她這個樣子,偶爾的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越貼近她,越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忍受她心裡想著別人,就是一絲一毫都不成!
“本王來為你畫眉吧?”
“嗯?”聆歌微微一怔,懷疑的瞧著他“你會嗎?”
“會,當然會!那時候就想著有一天能給你畫眉,背地裡練了好幾手子了。”
“你可別叫我晚上出醜啊。”
“你放心。”樓幽蘭將聆歌轉向銅鏡,拿起石黛便為聆歌畫起眉來“誰要是敢笑你,本王就抄了他的老家!”
聆歌靜靜的閉著眼睛,任由著樓幽蘭在她的秀眉上描畫,他離得自己很近,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額頭上,有一些微微的麻癢。聆歌有些緊張,他們的姿勢這樣的曖昧,她險些就要把持不住自己的心跳。石黛終於離開了她的眉宇,聆歌還沒來得及睜眼,纏綿的吻遍細密的壓了下來。
聆歌猝不及防,無法呼吸的生生受著,直到自己快要因窒息而昏厥的時候,樓幽蘭才肯放過她。他的鳳目裡還殘留著未褪去的情慾,微微喘息著看她的臉頰酡紅,他承認剛才是自己情不自禁,她那樣美,仰著臉面向自己,豐潤的唇就近在咫尺,他腦子一熱,便吻了上去。
她才是致命的毒藥,離得越近便越會上癮,就跟吸了大煙似的,一刻見不到,他就坐立不安,他上了癮,想要戒掉她,非要將命也兜搭在裡面不可。
樓幽蘭修長的手指捻起聆歌的下顎,迫使她微微的抬起頭與自己對視。他瞧著她,螓首蛾眉,美目盼兮,他的聆歌,是一等一的美人。鳳目裡湧起似海的柔情,聆歌呆呆的望著,沉溺在他的眼眸裡無法逃脫。
“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
三日後便是太子與籬郡王領兵出征討伐**國的日子,皇帝今晚將在御花園宴請各軍將領,特旨眾皇子可攜家眷赴宴。
這會子皇帝皇后還沒來,一眾皇子和將領們卻已早早的到了御花園,趁著宴席還沒開始,三五成群的說著最近天賜城的花邊事,什麼哪個官員新納的小妾是個什麼出身,或者是哪座茶館裡的姑娘唱曲兒最好聽,誰又得了一幅好墨寶,聽說是前朝皇帝流傳下來的。他們都是皇城裡的天潢貴胄,富貴堆里長大的主兒,人間疾苦同他們都沒甚關係。
樓幽蘭雖貴為親王,可依舊按著皇子們的排行坐在了下手靠外的位置上,離皇帝遠著點,他也能自在些。樓幽然就坐在他旁邊的案子,他年歲小還沒娶親,所以今兒是獨個兒來的。
他此刻正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瞧著他十七哥‘左擁右抱’,那個趙聘婷不愧是宮斗的一把好手,坐這還沒半個時辰,就已經摺騰得他十七哥額際青筋直跳了。一會是窩著肚子難受了,一會又是聞著花香想吐了,拿著帕子左一個乾嘔、右一個乾嘔的,生怕旁人不曉得她有了身孕似的。
樓幽然不經意的瞟了一眼坐在樓幽蘭右側的雲聆歌,還是她這個十七嫂寵辱不驚,甭管那趙聘婷怎麼折騰,她都跟個沒事人似的正襟危坐,唇角帶著幾分笑意,看上去讓人感覺如沐春風。瞧瞧,這才是正房的派頭,耍那些個心機手段都白扯,爺們兒的心思都在她身上,不爭便是爭了。
“老十七來了?”陰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樓幽蘭側頭一看,見是樓幽籬同朝華站在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