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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
“老子勸你識相點,進了這裡再想活著出去就沒可能了!咱們這可都是粗人,沒服侍過貴人,識相的你就別給咱們添麻煩!現在有飯吃就別矯情!進了這了!還把自己當公主呢!”說完惡狠狠地踹了一腳牢門,便轉頭離開了。
地牢裡又恢復了安靜,聆歌依舊抱著膝,蜷縮在草墊子上,望著那碗牢飯發呆。外面天已大黑,牢房裡的燭火不夠,幽暗暗的,隨著陰風不停地晃動。
過了半晌她像突然想到了什麼,站起身來向著那碗牢飯走了過去。一個灰瓷的碗,裡面裝著一塊烙餅和一點發著黑的菜,聆歌看不出來是什麼,將碗捧在手裡,只覺得胃裡翻騰的難受。她以前覺得在北曜後宮吃食不好,可和這個比起來那就算是山珍海味了。
聆歌心裡鬥爭了半天,一根白綾子沒吊死自己,就說明她得繼續好好的活著,更何況她剛才已經答應容淵了,無論遇到什麼困難她都得咬牙挺著。
既然不能死,又不知道自己還要被關到什麼時候,餓肚子確實不是辦法。不就是一點餿飯嗎,鬼門關回來的人,還講究這個?
聆歌剛拿起那塊烙餅,另一個清爽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十七嫂!弟弟給您送飯來了!”
聆歌一頓,蹲在地上轉頭望去,來人十五六歲的年紀,穿著紫色祥雲寬邊錦服,笑嘻嘻的模樣,看了很是討喜。
來人見聆歌皺著眉打量自己,不禁臉色變了變:“呦?忘了?您這忘性真夠大的,這才一轉頭的功夫就把弟弟忘的一乾二淨了?那這麼說我為您在皇祖母那求情的事您也不記得了?”
他這麼一說,聆歌才想起來,自己撞柱子那會,就是他拼死攔著的,他是樓幽蘭的十九弟,樓幽然。
“沒忘,你是樓幽蘭的弟弟,剛才牢裡太暗,沒看真切。”
“沒忘了就成,您只要記著弟弟曾為您賣過命,以後弟弟有難了,您也幫襯弟弟一把就行。”
“十九王爺說笑了,我現在朝不保夕,有什麼能耐可以幫襯得了十九王爺。”他雖是那兩個老妖婆的家人,按理聆歌應該把他們都歸置成一黨,但他畢竟救過自己,是她的恩人,她多少待他有些不同。
“您惹這麼大禍都沒死成,這還不是能耐?看著您這一下子,弟弟就知道您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想到自己那一腦門子紮紮實實的撞在樓幽然的胸口上,聆歌臉色一紅,咳了一聲問道:“那個……你,你沒什麼大礙吧?”
“嗯?”樓幽然一怔“下午尋死覓活的不是你嗎?”
“我不是一腦袋撞你身上了嗎?你說你也是,薄胳膊薄腿兒的逞什麼英雄。”
“喂,我說十七嫂,是弟弟捨命救得您,您倒嫌我礙事了?當時您也不想想,挺漂亮的臉蛋,一腦袋撞柱子上去,腦殼就得四分五裂,到時候漿子噴的到處都是,��化}人啊!”
聆歌聽他說得全身一陣起慄:“大晚上的,過會我還得自己打這睡呢!”
樓幽然嘿嘿一笑,將手中的食盒放在地上開啟,取出一盤一盤精緻的點心端給聆歌:“所以說,別動不動就尋死覓活的,日子還這麼長,不走到最後,誰都不知道會怎麼樣。半截死了算怎麼回事?”
聆歌看著樓幽然伸進來的手將那些個小食一樣一樣擺開,心裡泛起一陣溫暖:“謝謝你。”
“甭謝,這都是十七哥讓我送的,說都是您愛吃的。他這會子被禁足在驕陽宮,皇貴妃不錯眼珠的盯著他,他沒法子動彈,可又擔心你。這不,就命弟弟來看看你,生怕你想不開,又一根麻繩把自己吊死了。”
“他……”聆歌頓了頓“他怎麼樣了?”
“他還能怎麼樣?他有我父皇護著,作出天來也輪不到他去死,可憐的是腦袋瓜被父皇開瓢了。不過傷的不重,全宮上下的御醫都被皇貴妃招去給他會診了。”
樓幽然往前探了探身,掩著唇貼著鐵欄小聲說道“和你說個私房話,聽說連專治女科的太醫都被找了去。”說到這,樓幽然忍不住的悶聲笑了起來“這也忒不像話了,他傷在腦袋上,和那些個有什麼關係,再說了,他有那些個東西嗎?”
聆歌一聽,頓時被鬧了一個大紅臉,想著他們兄弟真不愧是一家人,嘴上全都沒個把門的,也不怕折了他王爺的威儀。
“不過。”樓幽然收回了身子“外傷易好,心傷卻難治。您在慈壽宮那幾嗓子話,可是把十七哥傷的魂不附體了。我們自小打一處長大,我最瞭解十七哥的脾氣,那才真叫一個混世魔王,都是他專門欺負別人,哪有別人敢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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