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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手指上的一枚玉戒,若有所思道:“您想冷靜一下弟弟覺得沒什麼,可是也要您在這冷靜,家裡頭也得一齊冷靜著才好。別怪弟弟沒提醒您一句,您母妃是什麼本事,哥哥比我清楚,您那趙側妃可是得了她老人家真傳的,這會子總算是識清了身份,不但有皇貴妃護著,又有和十七哥打小兩情相悅的感情,自然可以在府裡過舒坦日子,可是……”
樓幽然抬起眼睛:“您府裡可還有一位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人呢,這會子落井下石的人可多了去了,前頭那位惹出來的事八百個人瞧著,甭說趙側妃,就是您母妃,咱皇祖母就恨得牙癢癢,回頭隨便一個眼神,下面有多少個人願意為她們賣命的?您跟這想轍子,一想還就是十天半個月的,就不怕這會十七嫂被他們禍害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嗎?”
樓幽蘭猛地一驚,像是被樓幽然兜頭澆了一桶子冷水,直冰得他任督二脈都通透了。樓幽然瞧著他猛然驚醒的表情,坐直了身子一肅:“十七哥,即便是認錯人了,但您先頭愛她愛的那個樣子不是裝出來吧?甭管她是誰,弟弟就問您一句,這會子若是她死了,您也無動於衷嗎?”
樓幽然放鬆了身子向後靠去,瞧著他十七哥旋風般的消失,倉促間只來得及瞧見從眼前一晃而過的玄色衣襬,無奈一笑,他這十七哥以後的日子,當真是要放在火爐上炙烤了,只是可憐了這一對璧人,本想著成了親總算是苦盡甘來,折騰了一圈,不成想原來竟是苦海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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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別院深深春意晚
“側妃,王爺回來了。”
“王爺回來了?”趙聘婷正在繡著一方絲帕,聽到香荷進來稟報,面上一喜,立刻停下手中的針線興奮的瞧著她“回他院子了?”
香荷面上一緊:“聽說連衣服都沒換,急三火四的直接去了方茶院。”
“什麼!”趙聘婷臉色一變,樓幽蘭自大婚後便一直以宮中有事為由在東四所住了半個多月,期間連個面都沒露,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了,卻直接奔著方茶院去了。那個該死的雲聆歌,病了這麼久還沒死成,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側妃您消消氣,可能是那位病得太久,王爺不得已去探望一下而已。”
“哼,姐姐生病了,我這個做妹妹的怎麼能不去親自探望呢?”
“側妃的意思是……”
“她想獨佔王爺,做夢!香荷,去給我準備幾樣點心,我要親自去瞧瞧咱們這位雲側妃。”
香荷一笑,抿唇道:“是,奴婢這就去準備!”
南辰國的冬天沒有北曜國的那般漫長,左右不過三月份,天就已經轉暖了。雖然轉暖可還是未褪去寒意,冷風襲來,依然覺得刺骨。聆歌自上次纏綿病榻已經過了十多日,藥石吃了不少,卻還是不見好轉,顏珠和顏真天天急得團團轉,眼看聆歌一日比一日消瘦,吃進去多少東西又全都吐了出來,在這麼著下去能不能活得過下個月都難說。
而聆歌向來看的比較開,她說自己是乍暖還寒時著了涼引發舊傷,休養一段時間就會好起來。可是顏珠和顏真卻明白,她這病舊傷固然是一處,可最多的卻是憂思成疾,見天的躲在自己的院子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經常望著一處鳥籠子一坐便是一整天。
自那日大婚過後,一連半個多月過去了,樓幽蘭未再踏進方茶院一步,這也就罷了,可闔府上下全都是看人下菜碟的勢利眼,眼見著聆歌失寵了,方茶院裡的一干丫鬟嬤嬤便都懈怠了下來,見天的偷懶耍滑。
顏珠氣的沒法子,幾次都險些要吵了起來,那幫子下人們趾高氣揚,還埋怨她們側妃,說是跟了個不受寵的主子,連帶著他們下人都被別的院子下人瞧不起,如今就是一個姬妾的丫鬟都敢對她們吆五喝六的,不知道上輩子造了什麼孽,被分到了這方茶院裡來。
聆歌不愛管這些,她自小就習慣了這樣的人情冷暖,也覺得沒什麼。現在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和樓幽蘭的事就算過去了,以後也應該沒什麼交集,這會子逞一時口舌之快,保管後面有更大的黴頭等著自己。
再說眼下雖然面上風平浪靜,可曾經發生過的事就不代表宮裡那兩位主子就忘記了,現在若是她還不懂委曲求全,明兒一根白綾賜下來可就沒人拿命護著自己了。
樓幽蘭踏進方茶院時看到的便是這樣的情景,聆歌一人正坐靠在院子裡的一張軟椅上閉目養神,她這樣的安靜,就像遊離於這俗世之外,徹底將自己封閉在這方茶院的一方天地裡。他不自覺地鬆了一口氣,一直緊繃的弦終於鬆了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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