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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長途奔波,若是嚴重了,也會危及性命。”
樓幽蘭聽得腦袋發漲,耳畔嗡鳴的響,他一直等著郎中和對自己說一句“恭喜這位公子,母子均安”這一類的話,他好立刻宰了雲聆歌,哪知他提心吊膽半天,這郎中卻一點沒提孩子的事。
“就這樣?”
郎中一愣,什麼叫就這樣,難不成還嫌病得輕?這位公子模樣看著倒是俊俏,可是心腸怎麼這樣狠毒。
“回這位爺,就是這樣。”
“你就沒診出別的什麼?”
“小人學醫不精,只診出這些。”
樓幽蘭困獸似的原地踱了一圈,憋了半天還是問了出來:“孩子呢?”
“孩子?”郎中眨眨眼睛“車裡就貴人一人啊,沒見著孩子啊。”
樓幽蘭一怔:“貴人沒懷身孕?”
“啊?”
樓幽蘭氣息有些不穩,恨不得一個耳刮子扇過去:“再去診!看看貴人有沒有身孕!”
“呃……是、是!小的這就去。”
樓幽蘭本想在外等著,可心裡急得卻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也顧不上避不避嫌了,掀了車簾便一同進了馬車。
聆歌躺在那裡,冷汗沁沁的從額際發出來,原本蒼白的臉色染上病態潮紅,一雙秀眉緊緊地蹙著,光看著也知道她有多煎熬。
樓幽蘭強耐著性子,等著郎中為聆歌把脈,好不容等郎中放開手,樓幽蘭忙問道:“怎麼樣?”
“回這位爺,貴人並無身孕,她的身子受過大損,若是不調養好,怕是不好生養啊。”
“沒身孕?”樓幽蘭愣愣的看著昏迷不醒聆歌,沒身孕她做什麼那樣講,好讓自己誤會?難不成故意激怒他?可激怒他對她有什麼好處?她就這麼急不可待想讓自己殺了她?
樓幽蘭有些無力,在他身邊就真的讓她這麼生不如死嗎?府裡的那些個姬妾,見天兒的捉摸著怎麼能討得他歡喜,他以前不待見,看著她們就煩。現在好了,終於來了個與眾不同的,見天的捉摸著怎麼讓自己宰了她!
“她病得重嗎?”
“貴人這病說重也不重,說輕也不輕。貴人身子不久前應該受過大損,但不知為貴人治病的是哪位神醫,竟將貴人的身子調養的好了大半。”說到這裡郎中雙眼直冒光“興許這世上只有回生谷的谷主才能與之匹敵了。貴人的身子本是被調養好了七成,可終歸是傷了根基,需要幾年的調養方能復原。可最近貴人又因神傷過度,再加上著涼才會害得病。”
“怎麼治?”
“小人開個方子,貴人按時吃藥,三天後就應該能好起來,只是貴人的身子,實在是不適合繼續勞累和憂心。否則,激起舊疾,那就是大大的不妙,到時數病其發,藥石無靈啊。”
“嗯,出去領賞吧。”
“謝這位爺!”
郎中下了馬車,樓幽蘭坐在那裡心底沒由來的一鬆,還好她沒混賬的這一步,否則他就是再有心保她也不成了……宮裡催得緊,他母妃天天一封書信催他回宮,說是父皇知道他偷跑出來,雷霆震怒。只是眼下聆歌病成了這樣,一路的風餐露宿,怕是還沒回天賜城,便先把她折騰死了。
“王爺,您看咱們?”馬車外響起白桑詢問的聲音。
樓幽蘭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聆歌:“先去陽明鎮。”
“是。”
聆歌從未有過如此難受的時候,渾身像是冒著寒氣被人扔進了開水裡,一會冷一會熱,折騰的她五臟六腑都移了位置。她這是要死了嗎?死了好,死了就可以見到母妃了。可是……如果真死了,就再也見不著他了……
聆歌睡得不踏實,渾渾噩噩的一會清醒一會迷糊,眼皮沉得要死,怎樣睜都睜不開。耳邊不知是誰的怒吼聲,吵得她心煩意亂,當真是連病著都不讓自己安生。
“怎麼回事?熱還沒退下來?”
“王爺您息怒,公主剛剛吃了藥,藥效也得過會子才能發得出來。”
“過會?過會就把她燒傻了!”樓幽蘭大怒,望著床上哼哼唧唧的聆歌更是憂心忡忡“已經發熱了七八個時辰,這麼下去,還不得燒成個半傻?不對,本來就是個半傻,這回得燒成全傻了。”
白桑領著幾名郎中候在門外,見樓幽蘭發怒,嚇得全部連氣都不敢喘一下。
“你們這些個庸醫,治不好她!你們全家老小都得陪葬!”
幾個郎中一聽,立時跌跪在地上求饒,什麼家有三歲小兒,什麼上有八十歲老母,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