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第1/4 頁)
那名引路的忍者呆呆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狠狠地剜了一眼廊簷下的雛田,然後衝進了內堂裡:“組長大人!日向寧次跑了!”
雛田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伸手環抱住了自己,原本僵硬的身體此時卻慢慢發起抖來。
疾奔而出的日向日足看了一眼廊簷之下發抖的大女兒,卻沒有出口詢問,只是問剛才的那名忍者道:“往那邊跑了?”
寧次狂奔在這條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上,遠處的火影石雕上方建起了難以想象的高樓大廈,腳下的LED螢幕之中播放著歡快浮誇的廣告,村子不再是曾近質樸的模樣,在窗明几淨的櫥窗之上,他看到一閃而過的自己沉著又驚懼的臉。
在雛田拉住他手腕的那一瞬間,他腦中一閃而過無數個念頭,是束手就擒?還是奮起反抗,然而腦中的決策尚未作出,他已經躍身而起,狂奔在大街小巷之中了。
接下來去哪?
風從耳邊呼嘯而過,他漸漸沉著下來,接下來去哪?
他望著遠處的火影巖雕,已經多了兩代火影了嗎?第七代火影是……
鳴人!
寧次眸色微沉,很快做出了決定,去火影樓。
身後有追擊的聲音跟了上來,他一邊聽著那略帶殺氣的腳步聲,一邊在腦海中將所有事情都重新理一遍,雛田對他的暗示,是指屋內有古怪吧,來人所說的,是族長要見他,也就是說,日向日足要對他不利?
中忍考試之時,因為茈神千裕的小伎倆,他得以看清了那個在他面前下跪請求他原諒的男人的真面目,更加小心謹慎地隱藏起自己的警惕,那個男人似乎也沒喲做出什麼對他迫害的舉動,倒是利用他的忍術水平對雛田加以訓練提升而已,對於分家的那個禁術用過一次,卻也不至於到下死手的地步,但若是將剛才短短時間內發生的事情綜合來看的話,要殺他的人必是日向日足無疑了。
寧次微微眯起了眼睛,雛田雖然看起來柔弱,但是若是日向日足要殺他,必然也會出來阻止,然而她卻只是提前出現在那裡,讓他快走。
寧次腦中浮現出無數雜亂的聲音,一時干擾得他難以安生。
世事變遷,世殊時異。
時間將他獨自丟下,聰明的少年此時卻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
在雛田心中,排放在第一位的……
寧次抬頭再次看向村子盡頭的火影巖雕,七代目火影的表情正經嚴肅得有些詭異,卻不妨礙人們想起那個眼睛湛藍的貓鬍子少年——
是因為他?
寧次忽然明白了,日向家在戰場上毫無建樹,作為木葉最大的家族,風頭卻被九尾人柱力搶去,但是他們有一個捨命相救七代目火影的英雄。
不,還是差一點,雛田。
只是因為這個的話雛田不會允許日向日足的做法。
思緒太過雜亂,讓他的腳步有些晃了神,險些撞上一群忽然跳上房簷的貓。
寧次一瞥那隻炸了毛對它尖叫的母貓,將自己的孩子護在身後,楞了一下,假如在他所沒有經歷的時間裡,雛田和鳴人結婚並且有了孩子的話,那個孩子如果擁有白眼,那麼便是日向的分家,而寧次的存在,就是分家的象徵。
日向日足既無法將七代目的子女帶回家打上分家的印記,又無法在平衡族中事物的情況下廢除分家制度,甚至他本身就不想放棄將他們當做廉價工具所帶來的便利,那麼,只要寧次不存在,就可以當做分家制度不存在。
一切都串聯了起來。
他這個被刻在忍者紀念碑上的名字,對於日向家來說,代表的可不只是日向寧次而已。
他如同經歷了一場大夢,夢境之中的最後一個景象是宇智波斑漫天飛舞的扦插之術,重傷之後無憾而終,然而夢醒之時,卻是時間飛逝,血光四起,讓他寒遍全身。
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到腳下一個踉蹌,忽如其來的痛意狠狠地釘在了他的膝蓋上,他就這樣直直地跪了下去,是柔拳封住了經脈!
身後的人逆著光朝他奔來,穿著白色的浴衣,甚至連腳上的木屐都沒有來得及換,便已經追了上來。
是日向日足。
寧次半跪在屋頂之上,明晃晃的陽光照得他臉色煞白,對方明顯有些忌憚他,卻也熟知他的忍術,在八卦掌的範圍之外,堪堪停住了腳步。
寧次勾了勾唇角,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日向日足看來不知道,他這具復活過來的身體,似乎沒有辦法制造凝聚查克拉,否則也不會一位地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