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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她顛三倒四的描述,佐助嘆了口氣,他伸手去拿她手裡的酒瓶子,卻在手指觸到瓶頸的瞬間,酒瓶被千裕一把抱緊了懷裡,緊張兮兮地盯著她,像是一隻護犢的小牛。
佐助皺著眉盯著她,按耐住性子,看著千裕在沙發上越坐越舒展,半倚在靠背上,雙腿翹得老高,甚至還斷斷續續地哼起了小調。
終於他忍無可忍,熱血直往臉上湧,一把撲了過去,“什麼樣無良的商家才會把酒賣給未成年啊!”
千裕似乎被他驚到了,身體本能地往後縮,卻快不過佐助的動作,一下子被他圍在了沙發之間,鋪天蓋地都是他的氣息,千裕呆呆地望著他,連眼睛都一眨不眨,似乎怕一眨眼睫毛就會掃上他的臉頰。
他目光炯炯地望著她,太過明亮熾熱的視線,讓她垂下眼眸,忍不住地迴避。
時間就這樣停駐了。
過了許久,佐助才慢慢地收回身體,一條腿盤在沙發上,另一條腿垂了下去,一隻手杵在微斜著的腦袋,用一種放鬆地姿態看著她。
“茈神千裕,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望著目光閃躲的她,佐助甚至輕笑出聲。
“我……”面對對方太過真誠的目光,千裕有了片刻的失語,信心十足跑到這裡來的人是她,卻因為佐助的輕言兩語連句完整話都說不利索。
“我沒有地方住,我和不會死鬧崩了,我來木葉……”
佐助擺了擺手,打斷了她的話,“好,你可以住這兒。”
對於對方的態度,千裕啞然失笑,看著那月光下忽然明媚的笑容,佐助愣了片刻,隨後滿是疑問地皺起了眉頭。
然而千裕就是望著他,臉上帶著那種滴水不漏的笑容,食指在酒瓶上一道一道地畫著圈圈,就是不說話。
“讓我這麼一個恐怖分子住在你家,你是對自己的能力太自信,還是篤定我不會害你?”
“什麼?”
對於對方莫名其妙的話,佐助臉上的疑問更深了。
“我來的時候在路上遇見了參加中忍考試的同期,他們都避開我,因為我親手殺了和我一起參加中忍考試的同伴。”
看著對方一點點凝重的表情,千裕挑著眉,懶懶散散地問道:“不會怕我嗎?”
為什麼要說不認識我卻又暗地裡鬧彆扭?
為什麼要站在我的病房門口卻不進來看我?
為什麼又要讓我進家門?
為什麼不問問我……這麼多年是不是特別想念你?
千裕的表情裡依然帶著點譏誚的神色,眼睛裡卻有淚光閃過。
黑暗之中兩個人沉默著彼此對望,或許是分離太久,早已沒了小時候的默契,儘管彼此眼底都滿是複雜的神色,卻都沒辦法讀懂對方到底在想些什麼。
真沒意思。
千裕忽然想。
她猛地站起來,拎著自己的酒瓶子往外走。
身後的力道讓她一個趔趄,險些跌回沙發去,她轉過頭去,發現少年的臉上不再有糾結的神情,明亮的眼神像是把天上的那枚月亮全都倒映了進去。
“跟我走。”
手上傳來不容置疑的力量,即使在玄關穿鞋的時候,他也緊緊地攥著她的手腕。
兩人疾步行走在入夜的村子中,在鄰里的院牆上飛來飛去,偶爾驚擾了一隻流浪貓,發出“喵”的一聲刺耳的怪叫。
她手心裡出了薄薄的汗,被拉住的右手腕輕輕轉了轉,似乎感覺到她的異動,佐助腳步不停,卻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隨後輕輕鬆開了緊握的手。
千裕還沒來得及失落,溫熱的掌心旋即傳來有些冰涼的觸覺,他的手指輕輕滑過貫穿手掌的掌紋,最終用比剛才更加鄭重堅定的力道,和她十指緊扣。
路過一家民宿,門口挑著一盞燈籠,一隻飛蛾繞著橙色的燈光撲騰,千裕覺得好像被晃瞎了眼。
他把她帶進了森林裡,想到中忍考試時候的慘烈戰鬥,千裕站在林子外圍的時候有些猶豫,彷彿還有蠢蠢欲動地危險,就在林子深處等著她。
意氣風發的少年察覺到她的退縮,看她直愣愣望著森林,伸出一隻手指在她的瞪圓眼睛前晃了晃,“別怕。”
“我不怕。”她說完像是打自己臉一樣,“咕咚”一聲響亮地嚥了口口水。
“好了,你閉著眼,把查克拉凝聚在腳底,我帶你過去。”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佐助帶著笑意問她:“查克拉凝聚腳底,會的吧?”
千裕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