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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子的藍夙淵,更不知道他現在莫名其妙地做這一切到底是想要什麼。
從前楊深所熟悉的藍夙淵,永遠強勢地孤身一人坐在那個王座上,少言寡語卻言出必行,殺伐決斷而悍勇無匹,人類奴隸害怕接近他,人類自由軍最恐懼對上他,而鮫人們則崇拜而敬畏他。
高高在上,不需要任何人陪伴,也不會對什麼多加註意,成年之後,似乎也從未考慮過尋找伴侶的事,儘管鮫人族裡有那麼多出眾的美人,他卻視若浮雲。
一度有人覺得他其實只是一架沒有情感的殺戮機器。
而現在,這架殺戮機器簡直像是被什麼附身了一樣,正用他從前只取人性命的修長食指沿著楊深的鎖骨緩緩劃過,一路往下,在楊深的小腹上停留住,動作曖昧得彷彿是在調/情。
不,不是什麼彷彿,那根本完完全全就是調/情吧?
楊深下意識地嚥了一口口水,撐著寒玉床的雙手已經青筋畢露,儘管如此可惜也沒有半分肌肉,無力得就像是欲拒還迎,他忍不住低吼了一聲:“藍!……藍皇!”
藍夙淵全然不理,在對方小腹短暫停留後的手指繼續往下,勾楊深褲子的邊緣,彷彿覺得十分有趣一般去看對方的表情。
緊張?恐懼?喜悅?不……年輕的鮫皇透過楊深那雙翠綠色如湖水般美麗的眸子,偶然窺見了底下某些令人意料之外的東西。
“啪!”地一聲輕響,手指放開,勾起的褲子邊緣再次順服地貼上楊深的小腹,藍夙淵臉上笑意盡斂,又恢復了淡漠的神色。
他冷冷地直起身,看著無力地癱在床上的楊深,陳述的語氣不帶絲毫的感情,“如此孱弱的身體,哪一點像你們偉大的揚瑟恩將軍,人類是欺我族愚蠢麼?”
——從某種方面上大概是吧,楊深心裡苦笑,奧斯頓大概從來沒有想過藍夙淵竟然真的會去扒“揚瑟恩”的身體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一副要洞房的樣子。
畢竟雙方都心照不宣所謂的和親不過是一個暫停戰爭的藉口,人類這方面是需要一點時間和機會,而奧斯頓覺得鮫人那邊,既然指明瞭要揚瑟恩過去,必然是憎恨這位戰神手底下有太多他們同胞的鮮血,想要好好折磨他罷了。
為此他替所謂的揚瑟恩身體變得這麼弱找好了幾乎天衣無縫的藉口,到時由揚瑟恩的貼身近侍出面解釋,誰知道鮫人們壓根就懶得見他們,更別提問點什麼。
不過藍夙淵剛才在海底花園就已經斷定他是個贗品了不是嗎,何苦還要多此一舉。謹慎嗎?大概是吧,否則還能有什麼其他原因。
楊深反而鬆了一口氣,這樣的藍夙淵才像他認識的那個鮫人一族的皇者,目的性萬分明確、沒有多餘的情緒,強大、無情。
看著那個贗品就這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彷彿並不怕接下來會被怎麼樣的樣子,甚至好像還鬆了一口氣,藍夙淵似乎也不急著判他刑罰,兀自往床邊一坐。
“小贗品,人類要你來幹什麼呢,讓我想想,在他們發起偷襲的時候,裡應外合?或者乾脆取得我的信任,以便出其不意地刺殺我?”
不得不承認,這些計劃,奧斯頓確實都有想過,也吩咐過揚瑟爾自己隨機應變,雖然楊深懷疑,揚瑟爾有沒有這個能力和勇氣。
……至少勇氣會有的,揚瑟薇還在奧斯頓的手裡,就憑之前匆匆一面也可以推斷出這姐弟兩的感情非常好,為了揚瑟薇的安危,哪怕懦弱如揚瑟爾,也可能會爆發出無限的勇氣吧。
前提是他還活著。
等等,如果是這樣的話,揚瑟爾會棄揚瑟薇不顧,選擇在出嫁前自盡?這麼一想,揚瑟爾的死,似乎也有無限的蹊蹺。
可惜楊深現在自顧不暇,沒有機會去探知這其中的曲折。
藍夙淵問出的那些問題雖然一字不漏正中紅心,但他卻並沒有要繼續下去的意思,只是瞥了楊深一眼,搖搖頭道:“憑你?你不行。”
“……”楊深知道自己確實不行,但被藍夙淵這樣輕描淡寫地說來,不知道為什麼會感覺到不甘心。
在這樣強悍的王者眼裡,永遠都不會有弱小的炮灰的位置,整個人類尚且不在他們眼中,更何況其中一個小小的不知名角色。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本來?”藍夙淵忽然問。
楊深一怔,大概沒有料到對方會問他的名字,說起來,應該是揚瑟爾吧,應該,但不知道為什麼,迎著藍夙淵的目光,他幾乎有些不假思索地回答:“——楊深。”
點點頭,藍夙淵魚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