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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嘩啦一聲濺了不少湯水出來,夜坐得最近,當即濺了一臉。
夜竟然沒生氣,只是伸手擦了擦臉,又伸出粉嫩的舌頭將湯汁舔掉,舉動之間悠閒而高雅,連看都沒看罪魁禍首淺落一眼。
這搞得淺落更怵了。
在師姐的逼視下,淺落就像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輕輕把筷子放下,彷彿害怕驚動了什麼一般,一點聲響都不敢發出來,縮了縮肩膀,再次將求助的目光投向夜。
夜正坦然舔著自己的爪子,絲毫不想管她的樣子。
淺臻等了許久不見淺落回話,眉毛一挑,道:“怎麼,心虛不敢說了?”
淺落見實在無可逃避了,只得做出一副可憐兮兮地模樣,伸出手挽了淺臻的胳膊,聲音小得近乎撒嬌:“師姐,我實在是缺錢,逼不得已接了個案子……”
淺臻原本嚴厲的面容霎時間白了一下,似乎早就預料到了,只是一直不願意承認,此刻事實擺在面前,躲無可躲,就直白問道:“周小冥自殺的案子?”
淺落心裡一驚,見師姐什麼都知道了,只能老老實實低頭,點頭,預設,再偷偷抬頭看師姐的臉。
淺臻顯然面有怒色,但是她素來溫柔,也還沒到發脾氣的地步,道:“我從國外看見新聞,就覺得事情不對勁,後來聽說周家有意向找降鬼師幫忙,當時就害怕你趟這趟渾水,特意坐飛機趕回來,想不到還是晚了一步……小落啊小落,你怎麼就這麼不守規矩呢!”
淺落小聲咕噥:“我缺錢嘛,再說那件事情明顯就不是周小冥自殺的啊,要是我能證明這件事就是他殺,那我也就不算是破戒了……”
淺臻自小疼愛這個師妹,也不能對她發脾氣,只好道:“不管是不是自殺,都得離孩子遠一點,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說到這裡,似乎是禁忌一般地,閉上了嘴。
淺落立刻抬起眼睛,理直氣壯地說:“周小冥馬上就到十八歲了,成年了,就不算是孩子了啊!難不成還計較這一天兩天的不成?再說那孩子死得怪可憐的,我不接,要是殷童去找別人,最後給咱們師門那些——那些——”
她說到這裡忽然就說不下去了,猛地想起來什麼,只得尷尬地嘿嘿一笑:“師姐,我不是說你啊,我是說那種為了錢什麼都乾的人……”
淺臻面色冷了幾分,反問:“你現在不就是?”
淺落一肚子的理都被被這句話駁回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淺臻凝眉道:“我倒不是多顧忌那個戒律,畢竟如你所說,如果周小冥是他殺,那麼就不算是破戒,然而我聽到傳聞——”她說著,眼神在淺落肩上的傷口上停留片刻:“周家似乎請了不止一個降鬼師。”
當時淺落心裡就咯噔一下子,心想,壞了,該不是她哪個師弟師妹師兄師姐吧,那要是抓鬼抓到一半兒給碰上了,那鬼算是誰的?修為算是誰的?錢算是誰的?要是遇著那幾個不對付的,那可,那可太��肆稅。�
淺落心裡正打鼓,就聽見淺臻道:“你可聽說過章家?”
淺落那顆心先是鬆了一下,然後又覺得這兩個字耳熟,略一思索,記憶一下子湧上來,心臟又是劇烈一收縮,當即提到了嗓子眼——
劍沉九天星,破血不留情,說得可不就是長安章家麼?
據說章家和淺落師門還不一樣,淺落師門是從民國時期才興盛起來的,而章家是自從唐朝起就一直延續至今的世家,名聲極其盛,世代以捉鬼為生,做事無情,逢鬼必殺。
章家規矩極其苛刻,好像還有什麼七必殺四不放,所以從章家走出來的人一個個冷麵無情,不光是鬼見了繞道走,就是同行見了都要繞道走。
民間不明真相的人說起章家,簡直和說起厲鬼沒什麼差別,這種家族的人,任是誰都不想惹的吧?
說起來,淺落幼年時節還和章家人有過一面之緣。那時候淺落年紀尚小,第一次和師父出外捉鬼,兩家捉鬼竟然湊巧捉到一塊去了,追著同一只鬼跑了很遠,到最後差幾步追上的時候,淺落的師父見都是同門,不想壞了和氣,原本打算說既然如此,兩家平分,誰知道話還沒說出口,章家人拔劍不砍鬼,反而砍到同門頭上來了,當時那一劍的態勢嚇得淺落險些哭出來——
那根本就是下了死手嘛!
章家人那冷酷無情的勁兒,淺落現在想起來都來氣。
淺落此刻聽見財大氣粗的周家閒著沒事幹,竟然把這群羅剎給搬來了,心裡更加沒底兒,嘴角抽搐道:“這周家人……請兩個做什麼